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冉掂量着银子,给了伙计,接过四两黑茶叶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京城的茶叶铺子即收茶也卖茶,每次交易除了额外收一笔当年的税费,收和卖的价格都是依据当天最新的茶叶价,亦不会存在压价贬价的情况。
陈冉上辈子为了有资格跟花楼的老鸨商议开花牌的事,干的就是买卖茶叶赚取茶叶的活。
不过物价就像皇帝的脾气一样说变就变,她还算幸运,三个月摸爬滚打赚了三两银子,其他的,拿棺材本亏的血本无归的一抓一大把。
这辈子不一样了,她获得了提前预知物价的能力,再来到茶叶铺简直就像鱼儿入水。
几人在马车里面凑合了一晚,就等着明天价格波动,大赚一笔。
半夜,弯月亮高高挂在天上。
几个西域商人在客栈脸色苦闷:“京城稀奇物件多,随手带回去两件,三皇子想必不会怪罪。”
“殿下的脾气你还不知道,要是凑不够黑茶,我们全都得被放逐到大草原喂野狼。”
另一个人焦急地来回踱步:“陈老说他们今年的黑茶全被京城的茶铺收了,我们已经将价格提了六倍,希望明日能有消息。”
他妻儿老小一大家子都等着他安全归家,这黑茶他必须带回去。
第二日一早,陈冉刚来到茶铺门口,就见一群人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老伯,怎么回事?”
陈冉随便找了个人询问原因。
老伯回头看了陈冉一眼,想起家中死活不愿娶妻的狗儿子,自己抱孙子的日子遥遥无期,若是自己的孙子能有眼前这娃娃十分之一钟灵俊秀死也无憾了。
他满是慈爱地回答:“茶铺新换了茶叶价,有个无名的茶叶价突然翻了近十倍,大伙正惊奇。”
青年也嘟囔:“早知道黑茶这么值钱,我就囤点了,现在一两都买不起。”
他看好的茶叶是另一款白茶,为了能多赚些银子,还特意花钱请教了京城有名的茶叶老师。
卖掉了家里的牛凑钱买了五两白茶,可这一个月价格只涨了十文钱。
最后倒卖赚的钱还不如自己干一个月活拿的铜钱多。
茶叶铺的伙计吆喝:“大伙们谁有黑茶,我们铺子收。”
望了一圈,都摇头,陈冉把怀里的黑茶举起:“我卖。”
今天的黑茶价是3000。
明天是4000,按理说明日再卖能赚更多银子,可他们几个身无分文,连口热包子都吃不上,不如先卖了这些茶叶,舒舒服服过两天。
陈冉一向不会亏待自己,贪得无厌是无底洞,足够就行,等到后天黑茶降到500文再买也不迟。
“我卖。”
陈冉向前一步,周围的人给她让出一条路。
有人劝她:“小娃娃,别着急卖,现在黑茶有人收,缺着呢,说不定明天涨价了能赚更多。”
“不,我不想让跟我一起的人因为一点差价吃不上饭,没地方住。”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向陈冉身后的刘公公和陈西两人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刘公公瞬间挺直胸膛,心想:这小陈公公还真…可以,自己当初不该戏弄他,反正他不知道,自己以后对他好点就行了。
陈西跟着伙计进店卖了黑茶,出来时手上装银子的包裹鼓鼓囊囊。
刘公公和陈西两眼放光,一来一回就赚了十六两银子
刘公公此刻也不怕砍头了,也不想着从采买这边调走了,他甚至觉得自己跟着陈冉能赚大钱。
二两银子就够四口农户吃一年了,而陈冉一天就赚了四口农户八年的花销,堪称恐怖。
老伯和青年有些惋惜:“要是今天不卖或许明天能赚更多。”
陈冉笑而不语,其他人不知道,她的包裹里只留下了一两银子用来花销,其余的银子全用来买白茶了。
青年叹了口气,这个月来白茶的价格起起伏伏,就是高不到哪里去,他下定决心卖了这些茶,回去找个安生差事过活。
陈冉笑眯眯地,经过青年身边时状似不经意间提起:“伙计说白茶最近有些紧俏,明天或许能大涨。”
她进去卖黑茶的时候转身看到了白茶的价格。
2两 900 1050 800…
现在她手里有15两白茶,明天就能翻一番。
这个青年看起来质朴无害,并非是迷了心智的赌徒,帮他一把也无妨,就看他自己卖不卖了。
兜里有了银子,底气自然就足了许多。
陈冉带着刘公公和陈西来到了客栈大吃一顿,又大方地要了三间上房,把一两银子花得干干净净。
气的刘公公直呼败家子,可想到银子是陈冉赚的,又无话可说。
若是叫他知道了包裹里并没有十五两银子,而是一包白茶,他可能会当场气死。
深夜。
西域商人拿这一封信赶到屋子里,喜不自胜:“主子说了,白茶也可以。”
“太好了,那就去传信,就说双倍价格收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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