江驹辉看着紧张起来的棋局,也不看宁戚允了,挥了挥手示意她说。
宁戚允坐直,语气淡淡又认真道:
“江辞行穿裙子那么漂亮,江叔怎么不安排几个厉害的保镖保护他,哪天他玩脱了可就没那么好收场了。”
江驹辉说到这个就来气,他棋都不下了跟宁戚允抱怨:
“小宁你是不知道,我本来就给他找了保镖,他让我不要太参与他自己的生活,不然他会压抑,但是你看看他,随时自己一个人出门,虽然玩的场所就那么固定几个,他也安排了人,
“但是那几个人能保护他什么,游手好闲的,我悄悄给他放了几个人,他全给我拍照告诉我如果再放人在他身边那他就离家出走。
“我老头子活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犟的,那他要自我要独立,,那我就让他去啊 ,省的我一天天还操心这操心那。”
宁戚允看着江驹辉越讲声音越大,几乎控制不住情绪最后还一巴掌拍在桌上,棋盘乱,宁戚允转头,就看到那边喝着粥,往这边看过来的江辞行。
宁戚允咳嗽了两声,收回目光对着江驹辉道:
“江叔我知道你很气,但是你先别气,小声一点,真不怕他听到。”
江驹辉哼了一声,道:“我还怕那臭小子听见。”
话说的很硬气,如果声音也很硬气就好了。
“哈哈哈哈,宿主,目标的爷爷好可爱,像个小孩子一样。”
616看着江驹辉怂的样子没忍住在宁戚允脑海里笑出声。
宁戚允也笑着,默认616的话。
“好了江叔,我知道了。”其实江驹辉不仅想要保护江辞行,还付出很多的爱在他身上,但是江辞行对他有爷爷的尊重和喜欢,却不能做到以心换心。
虽然不太知道原因,但是宁戚允猜到,江辞行对江驹辉也是有芥蒂的,至于是什么,恐怕还得慢慢探索。
“其实我这孙子很依赖你。 ”江驹辉收着棋盘,余光看到了往这边走的江辞行,小声对着宁戚允说,
“虽然不知道你和辞行相交是好是坏,但是如果他因为你能敞开心扉,那我对你将不胜感激。”
宁戚允没答话,只是对上江驹辉意味深长的眼神时,她弯起了眸子,开玩笑道:
“江叔输了怎么还不认,对着晚辈发什么脾气。”
说完这话,江辞行已经在他俩旁边站定。
江驹辉突然笑起来,把棋收回道:“是我没控制住,再来一局,再来一局。”
“爷爷该午睡了,宁戚允是客人,我带她去周围逛逛吧。”
江辞行看着江驹辉有些夸张的动作,眼眸动了几下又面无表情的说到。
江驹辉慢下来收棋子的手,低着头也不看江辞行。
兴许是刚才的话题戳到老人家的伤疤处,坐在江驹辉对面的宁戚允看到了他红起来的眼。
两个人都爱自己悄悄哭,这股隐忍的劲儿怕是家族遗传。
宁戚允站起身,走两步到江辞行身边看着低着头的江驹辉解围道:
“那我就不打扰江叔午休了,就麻烦辞行带我去逛逛了。”
江驹辉低着头,眼里微微湿润,回道:
“嗯,稍微逛逛,辞行这孩子还在发烧呢。”
江辞行垂在两边的手动了一下,还是转身迈开腿走了,走时说:“知道了爷爷。”
宁戚允跟上江辞行,看着他明显心情不佳,也不讨嫌的没话找话,就跟着他出门看了看周围的风景。
江家老宅很大,从客厅出门就是一长块草地和几个大的雕塑喷泉。随着走出拐弯,就能看到一大片的柳树和人工湖。
江辞行走到一根柳树旁边的秋千那坐着,厌倦的眸子看着宁戚允问:
“你和爷爷说了什么?”
宁戚允站在原地双手插兜,张口就说:“自荐当你保镖。”
江辞行头靠在一边绳子上,他有些疲倦,却还是问她:
“宁戚允,为什么你那么想当我保镖,是为了跟着我?你有什么目的。”
宁戚允看着他易碎的样子,笑着用开玩笑的口吻说:
“因为我想保护你一辈子啊。”
秋千上的男人默默直起了身体,他看着宁戚允,突然不想再多问别的问题了。
“好,我答应你做我的保镖。”江辞行冷着脸,压下心里的轻蔑,对宁戚允道:
“今天晚上,一起出去吧。”
江辞行看着宁戚允同意他的邀约,心里发闷,她难道就不知道他还在发烧吗?
江辞行气闷的闭上眼睛,张开手。
“现在你身为保镖,该带我回去,我累了。”
宁戚允看着他用居高临下的口气说话,没觉得冒犯甚至有点新奇。
因为她明白,他不是想要施压或者表明身份,他只是想假借这样的方式求抱抱求安慰。
这个观点在宁戚允抱着江辞行回房间时,江辞行依赖的在她怀里睡着得到了证实。
她的alpha信息素不会随着穿越消失,只会变得很淡,而江辞行能在她温暖的怀里闻着木质香睡得很好。
宁戚允将江辞行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想到江辞行说的晚上带她出去,她笑了笑。
发烧还想出去,现在做做梦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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