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胸膛袒露出来,病中的人只着一件薄杉、亵裤。
薛集方才行过针,寒毒被肖战的内力压制住,王一博的身体反倒是发出一阵高热,又捂在锦被中,自是出了不少汗,亵裤湿哒哒的贴在腰腹腿间,那处的轮廓清晰无比。
明明上一世见……没有如此磅礴,怎得还能变化?肖战吞了吞口水,顿感身后某处一紧,这还是沉睡中,若是站起来,自己怕是有些许困难。
上一世,两人虽在一处,但因着王一博的身体,肖战又一心争权,二人皆为神交,并未逾举,也没能分个上下。
这一世,肖战为寻解寒毒之法结识了薛集,薛神医医术了得,一手针灸可令枯木逢春,但最让世人称绝的是他那旁门左道的采阴补阳之术。
王一博这寒毒自母胎中带出,郁结与内,若早早用药石调理也能好个七八分,可惜老将军目浊,续弦了一个蛇蝎,处处使绊,少将军自小别说调理,活着已是不易。
现下又受了重伤,若循规蹈矩用药不知要受多少罪,肖战舍不得。
薛集一早就跟他说过这方法,将那秘术逆行,辅以药石,引寒毒随精气一起排出体外。
只是辅助排毒之人必受损伤,可致终身不孕,肖战叹了口,拉好王一博的衣衫,福祸相依,若不是那疯婆子一棍他也下不了这个决心,反正他也孕不了。
但……那种地方当真能吞吐如此巨物?
肖战红着脸思忖之际,王一博恍惚睁开眼。
暖阁里烛火通明,王一博只觉得心口闷堵的厉害,一个抬眼的动作都牵拉着浑身抽痛,嘴里无意识的溢出个疼字。
肖战一惊,跪于塌前,握住了王一博的手。
“怀……少,少将军醒了?”
王一博皱了眉,半晌才看清面前的人,却因气结于胸发不出声响。
一双眉眼直直望向肖战。
眼前的男子面容有些憔悴,眼睑堆叠了几层,眸色尽显疲色,却是依旧俊朗,此刻男子满目疼惜。
他混沌初开般,半晌才想起面前的人是谁,竟是那自称兔子的男子,王一博不解,兔子精眼底的情愫是为何。
“兔……兔妖……”
“兔仙,把这个吃了,身上能松快些。”说着,肖战拿起一丸药,递到王一博的唇边。
王一博眉头一皱,稍稍别头,沉声道“出去!”
“嗯?”
肖战懵了,怎么醒来就赶人呢?还这么……凶?难道还未清醒?
王一博未曾想自己还能活,就算能活,二夫人也不会放过自己,早晚都是要死,不必连累他人,月儿也不知如何了。
肖战负手而立,眼见着王一博闭眼不再搭理他,便将一众下人唤了进来。
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王一博复又睁开了双眼。
陆元一进来就瞧见少将军醒着,面色虽苍白但已见血色,对着肖战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少将军醒了,太好了,大仙受小的一拜。”
紧接着一屋子仆人全都咚咚咚的对着肖战叩首。
“你们少将军要赶我走,还不肯吃我的药。”肖战小脸一皱,拧着眉告状,手里还举着药丸,神色斐然。
付郎中赶忙接过,“少将军,这次多亏了仙官,若不是他,老朽这半吊子医术怕是要辜负老将军的嘱托了。”
“就是,就是,都我日夜看护,废去不少修为才将你救回来。”
王一博这才明白为何兔子精可以随意进出他的房间,何以他醒来只有兔子精在。
脸色却依旧清冷,眼眸半含,微微蹙起眉头。
侥幸躲过一次,很快会有下一次,若是二夫人知道兔子精救了他,必除之。
但到底是人家救了他的命,王一博开了口。
“多谢公子,陆元,把我随身的玉佩取来给他吧,就当谢礼,拿了东西尽快离开。”
“为何?!你就拿个玉佩打发我?”
肖战惊愕的几步走到塌前,满脸的不可置信。
众人亦是不解,付郎中抬起把脉的手,“少将军,仙官不能走啊,你这身子遭受重创,老朽医术有限,还得……”
“陆元!我的话听不到吗?咳咳咳……”
王一博一激动,闷堵之气更甚,喉头腥甜,咳出一口淤血。
众人惊惧,皆看向肖战,“大仙!”
“无妨,是淤血。”付郎中见那血色沉,凝结浓稠,舒出一口气。
肖战方才也吓了一跳,好在薛集走之前跟他说过,王一博会咳淤血,叫他不必太过忧心,只需按时服药。
他从付郎中手中拿回药丸,再次递到王一博嘴边,“吃了!”
王一博才将气喘顺,无力的靠在软垫上。
“不必,你尽快离开,若是嫌玉佩不够,这别院有什么看得上皆可拿走。”
“当真?”肖战眼眸一转,顿时来了兴致。
“当真!”
肖战果真在屋内转了一圈,摸摸这个摸摸那个,王一博也都任他,虽不知兔子精为何救他,但他不信仙官一说。
众人想劝说,见少将军冷着脸,却也不敢出声。
陆元跟在肖战后面直转悠,就怕大仙真瞧上个什么稀罕玩意儿就走了,那他家少将军怎么办。
兜兜转转,肖战走到王一博床前,探身进去。
“这个,我要这个。”
众人不解,床榻之上能有什么,王一博也抬眸去瞧。
面前的脸突然放大,“唔……”,唇瓣覆上来的时候,王一博脑子嗡的一声。
众人到抽一口冷气,竟是不知如何是好,仙官竟然亲了他家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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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