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这人一倒霉,穿个书都能溺水。没错,是刚飞机失事穿过来的叶薇显。
“救命啊!救救我!”
她拼命扑腾,却越挣扎越下沉。
求生的本能让她不得不紧紧抓住旁边人的手腕。
旁边那人明显一顿,反握住叶薇显,接着……
将她往水中狠狠按了两下。
“咕噜咕噜……你!”你大爷的!叶薇显恐慌了,难道她刚穿过来就要死了?到底是哪个歹毒的仇家啊!她做鬼都不会放过的!
意识渐渐消散,彻底晕过去之前,她终于被那恶毒残暴的人拖了上岸。
“记住了叶薇显,我不是怕了你。”
“只是你死了,我不好向叶家交代。”
……
再次醒来时,原主的记忆已经全部传进了她的脑子里。
好吧,这不是做梦,她是真的死了,也是真的穿书了,穿进了一本她曾看过的大女主小说里,穿在了同名同姓且从小欺负女主的恶毒女配身上。
而刚刚那个把自己按在水里的人,正是女主孟帘清,是她的亲亲宝贝女儿。
看书的时候她就因为女主的种种遭遇产生了怜悯之心,后又因为女主的才能彻底粉上,成为女主的妈妈粉,甚至一度为自己与欺凌她的女配同名而感到愤怒,现在好了,自己穿成那个女配了。
回忆原主的种种恶行,叶薇显不禁泪目——
得,原来恶毒残暴的人竟是我自己。
女主作为孟家遗孤被叶家收养,原主却认为孟帘清的出现夺走了父母对自己的关注和爱,因此厌恶、针对孟帘清。
今天早上也是原主耍脾气要孟帘清给她摘莲花,把她逼进了后院的池中,可是她还嫌这不够恶劣,拿了长竹竿在岸边戳孟帘清的后背,谁曾想脚一滑栽进了池里,可谓是自作孽不可活。
“显儿,你没事儿吧?”来人是原主母亲叶夫人。
随后跟着的还有一气质清冷淡雅的芊芊女子,凭记忆来说,叶薇显敢肯定这位肯定是她的宝贝女鹅!
哇,瞧瞧这标致模样,朱唇秀目,身着朴素粉裳,一头乌黑秀发只用一根简单的木制发簪盘起,简直比小说中描述还要漂亮几分。
叶薇显老激动了,好哇见到真女儿了!她拼命克制着自己想跑过去抱住她的冲动。
看着自家女儿呆呆地一言不发,叶夫人也有些担心了,不会是脑袋进水坏掉了吧?
孟帘清率先作揖行礼开口道:“娘,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妹妹才让她落了水。”
“这样啊,显儿看着,娘替你好好打她昂。”叶夫人象征性地打了两下孟帘清。“以后敢不敢了?”
孟帘清:“不敢了。”
“噗呲……”叶薇显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们俩搁这哄小孩呢?而且女鹅这个被迫营业的表情也太搞笑了吧。
看到她笑,叶夫人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平常使这一招可不管用啊,她可是向来只会甩脸子的,可不使也不行,因为她会倒打一耙让孟帘清给她道歉。
今天怎得,居然会笑了?
叶薇显感觉自己像被围观的猴似的,瞬间收起笑容。
“阿娘,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还有,以后要莲花啊,不用叫清儿了,她干活笨。你叫府里会水的小厮去不是更快吗?”
“喏,我刚刚已经让人给你采了这么多。”叶夫人指了指桌上的一大堆莲花。
哇塞,看到那些莲花,叶薇显眼睛都亮了。
这莲花可是个好东西啊!还是长得这么好看的,必须好好养起来才行。
“谢谢娘!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欺负姐姐了!”
说完叶薇显还担心会不会太过于反常,没想到她两压根没什么反应。
“显儿,这种胡话说一两次就是了,多说无益。”叶夫人毫无感情地提醒道。
叶薇显这才想起,原来原主每次欺负完孟帘清后都会做这种保证,但是下次还敢,久而久之,成狼来了的孩子。
这次我是认真的啊喂!我怎么可能伤害我的宝贝小女主呢?叶薇显欲哭无泪。
不过,也只能慢慢改变她们的观念了,要是一下子性情大变不知道会不会被当成夺舍什么的……
从此以后,女主的安全由我来守护!
“砰——”
刚豪情壮志了一番,叶薇显转头一看,孟帘清已经晕倒在地。
!女鹅!
叶薇显一个箭步冲过去,立马将孟帘清打抱起来。
叶夫人也被这突生的变故吓得有点懵,但她此刻还是更担心显儿会将清儿摔出去吗?!
叶薇显当然不会,她将人安安稳稳地放在床榻上,不禁感慨这女主肯定是营养不良,瘦得没有一点重量,风一吹都怕她跑了。
……
府中大夫刚给叶薇显看完屁股都没坐热,又急急忙忙被请去看孟帘清。
“这是落了水受了点风寒,待老夫开个方子……”老大夫汗颜,这叶小姐为何一直在旁边盯着啊?好像异常担心孟姑娘,可是……她不是最看不得孟姑娘好吗?
叶薇显此刻的内心:哇女鹅的睡颜好可爱啊!眉毛好细呀!嘴巴看起来好好亲啊!
叶夫人也琢磨不透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只吩咐下人去熬药,一刻也不敢离开,生怕她什么时候把清儿害了。
他们夫妻两就显儿这么一个亲生的,本该教养成大家闺秀,却成了个刁蛮任性的主,靠自己的想法做事,管教不了。
可清儿是故友的女儿呀,她得顾及女儿的情绪,又不能让清儿受到伤害。她真的希望有一天她们能像亲姐妹一般情同手足。
“娘,你们刚刚是正午的时候过来的?”叶薇显看了眼窗外,突然问道。
“对呀,怎么了?”
那完了。
要是换成其他人可能还无所谓,但是像孟帘清这样虚弱的,刚落水就经过大夏天的暴晒,晚上一定会发烧。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因为在原来的世界里,她也算半个老中医。
她原本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后来被一个中医奶奶收养,跟着她学习本领,上了大学之后又选了植物学专业,可以说半辈子都在跟中药打交道,可惜就在这次前往外市参加中药研讨会时死了。
要说她最放心不下什么,也就是她的师傅了,老人家养了她这么多年,结果白发人送黑发人……
“咳,我还没死。”孟帘清刚醒过来就看到叶薇显在默默流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死了。
都不知道这大小姐又在搞什么新的把戏。
“姐,姐姐你醒了?”叶薇显尴尬地抹了把老泪,说实在的,当妈粉当了太久,姐姐都不太好意思叫出口。
“或许你更希望我死了,但是没办法如你的意了。”她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完,起身往外走。
“哎我没……”叶薇显来不及辩解,只能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
叶夫人跟着孟帘清一起走到门口。
“清儿啊,显儿现在还小,但她做事有分寸的,咱也别跟她计较……等她长大就懂了。”叶夫人难为情地对她说。
孟帘清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这种话她听了太多,等叶薇显长大,等来的只是她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辱。她无数次骂自己是赖在叶家的一条狗,她抢夺自己为数不多赖以生存的东西,上次把自己关在茅房一天一夜,这次把自己推进池塘,下一次是什么,不得而知。
但是不管怎么说,叶家……始终是对自己有恩的。
罢了,再过一段日子吧。
深夜。
叶薇显熬到仆从都去睡觉了,才鬼鬼祟祟地拿着煤油灯出门。
避开夜巡侍卫,像个刺客小贼一样,凭着记忆走到孟帘清的小院。
你别说,她这个院子真破得像个鬼屋。孟帘清为人孤傲自尊,一心只想报叶家的恩,却不肯接受叶家物质上过多的好,偏选这一处僻远小破院,也不要仆从,一切亲力亲为。
好家伙,连门栓都不栓。
吱嘎一声,叶薇显就把门推开了。
走到潮湿的里屋,床上那人蜷缩成一团,被褥裹得严严实实。
“姐姐?”叶薇显轻轻喊了一声,她没醒,只是似乎被困在梦魇中,微微发抖。
叶薇显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
她将事先准备好的药取出,再把毛巾打湿敷在孟帘清的额头上,一直马不停蹄地照顾到凌晨。
鸡鸣声阵阵,叶薇显带着自己来时的东西和已经熄灭的煤油灯,悄悄离去。
大清晨时,孟帘清悠悠转醒,头还有些晕乎,做了一夜的梦。
看着桌案上的杯子以及手中的帕子,陷入了沉思。
?她神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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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