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的伤敷着药动弹不得,只是尽其所能的侧过头扯出一个笑,凌乱的黑丝散落在脸颊,随风抿进嘴里。
“我没事,快回去,风大。”
王一博没有回去也没有进屋,只是站在门口,“肖战……”
薛集一瞧,人家小情人是有话说,把王一博推进去,随便找了个由头离开,顺道合上了门。
王一博往前走了几步,骨节分明的大手从斗篷里钻出来,拨开肖战含进嘴里的发丝,“肖战……”他又低低唤了一声,垂下了眼眸。
“你可是有话要同我说?”肖战此刻只想王一博赶紧回去,他身上虽披着斗篷,但这屋里的温度很低,王一博的手很冷。
“安歌。”
王一博深吸一口气,坐在了他的身侧,刚才那只白皙的手慢慢抬起,片刻又收回卷了卷指尖复又伸开,小心翼翼的抚上了肖战的手背。
明明是刺骨的寒意,由肌肤传入却变得滚烫,肖战浑身一震,费力的扭过脖子还未张口,牵拉出一身痛楚,眼底泛起水雾,因高温而绯红的脸颊配上这一双眼眸霎时可怜无比。
实在不是他娇气,薛集为了尽快祛毒药下的狠,也亏的肖战能忍,一般人早就哭爹喊娘了,他一声未吭,还有心思操心王一博。
但此刻一动,撕扯的疼痛着实难忍,也或许是爱人的触碰让憋闷突然有了出口。
那憋闷倒不是为着今日的鞭刑,老将军不爱他的怀之,甚至……若真如自己所想,怀之上一世到底瞒着他一个人承受了多少,自己还那样冤枉他……肖战越想越难受,五脏六腑都跟着抽疼。
眼见着那一张俊逸的脸庞因自己而变得委屈,王一博嘴里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虚浮的触碰渐渐紧握,他想要安慰肖战,一背的伤痕都因自己,王一博好像被蛊惑了一般,想要给他更多,哪怕他能稍稍好受一些。
可垂着的眼睛却不敢再看肖战,他受不住肖战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太过于炽热。
浓烈的药味萦绕,肖战回握住王一博的手,交握那一霎,他的怀之的耳尖红了,“你是有话同我讲吗?快说,说了好回去,这里太冷了。”
王一博猛然一楞,抽回了手,快速起身朝后退了几步,他方才……在做什么?!“没,没有,我就是来瞧瞧你伤势如何。”
肖战扬起唇角,眉间却还是难忍的样子,“瞧着吓人罢了,没事,回吧。”
王一博已经慌了,为着自己莫名去握肖战手的动作,他胡乱嗯了一声转身就朝门口走去,拉门的速度极快,薛集还没反应过来就跌了进来。
王一博皱眉看向脚下的人,“少将军也太突然了,开门怎么不打个招呼呢,嘿嘿。”
“放肆!”
“薛集!”
瞧瞧,不愧是一对,连训人都一个语气,薛集嘁了一声,大喇喇的爬起来,听人家墙角的人脸上没有半分羞臊,反倒是眼仁一转。
“肖战这伤可不容易好啊,恐有性命之忧。”王一博的步伐生生僵在了原地,惊慌转身,“你没有法子?方才不是说没事了?”
肖战眉头皱的更紧,不明白薛集想干什么。
“办法倒是有,就看少将军舍不舍得。”
薛集装模作样的走到肖战身边摸了摸脉,“肖战原本就有火毒,这一打断了经脉,火毒攻心,你方才也瞧见了,他吐血了,我虽暂时压制了毒性,但伤势太重很难说会不会出事。”
清瘦的小脸更白,王一博紧紧捏着斗篷,“怎会有火毒?”
“还不是因为你,上次为替你疗伤压制寒毒,他吃了我独家秘方的麒麟丹,少将军不会忘了他替你疗伤时的事情了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每每咳喘,肖战都能帮他止咳,王一博更加愧疚。
肖战听着薛集瞎扯都想骂人,但又不能直接揭穿,那相当于把自己也卖了。
正想怎么让薛集闭嘴,王一博却突然出声了,“需要我做什么?”
见忽悠的差不多,薛集正了正声色,“少将军是寒毒,他是火毒,都不易解,却能互相帮助。”
“薛集!”肖战越听越不对,薛集这斯定然没憋什么好屁。
“你闭嘴!将死之人还那么多话,小心我扎哑你。”肖战无奈闭眼,由得薛集瞎扯,却也不会害他。
“如何互相帮助。”
“我有一良方,少将军需含入口中渡之,这寒气自然随津液进入他体内,到时再辅以针灸,火毒很快便能去除。”
肖战震惊的看向了同样惊傻了的王一博。
薛集站在王一博身后笑的一脸荡漾,他还很贱的比了个口型,“不必谢我,给银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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