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柔弱的沈怀玉才因为苏凝的出现,而重现人间。
若不是苏凝,沈怀玉都快忘记原来那个柔弱似小百花的人,才是真正的他。
果真面具戴久了便会嵌入血肉中难以剥离,让自己以为戴上面具的那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直他知晓苏凝去寻旁人而扁嘴委屈的那一刻起,他明白他这辈子算是栽在苏凝的手中了。
“我去驿站去赚银子。”苏凝的声音打断了沈怀玉的思绪。
苏凝眸中尽是磊落之色,如今圣国晋国两国交战,圣国因为有沈怀玉,将晋国打得节节败退。
虽说此时苏凝是在圣国的国土,圣国曾和她手指有过“风月之事”的人不似晋国那般多,但是终归还是有的。
所以一稳定下来,她就开始赚钱了,总不能就这样在沈怀玉这儿白吃白喝吧?
“别去!”沈怀玉似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十分生硬。
于是沈怀玉水汪汪地凝视着苏凝,“能否不去?”
苏凝瞧见沈怀玉墨黑的瞳孔澄澈单纯,像极了秋夜点缀夜空的星,干净、明亮、纯粹,一时语塞。
她明白眼前的男人和有些男人一样,在体验过情爱之事后便误以为自己动了真情了。
苏凝冷静地注视着沈怀玉,一言不发。
她压抑住心底的一丝异样情绪,冷淡地说道:“不行。”
沈怀玉的目光就只在一瞬之间变得呆滞,双目毫无神采,有的只是无尽的空洞,仿佛魂灵被掏空只剩下一副躯壳。
第四章 冷血王爷竟是小白花
“为何?”沈怀玉的双唇微张,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苏凝清眸流盼,灿如繁星,眸中净是淡然之色。
苏凝瞧见眼前人受伤的神情,最终还是决定开口解释道:
“王爷在行情爱之事前,王爷便说了你我二人的事本就是一场交易。哪有找酒馆打酒后,因喜欢酒馆佳酿而不允许旁人购买的道理?”
苏凝语气平和,继续说道:“况且我岂有在你住处白住的道理?”
这些年来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冷峻摄政王——沈怀玉愣了神,这是他少有的不知如何面对的情况。
平日里他手握兵权,鲜衣怒马,在朝中无人敢不顺他的心意。
只要一人遂他意,杀了便是,因此他常常认为与他作对的之人还未出生呢。
谁知今儿算是遇见了那个能降服他的祖宗了,沈怀玉不愿承认此事,于是眸色一冷,没有说话便愤然离开。
苏凝瞧见沈怀玉在双脚即将跨过门槛之时,步子便慢了下来,她自然清楚男人是想要她喊住他。
不过,沈怀玉想多了,她从来认为爱情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她不相信世间有无缘无故的爱意。
所有的悸动不过是出于权衡之后的考虑罢了。
她只要情爱的碰撞与兴奋,至于爱这种最虚无缥缈的物件,她不需要!
对旁人是这样,对沈怀玉亦是如此。
沈怀玉并不知道苏凝心中的思量,在双脚跨出门槛之时,他的心中一沉,多番思量过后,但还是忍不住回了头。
沈怀玉盘算着寻个青楼女子易容后送去晋国代替苏凝。
到时再帮苏凝做个假身份,这样苏凝便彻底成了自由身了,晋国五公主劳什子身份与苏凝彻底无关,更不用当什么俘虏了。
苏凝见沈怀玉停在原地,回过头来,他黏黏糊糊的视线地落在她的身上。
沈怀玉睫毛忽闪忽闪,眼睛里流转着某种意味深长的情绪,垂头丧气的模样活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白兔。
苏凝低下头,低垂着的长睫掩住了眼中的一丝柔情。
……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苏凝坐在窗前百无聊赖。
这几日不知是不是沈怀玉同她置气,亦或是征战的缘故,没有再来找过她。
苏凝倒也乐得自在,不过让她始终想不通的是,李府大公子李安邈、安府安浩言、方府方意远都未曾给她回信。
尤其是方意远,这个平日里叫得最欢的人都没有一点儿消息。
奇怪!当真是奇怪。
苏凝抬脚朝着沈怀玉的屋中走去,她得出府,不过出府之前她得和沈怀玉商量此事。
毕竟她是俘虏,一个俘虏若是擅自离开,那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叩叩叩……”苏凝敲响了沈怀玉的房门。
谁知未见其人便闻其声,沈怀玉气愤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和泽你最好有事!不然给本王滚!”
苏凝挑眉,圣国即将大捷,何事能让作为征战大将军的摄政王如此生气?
“是我。”苏凝出声道。
语罢,屋内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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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