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栋木质建筑的豪华别墅,在火光中轰然 坍塌,肖战也没有人看到过王一博的影子。
在搜救人员和消防人员全部撤离后,化为灰烬的废墟前只剩下肖战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
入夜后海边的风很大,可是却怎么也吹不干他脸上的泪水。
“孩子,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这里入夜后很危险的。”
一个拉着拉杆车的拾荒老人,走到肖战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生硬的英语说道。
“我的朋友还在那栋别墅里,可是那栋别墅……”
嘶哑的嗓子几乎快要发不出声音了,肖战感觉自己已经绝望了。
“那栋房子已经完全倒了,即使有人也没有办法在那里活着出来了,你快回家吧,这里不安全,入夜后会有一些有钱有势的Alpha故意出来对一些夜不归宿或者还没来得及回家的Omega图谋不轨的。”
老人有些吃力的拉起坐在地上,早已两腿发麻的肖战,并不停的催促着他赶快回家。
肖战自己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走回到宾馆的,只是躺在房间地板上的他,在情绪逐渐冷静下来后,又开始不停的拨打着之前王一博留给自己的电话号码。
一直无法接通的电话,让肖战的心不断滑落,直至跌入谷底。
“先生,你让我们给你查找的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他是外国人在我们T国用临时证件办理的,所以我们暂时也没有办法查到这个人的下落。”
T国警察局技术科里一身制服的办案人员,看着肖战提供的手机号码,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不可以麻烦您帮我查一下这栋别墅主人的相关身份信息,我真的很需要有关于他的一切消息。”
心有不甘的肖战,突然想起了之前王一博和自己提过的,这栋别墅是在他自己名下的私产,瞬间好像又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不愿放弃。
“这个我们可以查,不过为了保护公民隐私,需要你提供你们的近亲属证明或者结婚证明。”
“我、我没有那些证明,不过他真的是我男朋友,而且我们都已经打算结婚了。”
乞求的眼睛望着身穿制服的外国警察,肖战感觉自己的眼泪好像都快要流干了。
“先生,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没有有效证明,我也无权授理你的请求。”
警察的话浇灭了肖战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欲哭无泪的他,独自在异国他乡的街头漫无目的徘徊着,脑海里和王一博这十几天的相处却像放电影似的不停的在一幕幕的闪回。
发麻疼痛的腿终于走不动了,人也在靠着街边的橱窗前慢慢的滑坐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握在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上面显示出的号码是爸爸打给自己的。
“儿子,明天就该回来了?有没有想家里的饭菜啊?”
“我……”
听到爸爸的声音后,干哑的嗓子里只发出了这一个字,肖战就把脸扭向了一侧,捂着嘴巴小声的啜泣了起来。
“明天回来,爸爸提前骑车去机场接你, 再给你做上一顿你爱吃的火锅,你看怎么样啊,儿子?”
暂时还没有察觉到肖战情绪异常的爸爸自顾自的说着,声音里透露着即将重逢的喜悦。
“谢谢爸爸,还有也我想你了!”
虽然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眼泪,可是说话的声音里还是带着重重的鼻音。
“傻孩子,你哭什么呀?明天就要见到爸爸了……嘟、嘟、嘟……”
“怎么了?爸爸、爸,你说话呀,快回答我,究竟怎么了?快说话呀!”
刚刚还在电话里和自己有说有笑的爸爸的声音,怎么突然之间就会变成了一片杂乱无章的忙音,电话这头的肖战彻底慌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里渐渐的升腾了起来。
“李叔,你现在有没有在家?能不能去我家里看看我爸爸他究竟怎么了?”
无论怎样大声的呼唤,也没有等来爸爸回答的肖战,情急之下挂断了正在通话的电话,转而打给了自家附近常来找爸爸修理摩托车的爸爸的好友李叔 。
“战战你别急,我在家,我这就过去看看你爸他到底怎么了,再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好,谢谢你,李叔。”
在肖战心急如焚的等待中,事间变得格外的慢,等李叔给他回拨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
“孩子,你先别急,你爸他现在人在医院里,初步诊断可能是脑溢血。”
“脑溢血?这么严重?李叔,我爸他现在有没有危险?”
接二连三的打击下,肖战再也忍不住了,任眼泪如决堤的潮水般涌出眼眶,声音里也带着崩溃后的哽咽。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听医生的意思是情况不太乐观,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李叔的话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电话这头的肖战眼前一黑,险些直接晕倒在T国人流如梭的大街上。
第二天一大清早的航班,肖战顶着两颗比核桃还要红肿的眼睛开启了自己即将回家的旅程。
四个多小时后航班终于降落在了跑道上,肖战几乎是拉着行李一路狂奔跑出的机场,远远的就看见李叔的妻子在一辆有些破旧的电动车旁边等着他。
“战战,快到婶子这里来,我带你去医院见你爸。”
李婶骑着小电驴把马力加到了最大,两个人很快来到了位于市郊的心脑血管医院,透过ICU重症监护室的玻璃门,肖战终于看到了全身插满管子的父亲。
明明自己离开时还是一个健健康康的人,此时却像一个残破的易碎品一样躺在那里,锥心蚀骨般的难受,让肖战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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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