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们进展太快,你不习惯?”
许枯握紧手,“你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玩玩罢了,世上哪有那么多人深情。”
“再者说,我哪里好了?”
迟桑沉默一会:“我很喜欢你的性格,不会像其他人一样,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许枯顺顺迟桑的发丝,“那可不一定。”
许枯起身挣脱反被迟桑摁在桌子上,“你干什么?”
“你一辈子只能是我的。”
“迟桑!你发什么疯?”
阿树摇摇头不禁感叹这世间奇妙。
“阿树,真的强制啊?”
“嗯,祝你好运。”
“我要举报!这个世界不靠谱!哪有开场就这样的?我要投诉!”
“宿主,一见钟情。”
许枯欲哭无泪,只得经过翻炒。
“许枯,你下次要再这么说,我不介意来点硬的。”
许枯全身颤抖着,心里默默骂。
“你不是说我不喜欢你吗?”迟桑趴在许枯的耳边细语着。
许枯深吸一口气,迟桑怎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怎么说起话这么狠。
许枯到晌午才醒,迟桑给许枯送点杏脯吃。
而许枯执意要出去,迟桑不让,只是让她待在房中,要玩去后花园逛逛。
迟桑却在计算着许枯什么时候会问她为什么。
许枯穿着一身淡雅,飘飘长裙,趴在扶栏上。
许朝不远处就望见许枯,迟桑在许枯身旁。
许枯转过头:“迟桑,你是想让我见谁吗?一位故人?”
许朝环顾四周,瞧着许枯有几分言秋的姿色,斟酌后言:“敢问姑娘芳名?是否为许枯”叫到“枯”字时,不由得迟钝一会。
许枯转身呆呆望着这位陌生人,悄悄走到迟桑身后。
许朝苦笑几声,愣在原地。
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女儿,如何相认是每个父亲都该苦恼的事。
尤其像他这种第一次见都是个小大人更难。
许枯听迟桑提过,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但又没有那么容易。
“我是叫许枯,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许朝舒展紧皱的眉头,“我来带你回家...”
回家,自己明明已经没有家,爹爹也下落不明,虽说爹爹讲过如果有一个叫许朝的男人找他就一定不要跟他走。
可是许枯是个苦逼打工人,她手无寸铁的人要有个容身之所。
许朝迟疑一会,“我只给你个名分,不会管你的任何事,你要是想跟迟小姐呆在一起也罢。”
许枯探出头,微微说一句好。
许枯还是希望能够同迟桑一起,许朝抽了空才到枫华城,早早离去。
齐尘叫人来寻许枯,许枯瞒着迟桑沿着老路走去。
许枯走到中途被人拐去,齐尘打开窗,看看今晚月色。
竹林沿河,城郊地方。
许枯努力挣脱,第一眼望见是言秋,站在原地愣住。
“爹爹...我好想你。”许枯僵硬的手颤抖着,在言秋的怀抱中哭红眼。
言秋拍拍许枯的背,“最近还好吧?没有人欺负你吧?”
许枯猛地吸一口,“没有,迟桑对我很好,不过...”
“怎么?许朝怎么你了?我去跟他算账,我账还没算完呢?”言秋捧起许枯的脸,擦擦眼泪。
“没有...他挺好的,给了我自由。”许枯握紧手中的剑。
“爹爹,下次带我一起走吧。”许枯眼底闪过一丝凄清。
“乖。”
许枯见到齐尘已晚,偷偷跑回住所。
月黑风高夜,凄清江连天。
许枯待在庭院中发呆,刚刚那人不是言秋。
怕是有心人恶意假扮,已经让齐叔帮忙化解。
那是一种独门毒,是他刚刚下的,源头只能好好查才好说。
迟桑见着许枯一个人呆着,上前教她一些剑法。
说什么防身吓唬人也好。
“许枯,你等我。好吗?”迟桑将剑收回剑鞘,在亭中谈笑风生。
“等什么?等你明媒正娶?等你三书六礼?”
“嗯,不要忘记我,求你。”
“我们才认识多久,就对我这么不舍?”
“我不管,你答应我,我一定不会反悔的。”
“如果反悔了呢?”
“任你处置!要杀要剐!随你便。”
“这桃木簪我就收下了!”
许枯和迟桑一同依偎着,只想着以后得大好时光。
许枯看着迟桑眼睛里有着无限风光,二十岁的迟桑许下誓言。
“许枯,你会陪我多久?”
许枯歪着头笑一会“一辈子,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好,一辈子,我会陪你一辈子。”
“此生不换。”
“此生不换。”
许枯觉着城主府中虽和颜悦色,有说有笑,但或许有什么不为她所知的东西。
迟桑最近几日的行为太过反常,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许枯笠日就上了路程,正好陈连也要回宫,一并回去,好些安全点。
许枯特别带着那桃木簪子,眉眼低垂,招手向迟桑告别。
这几天好像一场梦,自己像一个魂一样乱飘。
许枯拉回帘子,猛地一哭,眼底尽显不舍。
许枯一路上遇着一群人拦车,陈连拉着许枯闯出重围,到了一处歇脚地。
“我们招惹什么人了吗?”许枯拿起树上的枯枝无聊的玩弄。
“你不需要管,没人会把你怎么样的,这些是冲我来的。”陈连望着远方的山谷,竹林密布,一时半会找不到。“迟桑说过让我护你周全。”
“起来,我们还要赶路。”陈连拍拍许枯的背,许枯起身丢了枯枝。
许枯跟着陈连走,天色已晚,找了家客栈休息。
陈连转头跟许枯说到时候霜花城有人来接。
许枯安心睡下,陈连在隔间倚着。
一箭透过纸窗帘恰巧钉在许枯身旁最近的一根柱子,陈连用余光瞟一眼起身看着书信。
许枯立马制止,“别!有毒。”
许枯靠近些挥动手细闻,“额,我的家事,跟你无关。”
许枯拔起信,血书?覆盖一块玉佩?
“言秋在我手上,要想活,明日霜花城北护城河买糖葫芦的小贩,她会带你去找人。”
“阿树,咱是可以重生的对吧?”
“嗯。”
许枯对着陈连撇着头,眉眼尽显哀伤:“爹爹如今下落不明,怕是遭遇不幸,现下我必须救他。”
“好哥哥就放我走吧。”
陈连扶额转过身,“我又不是看着你,只是护你周全,保你能到都城。”
“所以现下该当如何?”许枯歪着头,眼底充斥着笑意。
言秋衣着淡雅,白衣飘飘,慵懒依靠桃花。
半面桃花遮美人,全刻梨花误真情。
“秋,别着凉了。”简穆给言秋穿上披风,略有略无的触碰让简穆心里暗自窃喜。
“你...离我远些!”
简穆重啧一声,没兴致走回卧房。
言秋曾经传过一些书信给许枯,但都被简穆这个好徒儿拦截下,躲在卧房偷看。
简穆是途中偶遇的一个小孩,但是正被一群壮汉殴打,说是抢东西。
言秋心软带他回家。
像这种来历不明的人,言秋还是知道避免一些。
后几日言秋觉得简穆不对劲就称病需要修养在自己院子中。
“逢逢,你怎么还是没有消息。”
过几个夜,简穆消失,一群黑衣人掳走言秋,将他囚禁在水牢里。
言秋二十岁进宫中,当时一株红秋毒燕让太后八十岁寿辰全员中毒。
二皇子连同宰相意图谋发,摄政王救驾有功。
宰相府满门抄斩,人言可谓。
有人查出言秋与二皇子有明显交易,传言两人藕断丝连。
虽说他只是摄政王的相好,但由于言家与扶家乃是世交,有人居心叵测,妄想借此打压言家。
投毒一案陛下严惩,苏介被封杀,言塘有意包庇助他逃离封杀。
言秋给许朝擦药,当被问起时,言秋依偎上前,“是他母亲身患重病需要购买一些名贵药材,还有,是他一心喜欢我的,就是为了搞垮我们的感情。”
言秋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着许朝的眼睛出了神。
“你走吧,我不喜欢你了。”
言秋愣在原地,头也不回出王府。
后来寒元和在临终前让言秋回家,才发现自己不是孤儿,有家但是被人丢弃。
寒元和算是言秋的舅舅,为了逃命才到这小村落当个小郎中。
许枯不知道这些事,她只知道爹爹很爱她不会抛弃她,肯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
许枯没有睡好,盯着窗外的竹林出了神。
“爹爹,为什么要教我学剑啊?”许枯拿着木剑学着言秋的摸样。
很生硬。
“乖,到时候就可以保护自己爱的人。”
许枯拿着佩剑去了外头,竹林萧瑟,黑江月落。
许枯想着迟桑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刻骨铭心但不真实!
手握紧佩剑,这是第一次用,一招一式,熟记于心。
陈连手里拿着一些果脯,看着许枯坚定的锐眼中透着一丝怜悯。
陈连盯着一会对着佩剑上的枫叶出了神。
言家家主言峥召集全员救治疫情,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住,才会有后来繁荣的枫华城。
许枯那年才五岁,和七岁的迟桑共同学习,许枯只是拿着一本本草纲目,迟桑看孙子兵法。
言秋望着她们和颜悦色也是放心。
言秋作为言家长子,自当出一份力。
陈连摇摇头,望着这对苦命鸳鸯。
许枯一早就继续赶路,到晚上才到霜花城,与人会面。
许枯穿着淡雅,跟小二要壶梨花醉。
陈连看着面容通红的许枯只能好好安抚她。
“迟桑是个混蛋,居然不陪我,还一辈子!”
陈连用余光瞟见许枯紧攥的桃木簪子,许枯只是痛骂几句沉默一会。
“爹爹,你到底在哪里?我想你了。”
陈连连哄带骗的让许枯喝下醒酒汤。
许枯一团紧缩,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
“搞的什么东西,还不如相忘于江湖!”
“你个混蛋,最好别记得我,我一定会找个如意郎君,忘了你!哼!”
许枯见着小贩进入一块密林。
陈连收到许朝嘱托,查到言秋的下落。
许枯被迷晕,是扶家的探子。
果然又是个诈,爹爹!你到底在哪?
许枯被捆在马车里。荒郊野岭,死个人都没人知道。
许枯叫阿树给她松绑,许枯伺机而动,在要下车时听见那些探子扬言要先玷污许枯再交差。
等帘子一掀,许枯拿刀直捅要害,陈连一路盯着许枯,不禁感叹温柔是温柔,哪天不高兴下个慢性毒或者捅几个不要害处,身不如死的感觉就来。
许枯三两下解决,手臂被刺到,皮外伤,敷点药就好。
言家以医术出名,难道是怕被灭口所以顺便习武?
“我只是学过一点。”许枯眼底透出丝丝闪光,用手比一个嘘。
“连哥哥可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爹爹和迟桑,拜托了。”许枯摸摸鼻头,心生一计,“连哥哥,喜欢什么样的人啊?需不需要我跟我爹爹说说。”
“啊?”陈连轻打我的头,“你一个小孩子讲什么胡话,这件事一定要说清的!”
许枯呜咽一声,继续上路。
许枯在马车睡觉,昏昏沉沉的,昨日还没睡好。
“阿树?”
“在,怎么?我吃西瓜呢?”
“对了宿主,如果你想,你也可以选择攻略陈连。”
“可惜了,长的那么好看,但是!没有我的迟桑好看!我家桑桑美貌台下第一好吧!”
“而且,我对男的没兴趣。”
“好的宿主,那我将你标签改一下。”
“他又没说几个人去,我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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