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何尝不是对方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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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

清晨——醒来、起床、洗漱、用膳。缓一会儿开始工作！先看看有没有新的委托信件吧。

水云鸭心情美好得跟见了彩虹一样，前天有与李飞交谈过，那么昨天一天过后应该不会有什么信了吧？

至少情况也会比原来好多了吧？

水云鸭开盲盒一样打开桌上这金红色盒子，一数十来封信！见状他当场滑倒一屁股坐在长椅上晕了头。

现在光是正五品及以下就沸腾了，那届时实习地转正五品及以上……真是难以想象会有多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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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看着眼前的李飞道谢入宫去。

水云鸭有些烦闷，出声叫住李瑞婉。

“陛下，你真的要派李飞来协助我管理后宫？”

“怎么？不放心？你不是早认识他吗？”

“啊？陛下，我不认识他的娘啊。”

“……”李瑞婉转头呼了一口气，接着道，“虽然不是我们土匪窝里出来的人，但我作皇后时属他最为忠心，你应也见过他好几次。”

听这句话就能得出，李瑞婉有好好思考过人选。

但坏消息是一般来讲，李瑞婉思虑后决定的东西是不会轻易改变的，除非撞了南墙。水云鸭熟知。

“可正因为我有见过他，陛下你不觉得他太过粗糙了吗？”

“粗糙？”

“糙点儿好啊，更有威严，你又不是不知道正五品以上的那群妃子有多难搞。”

“陛下，我直说了——请李飞管理后宫怕是会越帮越忙！”

但最终，李瑞婉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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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成功约到了水云大人，入水云宫，羽乐正赶往鸭掌殿，却在路途中就碰巧遇见。

地点是水云宫里，凤池边的一个亭子。

羽乐视野里立着熟悉的蓝白色身影，正想上前去打招呼，忽见水云大人身边有个男子。

羽乐仅一瞥，便不由得顿住脚步，因为那男子远远看一眼就已经……实在太好看了！

估计是个妃子。身材高挑不输自己，一袭悦目的枣红色衣裳，外还搭配些黑色，着实美观！并且发冠挂有步摇，一举一动尽是端庄、雅致。

没能再多看上几眼，对方好像感觉到了有陌生的视线，登时停止与水云鸭的谈话，转头直直朝羽乐看来，那一张脸是面若含冰，眼神幽深而清冷。

真是好一个实实在在的冷清美人！

对视不过一瞬，不知何名的冷清美人收回目光，又对水云鸭简单说了几句，估计是告退，下一步就行个礼从另一边离开了。

水云鸭转身，很轻快的与羽乐打招呼，随后一同前去鸭掌殿。

“婕妤娘娘方便先告诉找我的原因吗？”路上，水云鸭客气道。

“原因……也不是很隐秘的事，又确实很隐秘……”

“哦？婕妤娘娘。”水云鸭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看羽乐，“今日为何没有带青红珠出门呢？”

羽乐听后，踌躇的回答：“嫔妾是不方便带她们，嫔妾要做的事，不想让她们知道。”

“那婕妤娘娘要做的事和这次找我的事是同一个吗？”

“是的。”

“既然如此，就前往鸭掌殿再说吧，别被外人听了去。”

羽乐点点头，乖乖的跟在水云大人身后，只是他从昨天思量到现在还没有决定该打听什么好。

因为李飞那里没得到个概括，那么这一阶段需打听的事就多多了。

是打听皇上过去有没有谈起过自己吗？

那未免自私了些。

又或者打听皇上在土匪窝里过得怎么样？

可这算戳人脊梁骨吧，从土匪窝里出来的人哪有过的好的？万一不小心碰到水云大人的痛处，给轰出来就不好了。

只有打听皇上初入宫作皇后的时期了吗？

鸭掌殿——

“您要了解陛下作为皇后的以往？”

见羽乐肯定的点头，水云鸭有些疑惑，不免得稍加思考。

“可是这对您有什么好处呢？”

羽乐不答，只道：“拜托了，水云大人，嫔妾是想了解没有嫔妾时皇上的过去。”

水云鸭听后，无奈的笑了笑：“我知道您和陛下是儿时玩伴……”

“什么？水云大人，您是怎么知晓的？”

“婕妤娘娘别急～这件事是前些日子青珠告知于我的。”

听说是青珠那丫头说的，羽乐一瞬快速跳动的心又一瞬平静下来。

“娘娘早应该告诉我的，我便会无论真假即刻禀告陛下，娘娘也就不会白白受了那一年的累。”

“不算白白受。”羽乐摇摇头，“嫔妾做这种事为何不愿让青红珠知道，便是为了提升自己愿争取的心。”

“既然娘娘有了心思争宠，我很乐意帮助娘娘。”

水云鸭接着道：“我的记忆中确有个利于娘娘的片段。”

“凉国建立不久曾举行了全国选妃，娘娘应当也知道。而在这之前我曾与陛下偷偷出宫游玩过几次，只是这几次陛下都是为一美人而冒险。”

“那个美人与娘娘并非是长得相似，而是名字相像，只差一个姓氏不同。”

听到这里，羽乐一愣。既然水云大人口中的美人，吸引皇上的原因主要为名字其次才是样貌。

那么一听闻自己名字的皇上，是真的立刻就认出了自己！且也有等待自己去与她相认，是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明明为皇上而来后宫，却犹豫着又犹豫着，始终没有先跟皇上坦明身份。

一个字——怂。

“那是我第一次听陛下谈起自己儿时玩伴。当时陛下字字句句间皆是思念，但尽管如此，陛下还是放弃了收那美人为妃嫔的想法。从此再未出宫了。”

“进行全国选妃时，宫里未见那个美人，定然也是有了自己心爱之人了。”

“为什么放弃？皇上出宫只为寻那位美人，定然是喜爱他的。”羽乐莽撞道。

“婕妤娘娘有听我最后的话吗？”水云鸭认真道，“若是陛下真的收了，那意味着娘娘您有了个替身。”

“……”

羽乐沉默了会儿。

“那位美人应当也是不逊色于嫔妾的，嫔妾只怕当陛下面对嫔妾时突然想起那位美人，而对嫔妾显露失望之色。”

“娘娘这是想多了。”水云鸭坚持道。

“刚刚在那亭子里……与水云大人谈话的妃子，又何尝不是比嫔妾好看？”说完，羽乐叹了口气。

见此，水云鸭稍微回想过后，回道：“婕妤娘娘说的是荣妃娘娘？”

“荣妃……娘娘？”

“是啊，穿着偏红又带些黑色的衣裳对吗？”

羽乐点头。

“娘娘自从晋升正四品以来，身在水纤宫没有到处交际，不认得那位娘娘也很正常。”

“荣妃娘娘性子冷才学高，多是待在寝宫阅览书籍，不常出门身边也没有一个丫鬟或太监伺候。”

水云鸭介绍完，忽而听了羽乐讲道：“那真是郎才女貌。那位姐姐是正二品妃位，与我同一个叫法的封号，既然差距如此大……再说那位姐姐与皇上一文一武，甚是搭配！”

“哈哈哈哈。”水云鸭捂嘴，“抱歉，婕妤娘娘，我不是有意笑话您的。”

“……水云大人，有何处可以笑话嫔妾？嫔妾本没有才学，却也没有那位姐姐那样的美貌，的确比不上。”

水云鸭听后只道：“自卑才是丑的。”

还未多加解释，话音刚落，殿外便进来一名卫士：“报告水云大人，有消息——您的爱弟要求您过去一趟。”

“爱弟找我啊？好，我马上去。”

卫士得到回复后退下，羽乐听后反应过来：爱弟？是另一位水云大人！计划中拜访的对象也有他。

羽乐见水云鸭起身开始收拾桌子，也起身欲先一步问出见水云掌的方法，却被水云鸭抢先了话语权。

“那么婕妤娘娘，今天谈话就到这里吧——敢问娘娘有想过‘两情相悦’吗？”

“两情相悦？自然是好，不敢想。”

“或许婕妤娘娘把陛下当成月亮的同时，自己又何尝不是对方的月亮？我只能这么给娘娘提示——有些事情并不是您想的那样，详细非常建议您去找敬事房的一位太监，叫玉立。”

说完，水云鸭就收拾好快步离开了，独留羽乐不知所措：“可我不认识他，他是谁？”

另边，水云掌行事的地方并不于鸭掌殿，而是迷离在庞大的水云宫，水云鸭绕了几下，总算到达了地方。

“爱弟！”

踏入室内，水云鸭立刻放松下来，一脸开心得与孩子无异，大开双臂朝水云掌走去。

结果人是没抱到，而是被水云掌塞来一把刀。

“我的宝刀！”

水云鸭照样开心的捧着自己的刀。这熟悉的感觉，刀鞘与刀柄皆由牛角制成，外表黑亮，看起来精美无比。

水云鸭抽出刀，细细观摩，随后面露喜悦之色道：“陛下可终于同意让我佩戴我的宝刀了。”

“陛下往日是怕哥哥带刀吓着了娘娘们。而现今，陛下远出，将刀还与哥哥是做安全保障。”

话毕，水云掌坐回办公桌前。

“还真别说，现在来了个李飞，估计那群妃子也用不着被我的刀吓到，就已经被李飞吓够了！”

水云鸭说着烦躁的叹口气，欣赏完把刀身插回刀鞘，抬脚几步靠在水云掌的办公桌上。

“但不让哥哥佩戴刀，更是保护哥哥避免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哥哥每次在说理说不过他人时便动刀打架。”

“哈哈，不亏是爱弟真是了解我～”水云鸭听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而大臣们不知道我是从哪儿来的，我怎么可能造反陛下呢？”

“不过爱弟最近也要注意了。不光是批奏折了，陛下出行前可是特意嘱咐我们两个——多多照顾容婕妤。”

“容婕妤？”

“嗯，不是那个，是新的一个婕妤娘娘。来前我听说他有个了解陛下过去的计划，虽然你们从未见过一面，但陛下和我熟，而你和我挂钩！可能也会找上你。”

水云掌听后批奏折的动作顿住，良久道：“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