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起涟漪,淡淡的药香若隐若现,那无形的淡香推着徘徊在门口的人一点点往里头靠近,此时的静心阁只有他和沈清意,洛初看着那个横卧于床榻上的人,不知不觉来到床边蹲下观望,这满屋子的药味,他竟是没染到一点,面色虽毫无润色,但紧锁的眉头也总算是舒展开来,还时不时闷咳几声。
“真是不知道在倔强什么,疼也不吭一声?”洛初盯着那张惨白的面孔,偶尔紧蹙着的剑眉不知道藏着多少烦心事,像是隐忍许久早就成为一个习惯,哪怕是在昏迷当中,哪怕再疼,也不会出声,可,他这样的人,又有谁会垂怜。这般思绪中,他不觉地玩起沈清意散落肩头的长发,直到师姐端着药进来。
洛初狼狈地接过秦樱端着的药,忙道:“师姐,我来吧,你也忙一天了。”
“行。”秦樱走到门口,想到了什么,停住了脚步,便回头言道:“对了,师叔说,过会给师尊泡个药浴,这样师尊也不会这么难受了。”
洛初匆匆应下,急急忙忙地把人送走后凑近闻了闻:“这么苦啊。”随即,就舀起一勺,吹到温凉方递到人嘴边,哪曾想,沈清意愣是不喝,满勺的药少说有一半弄到了外边,洛初只好擦去滴落在衣服上的药渍。
“来,师尊,喝药了。”洛风像哄小孩一样喂着,结果依旧不变,“啧,你这不喝药不行啊。”
第三次,依旧没喝多少,反而基本上都流出来了。
洛风也渐渐变得毫无耐心:“行,你逼我的。”
检查完四周无人后,他一咬牙喝去了大半碗,学着古偶剧里的桥段,打算嘴对嘴地喂药,他离得越来越近,心中某处的声音安慰着自己是在救人,自己可没有什么龙阳之好。
“你在干什么!”
他瞬间直愣愣地停在半空中,听得虚弱无力的声音来源于下面,没曾想睁开眼就和沈清意来了一个近距离的四目相对,吓个他不仅后退了好几步,还一不小心把药全喝了下去。一股苦味直窜神经,哪还去顾礼仪端方,捧起水壶就往里面灌,喘着气缓了好久才活过来。
在几声不轻不重地咳嗽声中,洛初猛然想到了什么,心里不禁一阵警钟声起:“完了,他现在迷迷糊糊的,应该没看出来吧,算了,硬着头皮上吧。”。
洛风惊愕中带着痛苦的表情在转身那刻立刻转变为担忧,可明明还没有看到正脸,余光就瞄到沈清意倒下,他心中顿时有一种无助和担忧,明明自己占领了这句身体,却不受意识的控制跑过去接住了他,还不忘责备他几句:“你说你,本来就没好全,戒备心那么强干什么,白白浪费一碗药。”
洛初把人轻轻放下,把被子盖严实后就去准备药浴了,本着内服的没喝成,外用的多加点,效果应该也差不多这个原则,他硬生生把浴桶铺满了草药,但是下一步却有些犯难。
“褪衣泡好还是着衣浸效果佳呢?算了算了,管他这么多,人死不成就行。”说着把人打横放进药堆里,细心又小心翼翼把水从上往下淋着,夹杂着药色的浑水,淌过白嫩的肩头,还有的窝在深陷的锁骨那形成小小的水池,单薄的衣衫在水中印出了沈掌门背上的新伤旧伤,虽不多,却个个刺眼。许是这澡泡得着实舒服,舒服到让人能够沉沉地睡过去,连休憩的钟声都听不见。
水温渐凉,洛初笨手笨脚地把人擦干后又丢回床上,离开的时候还顺带熄了蜡烛。他没有走远,只靠在粗壮的樱花树下,他印象中的主角并没有这么弱,到底发生了什么,难不成,因为自己创造这个世界后,所有的故事情节都不按着书中的内容发生,沈清意的那些旧伤,确实是自己从未想到过的。
结果自己的碎嘴子被一个小孩子听了去,小男孩年纪小,没来由地问了一句:“大哥哥,你在干什么?”
洛初听到这话,眼皮子跳了一下,警觉起来。他围着小孩打量了一番,才开口:“你是程珹吧?”
“嗯。”
“来告诉哥哥,你听到了什么?”洛风蹲下来,和孩子交流起来。
程珹毕竟孩子心性,直言道:“唔...”
还没等这小家伙说出来一个字,洛初连忙堵住了他的嘴,说:“我告诉你啊,今天晚上你什么都没听到,知道没?”
“可是,我明明听见了啊,阿爹说小孩子不可以撒谎的。”
他天真的看着洛初,洛初也从他身上瞧见了自己小时候围着父母到处瞎打听的影子,哄骗程珹:“程珹,哥哥这是在编故事呢。你看你这么晚了还没睡,哥哥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好。”小孩子哪里懂得骗不骗的,只要有故事听就可高兴了,憨憨地跑到洛风身边,津津有味地听起来。
凭借自己多年来的经验,他用了好大一功夫,才把给哄骗过去,他也不管程珹听不听得懂,只是知道这娃趴在自己腿上睡得正香呢。
“你小子倒是睡得舒服。”洛风让他睡在了自己的房间,自己则在沈清意门口吹了一晚上的凉风,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守着他,自己才心安。
那一夜,屋舍的烛火彻夜未亮,一人倚着树彻夜未回,时有锦鲤池中惬意,偶有鸟雀枝头小寐,孤月悬于碧空,伴着未眠人,好一个安宁。
最近有点事,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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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