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你是不是傻?”贺峻霖沉默半晌,脸色变得越发奇怪,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严浩翔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我可没有让你剃寸头。”贺峻霖耸了耸肩,他可太了解严浩翔了,这个人看似莽撞肆意什么不在乎,像只狮子,实际上一颗心脏敏感又特别,脑子里的那根线拐来拐去不一定会拐到哪里,思想和才气一样摸不透抓不着的。
简单来说,严浩翔就是个脑补小能手。
果不其然,反应过来后严浩翔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脱口而出一句多不聪明的话,顿时觉得尴尬弥漫在五脏六腑,耳朵尖在一瞬间烧红。
“我……不是……我我我就觉得耀文儿的寸头挺帅的……”严浩翔不自觉抬手抓了抓头发,碰到头发丝的一瞬间又放下手,他本来想再找补几句,却觉得越找补越显得自己不太聪明,干脆悻悻闭上了嘴。
贺峻霖没再多说什么,但眼底明晃晃的笑意却完全出卖了他的内心所想,严浩翔咬了咬后槽牙,可以说是悔不当初。
好在没多过几分钟离开的三个人就热热闹闹地回来了,还带着最后刚到公司的其他两个队友,五个大男人排成一排浩浩荡荡地走进了练习室。
这些年他们每个人在很多领域都颇有建树,舞台经验越发充足,却对最初的唱跳都放了下来,最近几年的男团层出不穷,上层也略微放松了对偶像爱豆的管制,内娱彻底进入井喷年代,他们却是凑不齐人,只能放弃这块蛋糕,转向其他领域,但尽管如此,年前时候刻在骨子里的习惯还是让他们很快就进入了训练的状态,尽管动作多少有些生涩,但已经能看出回笼的雏形。
马嘉祺趁其他人训练的空隙溜到严浩翔身边,胳膊搭上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道:“翔哥,贺儿现在怎么样了?”
严浩翔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贺峻霖如今处于什么状态,但刚刚的笑意映在眼底,严浩翔琢磨了一下又多说了一句:“应该不生气了。”
事实证明,贺峻霖的确不生气了,他跳了几遍舞后坐到一旁喝水,他来得早,相对晚来的几个人,对团歌已经算是熟悉,干脆坐在一旁托着下巴看其他人练习,他们的团歌基本都是在十年前至七年前那三年间发的,十几岁的少年自然主打青葱少年正能量,当年看起来清清爽爽少年气,但放到几年后的几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身上就浮现出难以避免的违和感。
尤其是刘耀文,和他新长出来的那一头毛茸茸的板寸。
贺峻霖刚含了口水到嘴里,抬眸就看到刘耀文僵硬着一张脸对着镜子跳舞的模样,水就这样呛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鼻腔都泛了酸,接连咳嗽了好几下才缓过来,其实幺儿的动作都算得上干净利落,只是那张怨念颇深的脸着实让人有些出戏。
听见贺峻霖的咳嗽声,严浩翔赶紧放下手里的动作跑到他身边,掌心抚上他的后背,一边给他顺气一边问:“怎么呛到了?”
贺峻霖忍着笑和被呛到的疼,一张小脸拧成一团,掌心不断拍着心口,空闲的手还伸出去指向一脸懵圈的刘耀文,断断续续的嗓音里是掩盖不住的笑意:“耀文跳舞……好好笑……”
严浩翔回头看向刘耀文,不自觉皱了眉。
怎么又是刘耀文?
刘耀文被严浩翔盯着,这下是彻底跳不下去了,他一步三回头地走到丁程鑫身边,小声问他哥:“丁哥,翔哥跟贺儿这是怎么回事啊?”
丁程鑫看了一眼严浩翔和贺峻霖,又看向刘耀文,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男人心,海底针。”
“……”刘耀文疑惑,但刘耀文不说。。
丁程鑫打开手机锁屏,一边艰难地找寻几年前的训练视频一边给刘耀文粗略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昨天贺儿和浩翔在练习室被锁了一夜,今天早上贺儿醒了以后看起来挺生气的,但是现在……”丁程鑫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人,继续道,“但现在他们看起来还挺和谐的,谁知道怎么回事呢?”
“被锁了一整晚?”刘耀文意外抓住了重点。
丁程鑫点了点头:“是啊,我跟小马哥锁上的。”随后他耸了耸肩又低下头,“然后今天早上被贺儿知道了,他当时很生气。”
“真厉害。”刘耀文给他丁哥竖了个大拇指。
丁程鑫摆了摆手:“还行吧。”
那边贺峻霖在严浩翔的安抚和自己的努力下度过了呛水的时间,脸色已经趋于平静,严浩翔的表情却是纠结到不自在起来,他看一眼刘耀文又看一眼贺峻霖,只觉得贺峻霖似乎对刘耀文有些过度关注了。
大脑的理智告诉严浩翔他不应该吃弟弟的醋,贺峻霖和刘耀文之间不可能有什么,他们的交流也都能用朋友来解释,没有任何越界,更谈不上暧昧或者其他,但理智归理智,人类毕竟是感性动物,严浩翔咽了口口水,感觉自己喉咙都泛着酸,像个醋缸。
“霖霖——”严浩翔靠在贺峻霖肩上,拖着长音叫贺峻霖的名字。
贺峻霖抖了一抖,他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斜着眼睛瞥了严浩翔一眼:“你别这么叫我。”
“看看我吧,我也很好笑的。”严浩翔这才直起身子,两只手攥住贺峻霖的肩膀让他抬头看向自己,脸上故意摆了个鬼脸出来,想逗笑他。
这么多年里严浩翔对外的形象向来是成熟且彬彬有礼的,但脱去那层给观众看的外皮,内里的灵魂其实和十六岁时别无两样,喜欢黏着哥哥撒娇,说话时候的尾音恨不得带上一米长的波浪线。
尤其是面对贺峻霖的时候。
贺峻霖认真盯着严浩翔看了半晌,脸上突然露出笑来,像是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些什么:“严浩翔,你这是……”
严浩翔揉了揉鼻子,脸颊不自觉有些发烫,他其实也觉得自己今天似乎有些过于不对劲,言行举止都有点迷惑。
然而贺峻霖却只是轻轻拍了他脑袋一下,言语带笑:“严浩翔你今天吃错药了吧?还是在练习室里睡了一晚,冻傻了?”
严浩翔这下是彻底蔫了,在他印象中贺峻霖不是这么不解风情的人啊,然后他眼睁睁看着贺峻霖离开自己,坐到刘耀文身边带他看舞蹈视频,只感觉一股无名的气流在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流动。
自己快要气成一只河豚了。严浩翔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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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