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征战归来,身边跟着一个袅袅婷婷的弱女子。
他将她护在怀中,千般小心,万分呵护。
姑娘莲步轻移,盈盈下拜,唤我作“姐姐”。当真是个绝色佳人。
只是,她看我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
拈花惹草大小姐主母×绿茶黑莲花病娇小妾(偏gl,不喜慎入)
01
便宜夫君回来了。
小荔告知我时,我正摆弄着新买的茶盏,对此不以为意。
“回来便回来,告诉我做什么”。我又挑了另一只茶盏赏玩:“难道他残了瘸了,要我去把他抬回来?”
小荔一面给我绾发一面说:“小姐越说越不像话了,将军这次是得胜还朝,外头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若不去迎一迎,恐怕落人口实。”
在小荔多番催促下,我又磨蹭了一会,才不情不愿的起身了。
唉,都是孽缘。
傅家是清流人家,我受父兄熏陶教导,一向喜好经史子集,古文大家。
还未出阁时,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嫁个芝兰玉树的才子,每日同他吟诗作对,畅谈古今。
不想圣上赐婚,将我许给了狄老将军的儿子,狄燚。
都在京中住着,我如何不知他为人。他只知舞刀弄枪,骑马射箭,绝非我心中良配。
我犹自伤怀了一夜,第二天肿着个桃子眼上了花轿。
万幸,新婚夜当晚,狄燚借口身体不适,睡在了偏房。
知道他也不喜欢我,我就放心了。
成婚不过数月,狄燚就奉旨出征,偌大的府邸由我一人做主,别提多快活了。
春开花会,夏游水泽,秋访山林,冬令则闭门不出,拥着小火炉在院落里赏雪。
如今狄燚回来了,我这快活日子也到头了。
还没走出院门,就见狄燚风风火火的往我这边赶,我收起面上伤感,换成一副欢天喜地的表情。
“夫君可算是回来了,妾日夜忧心,忧心到一日只吃三顿饭。”
呃,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幸好狄燚的脑子不太聪明,没听出什么歧义,他摆摆手示意我不必多礼,然后自顾自地坐下了。
这家伙竟然穿着铠甲坐在我的黄花梨椅子上!
我心痛地朝着椅子看了好几眼,狄燚轻咳一声道:“夫人不必如此挂怀,为夫这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
?
我并没有在心疼你啊喂!
“妾喜不自胜,让夫君见笑了。”我撇了撇嘴,转过身去。
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个素衣女子,手里捧个茶盏。听见狄燚唤她,才敢走进来。
“浮月见过主母”
她捧着茶盏跪下,并不敢抬头看我。
狄燚在一旁开口:“她是我在外纳的妾室,既然跟了我,我自然是要许她一个名分的。阿蓉,从今往后你们要和睦相处。”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我正犯愁如何避免与狄燚同房,他就自己纳了个妾回来。
瞧着浮月姑娘用的戴的无一不是价值千金,想来狄燚很喜欢她。
此后他二人恩恩爱爱,我便可以和从前一样风花雪月了。
“岂敢岂敢,浮月妹妹快起来”。我一把将浮月扶起:“妹妹在外陪伴将军劳苦功高,还同我这般客气做什么,日后若缺了什么,只管去我那拿。”
她被我的热情吓得不知所措,我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又亲热地拍了拍她的手:“我的性子再好不过了,妹妹只管放心。”
我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眼,果真容色倾城,皎如明月。
此时她亦与我对视,她原本波澜不惊的眼中霎时情绪翻涌,就好像是与我分别多年的老友,今日终于重逢。
久别重逢么?
来不及想太多,我左手扯过狄燚,右手拉着浮月:“我将东南角的院落收拾出来给浮月姑娘住,你们两个一路辛苦,该洗洗睡了,若是没有别的事以后就不必来找我了。”
送走他俩后,我才顾得上去看我的黄花梨。
果然,上面有了好多划痕呜呜呜。
小荔好奇:“小姐不生气?”
“当然生气啊,这把椅子是张先生所制,很名贵的!”
小荔无语:“奴婢的意思是,将军带了个妾回来,小姐不生气?”
原来是问狗男人的事。
“当年我嫁过来,就已绝了那些举案齐眉的心思,只盼着能和睦相处,一生顺遂罢了。如今狄燚有了喜欢的人,我倒不好去棒打鸳鸯的,索性他们乐他们的,咱们乐咱们的,如此是再好不过了。”
“对了,有一物你亲自去送给浮月”。我走入内室,拿出一个长条盒子:“这是先前舅母送过来的白玉簪子,我瞧着浮月素衣素钗,估摸着她大约喜欢素净些的颜色,你替我送去,就当是给她的见面礼吧。”
小荔领命而去,我坐在灯下细细思量。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她?
02
自那天之后,狄燚再没来过我院里,倒是浮月经常来,频率可达每天一次。
我有点摸不准她想做什么,曾问过她为何来找我,她的回答是觉得我面善亲切。小荔让我提防她捣鬼,我宽慰道:“她若是用这种法子害人,未免太过明显。”
再者,害了我对她并没什么好处。
浮月性子安静,我习字时她便在一旁替我研墨,我作画时她在一旁替我经管纸笔,一来二去的,小荔竟闲了下来。
今日闷热难当,到了夜晚才凉快些,我叫小荔拿了一张藤椅放在树荫底下,一边纳凉一边看书。
浮月坐在另一侧的廊下穿茉莉,白玉簪绾起乌黑长发,极为风雅。
小荔端了一碗冰镇酸梅汤过来,我正要喝,浮月走过来制止:“晚上喝这个仔细伤胃,还是换了莲子汤来吧。”
她说的有理,我放下碗,着人去煮一锅莲子汤。
院中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热得看不下书,索性和她聊天。
“阿月,你同将军怎么认识的?”话一出口我便觉得不妥,我与她认识不过几日,这称呼未免太亲近了。
“奴本是京城人士,母亲是大户人家的丫头,我跟母亲学了点插花研墨的本事。后来父母亡故,我离开京城,去投奔舅舅。”
“离京之后差点死在路上,幸得贵人相救,得以保全性命。”
“舅舅在边地开了一家酒肆,我就做些斟酒倒茶的活计,将军在外时常来饮酒,便认识了。”
傻丫头,据我所知,他根本就不喜欢喝酒,他是看上你了。
我拍了拍她的手道:“当真是难为你了,小小年纪要经受这许多风波。”
她的手像质地上好的瓷器,我一时恍惚,竟忘了松开她。还是小荔过来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才反应过来,面上一红,急忙松开了手。
浮月面色如常,只是眼底依稀可见笑意。天色已晚,她又同我聊了几句,喝了一碗莲子汤就回去了。
小荔替我宽衣时,我才发现腕间不知何时多了一串茉莉,幽微香气萦绕在我衣袍间,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想起廊下穿茉莉的美人,我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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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