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终是听了薛集的话乖乖让他诊脉下针,却是因着薛集说,这你欠他的,若不是为着你的身子,他今天不至如此。
只是他秉退了左右,只留薛集一人。
许是怕肖战莫名其妙的诈尸,薛集后面都规规矩矩。
王一博拉好衣带,站起身走到肖战身边,“他……什么时候会醒?”
“少将军希望他何时醒?”
王一博没有回答,他听得出,薛集没想好好答话。
他缓缓蹲下身子,仔细用手拨开肖战脸侧的长发,脸颊还是滚烫的,嘴唇也干涸的厉害。
“陆元,进来!”
“少将军。”
“把炭盆搬几个出去吧,暖阁太热了。”
薛集手下的动作顿了顿,看来少将军也并非无情,寒毒他自己当是清楚地,为了肖战能舒坦些,倒是豁出去了。
暖阁总共没多大,几乎三步一个炭盆,比那盛夏酷暑还要热上几分。
久病成医,王一博自是知道他这毒怕寒,但肖战的应是怕热。
陆元迟疑着,半天没有动弹,“也不要搬了,你这院子就没其他房间吗?”
薛集的意思很明显,两个不在一处就是了。
“有,有!仙家等等,我马上去收拾妥当。”
“就在东厢吧。”陆元一楞,东厢?那是存放大夫人东西的,少将军虽从出生就没了亲娘,但老太后极疼这个侄女,常常翻出些旧物件给少将军。
一来二去,少将军便辟了东厢给亡母,屋里的东西一应俱全,日日打扫,就在暖阁边上。
“那可是……”
“不必多言,去吧。”
薛集说要回去取一味药,人都被王一博打发出去收拾东厢,此时暖阁只剩二人。
王一博就那样站在肖战身边。
“安歌,你别怪我,我……”
他垂下手,叹了口气,好似下了什么决心,“父亲与我不亲,老太后病重亦无暇顾及我,虽说是少将军,你也瞧见了,还不如中院一个下人嬷嬷,说着好听罢了。”
王一博抬手拂过肖战的眉眼,“你说要护着我,爱慕我,我是不信的,兔仙……我也不信,虽不知你是如何得知我那些事,安歌,我好像上辈子就认得你,从见你第一面便觉得熟悉。”
“可是我保不住你,这次好了你便走吧。”
王一博自顾自的说完,唤了声陆元。
肖战很快便被挪了过去,薛集盯着王一博把药喝完,也去了东厢。
“你说说你,明明可以不受这个罪。”
肖战不知何时醒了,睁着眼睛眉头紧锁,听着薛集在一边聒噪烦的厉害。
他刚才朦朦胧胧却听清了怀之说的那些话,心中憋闷,上一世,他明明记得王老将军是疼爱怀之的,若不是,怀之去借兵老将军又怎会答应的如此痛快?
大师也说过,他的境遇事在人为,但两人相遇之前,怀之这里不变。
可今日,怀之说老将军与他不亲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
“嘶~”
“祖宗!别乱动,不想好了?”
薛集瞧着肖战陡然抬起了头,惊的差点从凳子滚下来。
“薛集,你自小便在这东越,王老将军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你说王烈?”肖战嗯了一声。
“我只知他娶顾氏过门不及9月便给少将军办了满月酒。”
“师傅曾给顾氏把过脉,她的毒并不像外间所说突然中的,而是一点点与食物入了五脏,若不然胎儿不会那么快殃及。”
肖战皱着眉,“你从前为何不说?”
薛集摇了摇头,这一段若不是见今日这个阵仗他也是不愿说,毕竟牵扯到师傅那一段过往,作为一个医者,却因权势威压失了仁心。
“那日师傅被请来这将军府诊脉,本是有办法能帮顾氏暂时压制毒性,待产后再行祛毒,可偏偏另一太医言之凿凿,师傅刚欲开口便被老将军打断,请去了后院喝茶,再后来有人来给了他一定金子,让他忘记来过将军府的事情。”
“你说这事王老将军知道吗?”
“话就是他打断的,你说他知不知道?”
“顾氏怀的可是他的亲骨肉,怀之说过,老将军极爱他母亲,即使续弦了二夫人也从没有褫夺大夫人封号,对下也依旧以顾氏为尊。”
薛集摇头,“我也只是听师傅醉酒以后提起过,细了也想不明白,但顾氏极得老太后喜爱,常常进宫伴驾。”
都说虎度尚且不食子,老将军就算与顾氏有什么,也不该加害自己的儿子,这其中怕是没有那么简单,肖战一时有些想不明白。
“肖战,你是皇室中人,我只说一点,少将军寒疾多年,早有传闻说他活不过弱冠,亲娘又死的早,这袭爵的头衔为何非给他不可呢?若没有这少将军的身份,你说二夫人还会找他麻烦吗?”
肖战猛然一怔,薛集所言不无道理,原本他以为老将军是太爱这个儿子,不愿爵位旁落他人,可如今瞧着却也不是如此。
别院上空忽然响起鸟鸣,一道黑影闪过。
“世子!”
“极影,持我令牌入宫,找郭公公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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