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朕对他发脾气了可是……
第七章：一件事朕对他发脾气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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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瑞婉见状，脑子里冒出一团烦躁线，按理说这水云掌他该像杨公公一样猴急呀！怎么没像猴子蹦进来？走在后面就算了，还慢悠悠行个礼。
“别拖了，这个节骨眼还搞这么礼貌。”
“谢陛下。”
水云掌被李瑞婉亲自扶起，他看向女帝，品质优良的他抵挡住了对方如此近距离展现的美貌，缓缓道谢。
而水云鸭看着水云掌，态度平稳的跟李瑞婉走过来，眼里似乎在隐忍什么。
“陛下请看。”
回归正题，水云掌从衣襟里拿出一本封面画有花儿的奏折递给李瑞婉，看了奏折的内容，李瑞婉不禁眉头皱起。
“微臣斗胆猜测陛下是想以身犯险，同兴宁公主一同远出？”
“猜得没有差错，你念过书，可有想到什么妙计吗？”
“微臣的提议只有一条，劝说有两条。劝说第一条是陛下绝不能远出，建国三年，陛下从未巡游国土，无论兴宁公主是去翠行城或何处，此行的哪哪落脚点局势必定是兴宁公主人多势众，届时只怕陛下凶多吉少。”
杨公公想提醒水云掌注意言辞，被李瑞婉拦下。
“继续说。”
“陛下当为九五至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若陛下下金口玉言坦明出行，兴宁公主添油加醋，便是无法反悔了。历史上大明战神率二十万精兵御驾亲征，但战败被俘不知所踪，弟弟朱祁钰顺利上位……”
“这也是在外，兴宁公主能轻松做到的事，尽管事件不是同一个含义，只怕事情是同样的发生。”
话音落，水云掌还想再开口，倒被水云鸭抢去了机会。
“外出局势对陛下你不利！若真下了金口玉言，那兴宁公主将你替代的日子就不远了！”
此话一出，见水云鸭这般明目张胆的无礼，杨公公上前准备给予警告，谁知刚扯住对方护腕上的袍子，水云鸭在谈话间受力竟下意识推开杨公公。
还好了解兄长习惯的水云掌将杨公公稳住，这才防止了杨公公的摔倒。
“但！陛下！可否还记得身为皇后时与兴宁公主的时光？”水云鸭提醒道，瞥见杨公公相安无事了，李瑞婉回状态沉默着点头示意他继续讲，“兴宁公主常缠着陛下讲关于过去之事，必定对陛下的常规招式——反间计，了如指掌！兴宁公主这一行亦是不管目的地为何处，大抵是如此——收买人心！”
“啊这，皇上！水云大人说的在理，兴宁公主又有子嗣加持，容易集结更多势力被簇拥啊。”杨公公站稳后转而道。
在三人合力的劝说下，李瑞婉可算是放弃冒险的想法，没有再固执己见。
也许大明战神是幸运的，战败被俘又能回来，但回来后的七年之久的囚禁对于她来说……是随时会死。
“既然一同远行去也不是，留在皇宫又怕她暗中使反间计……”李瑞婉思虑着，又向水云掌提问：“说吧，劝说第二条是什么？”
水云掌慢条斯理回复：“回禀陛下，第二条便是绝不能让兴宁公主远出。”
“哦？你是想朕下令囚禁她一辈子？”
当然，即使罪名编得再重，对堂堂兴宁公主，国中唯一的公主，是关得住却不长久的。
“非也。”否认后，水云掌冷淡道，“微臣的意思是将兴宁公主灭在起点线上。”
“杀之而后快。”
听到此话，李瑞婉抬眼看向水云掌，然而不止水云掌，其余二人皆是死寂的沉声，冷漠的眼神。
不得不承认，兴宁公主离揭竿而起就差这趟远行了，局势很紧凑。现在虽然平静，又何尝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也许下次再见到她时，她已经迷惑了不少人心为她卖命，她已经是“起义军头领”了！
众所周知，暴风雨是个非常麻烦且恐怖的景象呢。
“……”
李瑞婉闭眼一间，眼中寒光一闪。
普遍来说，从决定查一个人开始，那人必定是有问题的概率很大。
所以李瑞婉在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不让她好过。
“真是蠢，朕都放过她了，安稳的路不走偏偏选这条。”李瑞婉喃喃道。
……要杀的话就杀吧，手上又不是没染过血。
“把证据搜集完整，期限在后天。”将那有问题的奏折递归水云掌，李瑞婉走过两人，“后天宣告天下，斩兴宁！”
“微臣听令。”
“没问题。”
——
看着皇上离去的背影，水云掌突然伸手抓住将离去的水云鸭，水云鸭一激灵，转身看向水云掌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要扑过去了。
只见水云掌一脸严肃的问道：“兄长，宫中定有兴宁公主的眼线，量少但深入，陛下为何不先除之？”
听闻，水云鸭无奈的笑笑。
“你待在陛下身边的时间少之又少，不了解陛下虽本地出生但不怎懂方言。”说着，水云鸭凑近水云掌轻声道，“上次有两个细作在陛下面前用方言悄悄骂她，都没察觉……”
“……”
“没什么事哥哥就先去工作啦～”
“呃……”
好声相告中，水云鸭忽然袭击了水云掌的额头，亲完就挥挥手跑掉。
“爱弟～哥哥很高兴见到你！”
——
李瑞婉最不爱“等”，离了勤政务本楼还钳在她心上的事，那就是羽乐去与留的答复了。
一盏茶的功夫，水纤宫前，李瑞婉快步走来，宫女太监朝她下跪她都不理，一股的气势汹汹。
水纤宫似乎还在打扫卫生，新来的下人走出宫殿拦下了李瑞婉。这是个男奴，李瑞婉没见过他，但重要的不是这个，是她正心烦意乱。
“皇上！里头正在打扫，怕冲撞了皇上……”
“唔！呃啊！”
太监——喜珠话还没说完，他整个人被一猛的掐住脖子，听到动静的宫女纷纷转头一瞧给吓坏了！
“你算什么东西？敢拦朕！”
眼见皇帝愤怒席卷全身，宫女们连忙将打扫工具放了手下跪。
“皇上息怒！”
而可怜的喜珠本身瘦瘦小小的，李瑞婉力道完全不控制，将他掐举得几近离地。
“皇上……”杨公公年纪不小，要追上体力倍儿棒的女帝可真是不小的为难，他忙劝道，“皇上……这是，呼……这是贵妃娘娘昨日赏赐给容华娘娘的下人呀！”
“贵妃赏赐的又怎么样？贵妃的东西朕照摔！”
话落，李瑞婉将喜珠扔到一边去。身材瘦弱的他流出了泪，双手捂着脖子又不敢触肤，想降低存在感又直咳个不停。
杨公公庆幸自己是追上了，不提贵妃娘娘不提容华娘娘，要皇上真在这么多人面前把一个小太监活活的！活活的掐死了！那经多人口舌传出去，在大臣们心里皇上地位不就动摇了！
也幸亏自己的皇上心里有数晓得自身容易失控，便没佩戴长剑，否则真是“长剑运得了不起，霍霍妃头入掌中。”
将太监从手中扔掉后，李瑞婉继续走，进入水纤宫中。此时，算算时间，下人该向娘娘急报过了女帝突然到访的消息。
果然，还没走离前院，羽乐就现身了。
“嫔妾参见皇上。”
“行了……朕来找你是想问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听闻，羽乐稍有一颤，没想到来要答复来得这么快，昨晚才……
“皇上里面请。”
羽乐说着去牵李瑞婉的手，却被李瑞婉烦躁的甩开。
“现在立刻在这里给朕一个答复！”
她蹙着眉，注视着他，眼眸透射出冰冷无情，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这冷冷的视线不禁刺痛羽乐的心灵，他那被甩掉的右手止不住的打颤，非得自己特意用左手按住它。
“……”
在羽乐身后旁的青红珠，瑟瑟低头，三人都一样的奇怪着皇上怎么这会儿比第一次见面时还要冷漠呢？
众人之前，女帝给“嫔”级以上的容华娘娘甩脸色，这传出去又是什么事端啊！
杨公公心里暗暗拜托羽乐赶紧说话！管它拒绝还是答应，可别僵持着了，现下要紧的是破了皇上愤怒的状态。
而羽乐似乎有所感应，抬头正要回复，李瑞婉却分毫等不得一般。
李瑞婉见眼前这人慢吞吞，周围没有花盆，但她暴躁的直接将一旁植被折了然后泄愤般扔得老远。
在场的人呼吸声不由的都压低了许多。
不远处管不住嘴的宫女小声议论：“女帝虽美，却当真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啊……”
“是啊，听别处姐姐说还不信，怎么无耐到这样……”
“你们两个！快快闭嘴吧！”一个老练的宫女急忙轻声道。
……装的……先前什么温柔都是装的！李瑞婉看到羽乐眼中的惊恐，又回想到当初水云鸭的劝导，心里无奈的堕落一层。
她想，如果他需要的是那个温柔的女帝，那实在不可能！不可能！那都是假的！自己根本没有变，都是装的啊！
这么一闹，李瑞婉已经准备好了，对方会担忧自身安全而对自己说“离开”。
“留下！嫔妾……选择留下！留在后宫。”
一听此话，李瑞婉眉头都松了，感觉如同天上有条巨龙朝自己喷水，把自己心里烧的火给浇灭得完全。
她不是完全没想过有这种可能！但她以为概率很小的……一瞬间，仿佛原本沸腾到发出尖锐声的水壶平静下来，李瑞婉的气势弱了不少。
着急得到答复的她，此刻却不知如何是好，茫然的转过身要走。
羽乐忙慌的想叫住女帝，因为心里还有事想借此坦白。
“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朕说吗？”
直到李瑞婉忽然主动问，羽乐不免又犹豫了一下，前面的话好似耗尽了他的勇气， 现在不够了……
“那朕先走了。”
不过会儿，李瑞婉如来时匆匆去也匆匆，她着急的走出水纤宫，杨公公在后为难的要求自己的皇上走慢点，却听李瑞婉语含笑意的喃喃：“他留下来，他留下来，朕的命定之人，他很有可能是！”
见皇上因为一个“留下”这般心情愉悦，杨公公心中掂量此事定要传扬传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