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各位静静！朕要开始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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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勤政务本楼。

“兴宁公主到！”

“臣妹拜见皇姐。”

“皇姐，您不是不知道后天臣妹便要出远门了，臣妹忙着收拾物品呢，皇姐唤臣妹是有何急事？”

看着坐在龙书案后的李瑞婉，刘吟雪轻笑着问道。话里话外都是想让对方早点让自己回去。

“……”

“说起来，皇姐前几日赐予臣妹的太监们，已亡了一个，臣妹为此感到惋惜。”

“……”

说了这么多，见李瑞婉依旧不语，刘吟雪也懒得搭理她。

“皇姐若无事臣妹便告退了，皇姐召得巧，那死太监臣妹还未埋呢，怕回去晚了都臭了～”

看着底下这人儿，她在李瑞婉眼中已是个将死之人罢了，但手上染的血不在少数，李瑞婉的状态还能保持正常。

“你要谋反，是吗？”

刚转身的刘吟雪听此身体一颤，回头对上女帝的一双瑞凤眼，目光是毫无波动的。

这时刘吟雪才发现，李瑞婉不同于往日对自己有耐心、精神，而是只剩下明晃晃“权威”二字

“皇姐在与臣妹开什么玩笑呢？臣妹不明白。”

“说点实话吧，能说多少是多少，朕以朕的名声做保障，这里没有别人，无论你说什么，朕都没办法反过来作为证据害你。”

听闻，这毫无情绪的语气……刘吟雪不在乎的笑笑，本准备随便丢一个借口就直接走掉，却听李瑞婉又道：“若你什么也不说，朕便陪你在这里耗时间。”

说着，李瑞婉起了身，走近刘吟雪。

“你尽管试试，走不走得出去。”

她的样子活像要动真格。

霎时，刘吟雪意识到一定有什么暴露了！但在这临门时刻突发变故，紧张的局面一时还真找不到突破口。

刘吟雪： “……”

耗时间吗？绝对不能跟她耗，得先回公主府。

刘吟雪心里盘算着，简单的看了看四周，除了自己和李瑞婉，好像真的只有一个不能作证的总管太监。

于是刘吟雪不管不顾，抬脚要走。

面前的家伙……与她相处有七年之久，还言“朕以朕的名声做保障”～刘吟雪可清楚死了，她不是什么正常君王，耍赖对她而言只是个名词罢了，真懒得搭理！

结果李瑞婉快速走到刘吟雪跟前，将去路挡住。

但刘吟雪一心回公主府，顿了一下打算绕过李瑞婉。

“兴宁公主有夫与子在身侧，怎的听闻脾气更加不稳定，走哪祸害哪的人？”

当对方路过自己时，李瑞婉偏头要抓她，刘吟雪倒敏锐的反身打开了她的手。

李瑞婉却不停，又伸出左手要按住目标的肩膀。

可刘吟雪也不是吃素长大的，又正好被刚刚那句话惹得怒从中来，竟抬起左手要接招。

不料李瑞婉不是直直出招，给滑了一下倒要反接了她的招数。

这个走向！刘吟雪记得往日有一次，自己去找还是皇后的李瑞婉时，不幸被侍卫刁难，当时李瑞婉察觉到动静走出来，二话不说也是左手一掌拍向那侍卫，侍卫许是怕伤了尊贵的皇后娘娘，欲只用左手抓住李瑞婉的左手腕从而制止她。

结果被李瑞婉反手滑了下，倒被稳稳抓住左手腕猛向地面一摔！

于是，刘吟雪迅速的反应过来使出右手从下而上拍开李瑞婉的左手，却是用力过了，好巧不巧成松弛状态。

面对李瑞婉毫不留情而迅速压来的右前臂，刘吟雪只好双手成“叉”，抵住攻击，同时右脚后出一步，稳了身子。

“皇姐……”非自小开始读书的刘吟雪，文武并行之中，根本没时间学多少武术，她知道自己敌不过李瑞婉，“皇姐谈情说爱还要拯救苍生啊？”

再看李瑞婉那死样子，刘吟雪感觉她是真会和自己耗下去，于是扛着压，想用嘴术来让对方松懈。

得到回答，李瑞婉习惯性的反怼：“小公主谈情说爱还要毁灭苍生啊？”

又是毫无情绪的语气……她竟然从一开始就准备打架吗？

“臣妹又不爱苍生，为何要顾忌？”

注意语气的同时，刘吟雪还得谨慎着不说漏嘴。

“那你可真自私，辩解的模样也真显清高。”

“哈哈哈哈哈哈。”李瑞婉话出，刘吟雪忽然发狂般发笑，顶着李瑞婉的前臂一步一步走上前，“皇姐，我们别说那些客观的了，说说我吧，就我这个人。”

“只有过的好的人，才有闲情去爱苍生。过得不好的人，情感只会平淡于苍生甚至仇恨。”

“而我过得不好。”

说完，刘吟雪看准时机使力碰开李瑞婉，不想再有纠缠转身就跑！

就在跑了没两步，李瑞婉右手随后再次伸出将抓住她，但刘吟雪忽的停下，甩起右腿欲盖下李瑞婉的魔爪。

橙绿色的裙摆大幅度摆动，李瑞婉见状，行动空间绰绰有余的收回右手，转而用左手打向了敌方接近膝盖处，由于力道太大，使得刘吟雪顺时针在空中翻转了一圈。

刘吟雪手撑地翻了个跟头加后空翻，最终稳住身体，与李瑞婉蓄势待发对立的站着。

心里有数刚刚李瑞婉打完闪身过腿至自己右边时，有的是机会出手但她没有——这下刘吟雪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在场第三个人观看了精彩的一场打戏，尤其是自己的皇上简直完胜！

杨公公有些得意的走过来，根据刘吟雪前头的话，见她如此放肆便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结果与水云掌学习而炫得没炫成功，惹得两声狠狠一句：“闭嘴！”

“哦～不对……是臣妹说错了。”良久，刘吟雪扯着嘴角的笑，“臣妹听闻容华娘娘与皇姐甚是恩爱，哼哼～皇姐脾气怎变得那般好了？多余出来对旁人好脸色！难道是‘爱一人而去爱苍生’？”

“……从未如此。”李瑞婉坚决道。

这一整个事情，放在杨公公的视角，确实——起码皇上没有再提“人彘”二字了，用词方面好了不少。但他了解，这种情绪的稳定不过是破天荒短暂的，皇上保持不了多久。

“兴宁，你说你过得不好，然而朕赐予了你一座豪大的公主府，赐予了封号兴宁……”

“何兴何宁？”刘吟雪怒瞪李瑞婉，她这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我都亡国了！”

“你作为新帝登基，而不是继承者！孽杀那么多皇室子嗣……”

说着，刘吟雪狠狠皱眉，不自觉挺直了背。

“国破家亡，怎愿长久寄居人下？”

在最后，刘吟雪也算承认了自己谋反，还说出了谋反的原因。

“你可以走了。”

无意识的一时冲动，刘吟雪反应过来，咬牙不甘的想问李瑞婉，这次传召究竟想干什么！

但局面紧急，刘吟雪还是果断转身走了。

后宫区——

其实，他人流传的“容华娘娘与皇上甚是恩爱”，只不过为后来一事，原本坐镇的可是至侍寝那晚开始的谣言！且是越发离谱的谣言。

从当晚两人如胶似漆、粘粘糊糊，到当晚两人玩得特别花、声音大得把玉公公都听脸红了！还有皇上这次很可能怀孕～因为一夜七次哎！

因此，羽乐近一些天都没出过门，今日是被红珠硬拉出来的。

一处，两个修剪灌木的宫女在讨论着这件事。

“我跟你说，就是这样这样，然后又把皇上那样那样！”

另一个宫女一脸震惊道：“从未听闻皇上与哪位娘娘有这般激烈，原来容华娘娘这么猛！可听那宫里姐妹说平常是温温和和的样子呀。”

“看人不能只看外表嘛，你听说没？外表越正经的人内里越闷骚呢～”

“……”羽乐此时站在拐角处偷听着，一张脸憋得通红，“红珠，我们还是回去吧，改日再见皇上。”

“不行，娘娘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坦明身份不是吗？再说，就算娘娘您愿闷着，也为奴婢与青珠想想！我们俩个可不爱总看娘娘的愁容！”

顷刻，红珠探探外头，确认那两个宫女走了后，转头气愤道：“也不知是哪个没油水的造的谣，万一皇上知晓发怒了可如何是好。”

羽乐一听，联想到昨日女帝折摔植被，自己害怕之下后退一步，眼尾泛红，祈求般看向她……

依稀记得的是，当时的自己感觉面前的人相比月亮，更是太阳，浑身长刺。

愣神之际，红珠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把羽乐扯出去了。

一路上直到入凤庆宫，非但没有人来拦路，还都直勾勾看着“与皇上甚是恩爱的容华娘娘”——羽乐。

羽乐心里别提怎的紧张了，若非红珠拦着，只想原地钻入个地洞。

……

总算到勤政务本楼前，两人却是刚好碰到出来的刘吟雪。

刘吟雪亦是直直望向羽乐，她微微挑眉。

“兴宁公主……兴宁公主……”

红珠低下头，紧张的小声提醒羽乐，而羽乐听过兴宁公主，却不认识刘吟雪。

他傻傻的与兴宁公主对视上，竟感觉这女子好似在透过自己看谁？

对视间，视野角落出现一抹金红，羽乐瞥见，瞬间不自然起来。

“怎么？你还策反我的妃子策反上瘾了？”

“皇姐……！”

“拿下。”

一阵冰冷又威严的女声传出，三言两语，毫无道理的，卫士们只听令架住兴宁公主，利落的拖走。

在兴宁公主渐渐消失的叫喊声中，羽乐愣住了……红珠见状亦是怕皇上误会，立刻跪下准备解释。

“皇上。”羽乐刚上前一步准备说明情况，“嫔妾参见皇上。”

“嗯？”李瑞婉闷声，一双妖媚的眼睛看了来，“是容华啊，有事三日后再议，你可以自由进出朕的寝殿了。”

只听李瑞婉抢话道，羽乐听了怔愣，看着李瑞婉远去的背影，只好慢半拍回了声“是”。

就凭李瑞婉这句话，流言蜚语情况加重……

第二日，朝廷上，文武百官被召集见证。

“押罪人——刘吟雪上朝！”

随着太监的传话，往日趾高气扬的兴宁公主被暴力的扣上，押跪在女帝脚下。

因于牢中待了一夜，此时的刘吟雪形象不免有些狼狈。

周围官臣小声的议论着，他们都说了什么，刘吟雪不关心，直到抬头注意到左前方的那个人儿，瞬间有些不镇定。

“各爱卿静一静！”

李瑞婉眼含兴奋，悠悠道。

“好戏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