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瀚输了游戏整得跟输了全世界似的。
等公布了嘉宾的游戏排名后,张哲瀚跟龚俊这组无疑是排在最后一名的。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互相嫌弃。
弹幕都在笑他们两个没默契,别人是来参加交友综艺的,甚至有两个人快进到了恋综,可他俩仍旧处得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不熟。
本以为最差也就是个继续睡帐篷,张哲瀚都打算去卫生间洗漱了,但PD接下来的话让他顿住了脚步,转身时,那眼神都能杀人了。
“按照节目组制定的规则,输的一组嘉宾要接受惩罚。”PD的脸上写满了搞事两个字。“但因为节目组秉着特别宽容的态度,所以这次的惩罚名额只有一个。”
众人:“……”
“龚俊和张哲瀚,你们两个决定出谁是那个接受惩罚的人吧!”
张哲瀚拳头硬了,“得寸进尺我看导演你是生死难料,你见识过我的肉拳头吗?”
其他人纷纷都是看好戏的表情,甚至还有人在旁边起哄。
戈东树煽风点火:“怕什么!大不了脚上再加一条绳子!小张!杠他!”
“龚老师加油!我看好你!”
都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眼看精明的PD不打算再开口回应,张哲瀚只好转而看向了龚俊,心情瞬间变down。
“猜拳?”
龚俊微微挑眉,“随你。”
这种回答就好像问一个人吃饭他说随便一样令人烦躁,张哲瀚垂下了眼睛,眉头微蹙,显得很郑重。
剪刀石头布!
两人出拳后,龚俊获胜。
他看着张哲瀚那张不可思议的脸,扯动着嘴角,问他:“要三局两胜吗?”
呵呵。
这是在说他是小心眼儿呗?还记仇洗碗的事儿呢?
张哲瀚假笑:“不用,麻烦。”
他转头看向了PD,问道:“什么惩罚?”
“大家都看见龚老师手上的那筒记号笔了吗?”
张哲瀚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到了!”嘉宾们雄心壮志地喊了一声,PD继续道:“给张哲瀚画个鬼脸就可以下班休息了。”
张哲瀚想说什么,但是很快被其他人的欢呼声给盖了过去,只能看着他们纷纷认领了一只记号笔在自己面前排起了队。
场外,罗颂皱了皱眉,对导演说:“我的艺人明晚还有演出,这记号笔……”
“您放心。”导演给他比了个手势,笑着说道:“水性笔,很好洗的,一下子就洗没了。”
闻言,罗颂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omega嘉宾们都比较收敛,不是给他点颗痣,就是画个加粗的黑眼线,基本上没有破坏他的形象。
但是alpha们就不一样了,尤其以戈东树这家伙为首,给他鼻头上画了个三角的狗鼻子,嘴巴两边还画了胡须。
其他人更是什么圆圈桃心堆满了脸边,轮到龚俊的时候,张哲瀚本来没在怕的,但是这男人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在给他画鬼脸时突然勾起了嘴角,张哲瀚瞬间感觉后背一凉,汗毛直立。
等他照镜子时,压根不认得镜子里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龚俊用的是黑色记号笔,给他从眉尾到侧面下颚勾了个蝎子的图案。
这是什么意思?
骂他心如蛇蝎吗?
在张哲瀚垮着个脸接受嘲笑时,听到PD接下来的话后,终于忍不住了。
“鬼脸要等明天早上才能洗掉。”
PD的领子被张哲瀚抓了起来,愣是像拎小鸡仔似的被拎起来了。
“你是不是心里扭曲啊?看过医生吗你?这记号笔留下的痕迹万一明天洗不掉怎么办!”
PD被他威胁也没认怂,举着麦克风坚定地解释,也是向直播间的观众保证。
“水性记号笔是可以洗掉的,我们是会负责任的好吧!”
这个PD一意孤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张哲瀚就算是跟他较真下去,也没个结果。
他一面觉得被人画成这副鬼样子很丢脸,一面心里又隐隐约约的感到不安,眉头一直都没散开。
“张哲瀚。”罗颂在不远处叫了声他的名字,然后冲他摇了摇头。
艺人要注意自己在镜头前的言行,他现在跟PD生气也无可厚非,但这节目是直播,谁都看得出张哲瀚现在心情很差,骂他的人占满了屏幕。
【玩不起就别玩,还来参加什么综艺节目啊?】
【得亏是直播,不然我还看不到艺人威胁导演的画面呢!】
【他说别人有病,他自己有没有去医院看过病啊?脑子有问题的人明明是他吧?】
【讲真,这是个交友综艺,我怎么觉得画风越跑越偏啊?正经的交友综艺会给艺人的脸上画东西吗?尤其还明知道人家隔天有演出的情况下,很容易被有心的人做手脚吧?】
【别沾边,导演说了能洗掉,骗他干嘛?】
直播间的反响热烈,可他们却不想隔天的确是出现了问题。
张哲瀚顶着一张鬼画符的脸早早地起床,从睡袋里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间。
跟拍的大哥走着走着忽然看见张哲瀚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对他勾了勾手。
“我看一眼我的脸现在是什么样的。”
大哥把画面翻转给他看,张哲瀚被气笑,搓了搓发凉的手说:“走,先去其他房间。”
跟拍摄影师和直播间的观众都是满脸的问号。
几分钟后,张哲瀚敲响了戈东树的房门,然后蹲了下来。
房门打开,他猛地出现在睡眼惺忪的戈东树面前,还斜着眼睛吐舌头做鬼脸,惹得戈东树一顿国粹输出,把张哲瀚摁在那儿“打”了一顿。
打完了,人也清醒了。
“鹅鹅鹅!”张哲瀚笑出了鹅叫。
戈东树看着摄影师抖着肩膀举着镜头,这才后悔自己刚才的反应。
“靠!小张你玩儿阴的!”
“谁叫你给我画小狗鬼脸的?这是你的福报。”张哲瀚摸了摸挨了好几巴掌的后背,挥手往洗漱间去。
“一会儿见。”
丁泽打着哈欠,送了洗面奶进洗手间。
摄影师本想在外面拍个张哲瀚洗完脸的干净样子,好在镜头前整个反差对比。
没想到几分钟后,他听到洗手间传来了张哲瀚和丁泽的国粹输出。
摄影师心里咯噔一下,拎着镜头转头就跑。
清早的直播间刷满了问号。
等下次的镜头再给到张哲瀚的时候,他的脸的确是比昨晚白净了不少。
但是,龚俊画的那条黑蝎子草图仍旧停留在张哲瀚的侧脸上,远远看去像是一道难看的黑色疤痕。
昨晚还信誓旦旦的PD直冒冷汗。
“试过肥皂了吗?!肥皂的清洁力度……”
丁泽无奈道:“试过了,洗手液、洗面奶、香皂肥皂都试过了,那记号笔连颜色都不带掉的。张哥想问你,这记号笔在哪儿买的,他也想买几只……”
“然后全涂你脸上。”
PD擦着汗赔笑地看向了一旁的罗颂,他也刚起来没多久,整个人看着处在低气压里。
“酒精试过了吗?”罗颂问。
丁泽说:“张哥的脸对酒精过敏,沾了有酒精成分的护肤品都会泛红,还是不用了吧。”
罗颂头痛地揉着太阳穴,除了叹气还真是想不到别的法子了。
他们所有人都不敢吱声,最后纷纷看向了张哲瀚本人。
只见他在民宿房子外面,叉着腰跟龚俊说些什么。
不,那个样子应该用吵架两个字形容更妥当吧……
“不是故意?难道你不是提前换了油性的记号笔想刁难我吗?我昨天都看到你笑了。”
张哲瀚觉得自己猜的肯定没错,一定是龚俊看他不顺眼,想借机报复。
可谁料龚俊只是瞥他一眼,继续收拾着帐篷里的铺盖,淡淡道:“我要整你有很多种方法,不会选择这种最低劣蠢笨的办法。”
“哼,谁知道!”
可能你脑容量就那么小呢?
在张哲瀚面色阴郁之际,龚俊起身,突然用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微微抬起,侧目看向了那条记号笔画下的痕迹。
从民宿里面瞥见这一幕的所有人:“噢噢噢——”
好嗑!
“干什么?”张哲瀚晃动着下巴要甩开他的手,却被龚俊喝了一声:“别动。”
张哲瀚瞪他,“你不会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吧?我会鄙视你的。”
看完之后,龚俊松了手,嘴角带上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盘着已经可以卸下的牵引绳,说道:“你今晚有演出是吧?”
“你不就是知道这一点,才给我的脸画成这样的吗?”张哲瀚没好气道。
龚俊被他气得一噎,“我说了,不是我干的。”
那支笔肯定是被人掉包了,但无论怎样,张哲瀚的脸始终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
龚俊掏出了手机,说道:“我叫个化妆师过来,晚上跟你出现场。”
闻言,张哲瀚眉头微蹙:“我自己也有化妆师,不需要你做这种多余的事。”
在他看清利害前,龚俊难得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这痕迹最多两个星期就洗掉了,但中途有演出最好是先把它藏起来。我认识的化妆师叫禹止,他是什么人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张哲瀚的眼睛一亮,“是那个舞台妆做特别浮夸但很受欢迎的妆造老师?”
还没等龚俊回答,他突然又变得警觉:“你干嘛让他帮我?你想害我在演出中出糗?!”
龚俊:“……”
就多余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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