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貌丑而心极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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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正是水云鸭拿回刀的当天晚上，也是李瑞婉到达黄河岸边的前一天。

月朗星稀的夜晚，明月皎洁的光将整个天空照亮。

帝凤殿内，羽乐微微探头，女帝的寝殿门口果真有自己想找的人——侍寝第一晚那个笑起来显老实的人。

只不过，究竟是不是“玉立”还需考证，来找他只是羽乐自己的一段猜测而已。

羽乐从墙后走出。一切都太静了，坐在台阶上的人被月光迎面照着，因女帝出门身后无灯火亮起，从而显得更加孤寂。

他似乎正闭着眼享受月光。他身材矮小，粗短的双手托着张大老脸，老脸上的表情又丧又丑，真是难看极了！难看得惨不忍睹！

羽乐放小步子，怕自己的突然出现惊吓到他。走到三步之遥后，羽乐才突兀的发现他其实是睁着眼睛……只见看起来厚重的眼皮挤压着那双狭小的眼睛，他的眼眸无神，很明显正在发呆。

直到羽乐高挑的身材挡住了他的月光，这丑太监才回神，愣头愣脑的抬头看向面前之人。

在羽乐的视角里，他抬头看自己的模样如同头骨上摊了一摊肉！丑陋。丑到极致令人不禁嫌脏。

“这位老公公，叨扰到您了。”

“哦，捷，容婕妤。”玉立拿起台阶上的拂尘一挥，站起道。

羽乐见了道：“老公公这是升职位了，您可否还记得嫔妾？”

玉立咧嘴，浅浅笑笑道：“记得记得，皇上最疼爱的妃子可是婕妤娘娘您，老奴怎么会粗心的忘掉？”

最疼爱的妃子？羽乐以为他在打趣自己，尴尬的笑了笑回道：“公公为何这么说？就算外头谣言风大，公公应当最清楚嫔妾从未真正侍寝过。”

玉立挥了挥拂尘，道：“不多言，娘娘且先坐下来听老奴回忆。”

话落，超乎羽乐所想，这老公公竟伸手拉自己一同坐下。

产生了肌肤之亲，羽乐不自然的望望周围生怕被别人看见，突然想起门口是有守卫看着的，除非同样有“随意进出”的特权，还真没人会来。

（时间回溯）————

完成改善生活计划的当天晚上。

场景不同于身后寝室是亮着的，相同的是李瑞婉与玉立就坐在此时的位置赏月。

“我说的那位神武曾叙了首词，你有没有听过？”

玉立道：“老奴不知，皇上请讲。”

“心念千念月亮，寻而又否，寻而又否，前方举是万般假月。却不曾料到回头，真月在身后。”

“皇上您又为情所困了？”

李瑞婉回：“朕从小就喜爱他的……只是感叹经历了那么多事，一路来我还是选择了最初的。我有预感，他就是我的命定之人。可如果没有重逢，我是不是得孤独终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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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羽乐呆愣住了，皇上竟对自己这般真情实意。一直以来还是自己不够主动，但若往后能再勇敢一点，就能更进一步！

“娘娘，有件事告诉您也无妨。”玉立打断羽乐的思维，说着身子倾向羽乐，声音小得令人感觉在说谁坏话：“其实皇上现今还是完璧之身。”

这悄悄话一听，羽乐下意识身子直起并后倾，脑子跟被敲了一下的清醒，眼中是不小的震惊，要不是看见玉立食指放在嘴前“息——”示意冷静，差点叫出来。

同时，羽乐感觉眼前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玉立”了，总之他不简单！

见羽乐平静下来，玉立也接着道：“娘娘您应当能理解，保持完璧之身对皇上来说容易至极，法子也多得多。”

在土匪窝里的八年过来皇上还是完璧之身，区区后宫妃子自然也能解决。羽乐想着同意的点点头。

玉立道：“这件事千万别让大臣们知道了。皇上本就政务繁忙，还得应付权臣延绵子嗣之事，一半恩爱的假象都是靠传谣。至于娘娘您刚刚所说的谣言风，也都是老奴经过皇上同意亲口传出去的。”

得到解释，羽乐再次想起那些谣言传的是什么，心不自觉噗通一下，迅速镇静后道：“嫔妾在此想向您打听个妃子——荣妃，今日嫔妾看到过他，很美！”

玉立听了这人物无奈道：“有的妃子入宫是跟皇上谈条件来的，荣妃就是其中之一。荣妃娘娘非本地人，为了见水云掌花下重金买个暂时的妃位。给的金子太多了，让皇上涨足面子，但，是正五品以上翻牌子最少的。”

羽乐道：“怎么会是最少的？”

玉立道：“说起荣妃娘娘的容貌确实……可皇上也不差。荣妃就是嫌弃咱们皇上，召他来侍寝下骄子时满脸的不愉快！一次皇上没注意碰着他了，直接大叫一声‘别碰我’可把在外边的老奴也吓着了。实在无礼！”

羽乐沉默了，所以水云大人笑话自己……确实好笑……

安静了会儿，玉立又道：“皇上对后宫妃嫔的态度确实阴晴不定、暴戾、老是没个好脸色，但作为并非啊……婕妤娘娘您定要相信皇上是好的。当初若不是皇上，水云家没那么好，老奴家则更难说。”

羽乐道：“什么？”

玉立回神道：“没，老奴什么都没说，您相信皇上就好。”

“定然相信。老公公，嫔妾至今还没说明来意——请问您是叫‘玉立’吗？”羽乐问。

“……是，正是老奴。”玉立回应着，摸了摸自己如一摊老肉的脸颊，“娘娘奴才自称‘老奴’，但您也别唤奴才‘老公公’，别扭。您不觉得老奴的声音与脸蛋不相配吗？老奴今年才二十又八。”

“公公竟比我小3岁！”

这一说，羽乐属实没想到。手上不缺茧，脸上不缺纹，唯一缺白发，对方怎么会比自己小……？

感谢大佬—— 道法自然689  投喂的谷籽！非常感谢支持！！
作者有在努力更新！

实话说，写这第二个篇章感觉好累——估计是男女主视角来回切换的缘故吧。
这一章字数较少，因为下一篇上架感言了。
补上：
   “心念千念月亮，寻而又否，寻而又否，前方举是万般假月。却不曾料到回头，真月在身后。”
↓↓↓简单描绘了女主看男主时被惊住↓↓↓
（不太会绘画，后面那个也是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