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健品?”王一博疑惑,他没让肖战帮忙捎带过什么保健品啊,还是从国外来的。
“阿战说你经常胃痛,国外权威机构医疗团队里有我一个朋友,我将你的情况告诉他,他推荐了这个。”
“你先带回去,吃完了就和叔叔说,我再给你弄些回来。”肖志国俨然一个和蔼的老父亲。
“不不不叔叔,这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要。”王一博不知道着夫妇一唱一和到底要干什么,这东西贵重他消受不起,连盒子都有金边,他可不想吃人嘴短。
“哎呀你就收下吧一博,本来想送你一些奢侈品的,但阿姨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和你叔叔商量了一下,还是送你一些你能用上的养胃的。”
徐美丽这么一说,王一博再推脱倒是显的有些不识好歹了,他道了谢后在两人期许的目光中离开了咖啡馆。
时间飞速流逝,转眼间大一已经告一段落。
又是一年开学日,学校迎来了新的一届大一新生,肖战看着他们在操场上顶着烈日军训,而自己在宿舍吹着空调追着剧,心里暗爽。
王一博照旧是没日没夜的拼命兼职,想早日还清欠肖战的三万块钱,天不负苦心人经过一年断断续续的打工,总算还了一小半给肖战,虽然对方推脱了一阵子,但王一博坚持,肖战拗不过他,勉强收下了。
京海的春天带着寒冬尚未散去的冷风吹到每个人骨子里。
王一博背后的伤口也渐渐恢复,最后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疤痕,本来早就该好的,可他自己没怎么好好护理,拖来拖去拖了一整年,这伤每逢阴雨天还会疼。
肖战找了很好的按摩师,好像不把王一博身后的这道疤消下去,连觉都睡不安稳,饭也不香了。
一周三次,风雨无阻,就算王一博再推脱,也难逃肖战的“步步紧逼”,最终只能妥协。
至于王一博到底是不是当初就救下自己的那个男孩子,肖战再也没有提过,不过并没有放弃调查,整个假期他都为这件事情在忙碌,进度缓慢但每一步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不存在虚假。
肖战并不着急确定王一博到底是不是那个小男孩儿,想着时间还长可以慢慢来,他很享受和王一博单独相处的时间。
开心放松。
之前从来没有过。
虽然和王一博认识时间不久,但肖战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和江晚盈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轻松自在。
数十年来,他追求江晚盈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江晚盈一皱眉一叹息,肖战都紧张的手足无措,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让她玩儿,只要江晚盈能开心。
有时候肖战想起来都觉得好笑,尤其是江晚盈坦白是肖战认错了人,一腔深情错付之后,怎么看当初的自己都觉得像是一只舔狗。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而王一博就不一样了,他会担心自己有没有好好吃饭,会在疲惫困苦的时候给予笨拙但暖心的安慰,有他在身边,肖战就很安心。
国庆将至,社团里组织聚餐,肖战当时报名的是文学社,顺路把王一博也拉了进去,他平时兼职多,错过了很多集体活动,肖战说这次怎么着也得露个面,社长是学生会的,面子上要给足。
王一博想来确实是这个道理,于是和老板请了一晚上假。
香槟酒精度数不高但大家兴致高涨,五彩的灯飞速滑过每个人的脸庞,笑声此起彼伏,王一博缩在角落里看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
卡牌过半,肖战又一次华丽丽的输了,这次他选了大冒险,题目是和抽签抽到相同数字的人吃同一条饼干。
周围人起哄的声音将气氛推到了最高点,王一博也跟着拿了小纸条,看了看上面的数字,是5。
虽然一向不喜欢这么隆重热闹的场面,但一想到能和肖战吃同一条饼干,王一博心里隐隐有几分期待。
“数字5!”
“谁是数字5!”
王一博没想到自己真的会被馅饼砸中,有些尴尬的在女生们羡慕愤恨的目光中站起身。
肖战明显有些惊喜,“哟,一博,来来来过来。”他倒是不扭捏,找出一条饼干招呼王一博。
王一博被众人推搡着站在桌前,红色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正好遮住了他因为难为情而红了的脸。
肖战嘴里含住一端,桌子不大,双手撑住边缘稍微向前倾,王一博就很容易吃到了。
愿赌服输,也为这奇妙的缘分,王一博凑近含住了饼干,是抹茶的,有点甜,一抬眼,就和肖战的眼神在空中交汇……
肖战滚烫的呼吸迎面扑来钻紧王一博的衣服里,气息缱绻点燃了周边的空气。
王一博感觉自己紧张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近在咫尺的肖战连眼睫毛都清清楚楚的映入眼帘,周围的嘈杂声好像在刹那间远去,王一博撑在桌边的手不自觉用力,他只是含着饼干,肖战一点点朝他靠近。
汗水从掌心里渗出来,嘴里一股浓浓的抹茶味,王一博试图压下自己的不安,他的眼神从肖战脸上扫过而后快速移开,肖战仿佛存心要逗逗王一博一般,坏笑着扬起唇角。
他毫无征兆的伸手,温厚的掌心轻抚上王一博的后颈。
王一博登时大脑一片空白,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他想垂下头避开肖战的目光却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不受控制……
肖战静静的凝视着王一博的眼睛,眼底不自觉的翻涌起浅淡的柔和。
这双眼,很熟悉。
尘封的记忆被打开,过往一点点清晰,十一年前的没有看清脸的那个男孩,肖战只记得他眼里的慌张和无措,和现在的王一博如出一辙,虽然不是很确定,但肖战心里似乎有了某个答案。
王一博不知道的是在无数个深夜,自己熟睡的时候肖战曾经静静的观察过他的睡颜,看着他酷似江晚盈的模样,又想起自己错认了多年的救命恩人,堵心到再也睡不着。
他快速的吃完饼干,指肚在王一博脖子上蹭了蹭,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等到肖战松开手后,王一博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儿飞速逃离现场,肖战心情大好的开了一瓶香槟,入口微酸,是樱桃味儿。
他咕噜咕噜一饮而尽,甩下一张卡在桌子上,“今晚大家所有的消费都由肖哥买单!”
“卡拿去,随便刷!”
肖战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大家的欢呼声一波高过一波,他很享受这种能用钱买来的快乐,只是目光追随着王一博匆忙逃窜的背影,心下生了几分异样的感觉。
欢快过后,肖战从人群中抽身,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这条路上很安静,他穿着深蓝色的大衣,背影朦胧着一层鹅黄色的光,平白添了一分孤寂。
刚刚在人群中欢呼呐喊的人似乎不是他,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冷峻冰冷的表情。大衣领口被冷风吹起,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兜里的手机响了又响,他知道是肖志国和徐美丽又在群里一唱一和撺掇他回家了。
不想回去。
这两个多月来无论王一博怎么说,他的答案始终如一,不想回去。
王一博给他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也说了肖家父母的难处和不容易,肖战只是低着头看手机,并没有接过王一博的话茬。
夜渐渐深了,头顶悬挂着一轮细小的月牙,孤单的北极星闪着亮亮的光。
肖战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你好何叔,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之前我拜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何叔是肖家的老人了,从肖志国创立公司以来就跟着他做管家,现如今已近七十,回老家安享晚年去了。
“少爷,何叔老啦,当年的事情具体的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我还有几个老友曾经在那一片住过,我邀请了他们改天来我的茶舍小聚,你放心,一有答案我就立马告诉你。”
肖战应了一声,不厌其烦的补充了一句,“何叔,叫我阿战就行了。”
和何叔寒暄了几句,肖战叮嘱他好好休息注意身体,有时间就去看他,挂断电话后他转头打给了日报社。
这家报社的年头比肖战年龄还大,社长也换了几茬,肖战为了找当年那个男孩子,硬生生和现任社长处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喂,英雄,你那期刊找到了没。”
对面传来林英雄长长的哈欠声,而后对方慵懒道,“我说大哥,十几年前的旧报纸,有没有原件还不知道呢,你等我再给你翻翻吧。”
“我等不及了,我明天去找你吧。”肖战语气急切,好像晚一秒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林英雄疑惑,“也行也行,不过你找那旧报纸干啥,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你别管了,明天报社见。”
肖战挂断电话望着漆黑的夜空,心绪总是有些无法安定,从兜里掏出柠檬糖,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绽放,肖战这才觉得自己大脑的思考能力重新上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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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