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但不要加太多……水清你知道的,我在你们之中年纪最小,经验一般,算不上品级的师父。”
乔沐染觉得师叔这个称呼才更合适他,但永亭一直一口一个师尊地唤,他也只好由着他了。
“况且区区几缕发丝,你的修为高,几天就可以恢复的。”
萧庆轩一掌打在石桌上,大吼:“君鹤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区区几缕发丝?!不是你的头发你当然无所谓!”
“好好……”乔沐染苦笑道,“如果给我加徒弟能让你消气那就加吧,永亭毕竟还是个孩子,总有失误的时候,咱们重在细教不在严罚,好吗?”
“哼。”萧庆轩抿了一口茶,“你这好心肠还真是成功复制了师父。”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沉默。
“师父他……”乔沐染放下茶杯,手平方在膝盖上,“离开已经有十五年了吧,有捎信来这过吗?”
萧庆轩加中语气道:“这我还想问你呢,师父最宠你,应该只给你一个人寄信。”
“水清……”
萧庆轩打断他:“行了,把你的茶喝完,跟我过来。”
校场。
排排剑刃闪烁利芒,在挥舞中呼啸。
乔永亭练剑时安分了很多,但周围的学徒见两位师尊来了,全都避他一丈之外。
永亭见乔沐染和萧庆轩齐齐走来,立即自知缘由,放下剑跑到乔沐染身前跪下来,额头着地:“师尊,弟子知错,甘愿领罚。”
乔沐染俯身想扶起他,被萧庆轩一手拦住,并冷冷道:“围着校场跑十圈,跑完继续练剑。”
永亭恭恭敬敬起身行礼,罚跑去了。
萧庆轩对身旁的人道:“你过来,给我修头发。”
…
萧庆轩大张着腿定坐在校场的高阶椅子,傲然睥睨阶下成排练剑的学徒,和唯一一个外围跑圈的学徒。
乔沐染一手一手轻拨他的发丝,上边灵力围绕,让头发厚了不少。
“水清,我只能勉强做到这了,明日灵力恢复再给你修。”乔沐染放下手,“你的修为高于我,自己修补岂不是能更快?”
萧庆轩没答话,起了身走下台阶,朝众人喊:“厉婉樰,厉冉愈,出列。”
一少年一少女闻声而来,其余人只瞥一眼便继续练剑。
二人向两位师尊行礼后,萧庆轩对乔沐染解释道:“他们俩是我前几年收进来的徒弟,今后由你为他们授教。”
说罢对二位徒弟道:“今后他便是你们的师尊,不要看新师尊好说话就可以欺负他怠惰散漫了,囊萤映雪,孜孜不倦,别让我失望了,记住了吗?”
二人毕恭毕敬又行一礼,身后飘来悠悠然的声音:“我看,好像是庆轩一直在欺负沐染吧?”
一位九尺男儿摇着折扇走来,步履轻盈,行如轻燕,发梢乌深,两眸皆是春光水色的柔和,一看便是华净仙尊。
萧庆轩朝他挑眉:“哥。”
二位徒弟转身欲要行礼,萧樊川摆手示意“不必”,对他们道:“都去练剑吧。”
“哼,我就是欺负君鹤怎么了?”萧庆轩毫不避讳,看着乔沐染道,“我从小就很讨厌他,现在也一样!别以为仗着年纪最大就时时刻刻管我!师父都没管过我你就先清高起来了?呸!”
萧樊川脸色愈渐变得愠怒:“这里是校场,众学徒都在此,你为人师表却如此出言不逊。”
萧庆轩顶道:“我和君鹤的事关你屁事!”
两亲兄弟你一言我一语,渐渐不注重场合开始吵起来,不远处的学徒见了,手里的动作都缓下来,七个八个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劝架。
而争吵的对象只是无奈地站一旁,不过更在意的是还在跑圈的乔永亭。
见乔永亭跑来,他向他掀起衣摆道:“够了亭儿,回去继续练吧。”
萧庆轩怒气冲冲离开前对着面面相觑的徒弟大喊:“做什么这么三心二意?!再偷懒加训!”
众人们吓得继续集中精力,他跺着脚大步离开了,外身清蓝淡雅的衣袍,却严峻凶煞,与那张温润似玉的脸相差甚远。
这一点与乔沐染大相径庭。
乔沐染长相清澈,衣着翩然,言行举止皆是斯温,从不苛刻古板,的确不像学徒的师父,更像他们的师兄。
萧樊川收了折扇,对他说:“抱歉了,庆轩这般年纪了还像个不成熟的孩子一样,在学徒面前和在你面前完全就是两个人。”
乔沐染淡然一笑:“无妨,水清他……只是道事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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