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玉向来喜怒无常,和泽低着头他本以为主子是因为苏凝不堪的过往而感到生气,毕竟主子是第一次同旁人感受闺房之乐,谁知此人竟然如此肮脏。
但谁知,沈怀玉用极冷的语气说道:“这情报是谁撰写的?竟然用‘服侍’如此不堪的词来形容苏凝?”
和泽震惊抬头,这苏凝究竟给主子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禀告主子,是暗楼的人。”
“军棍五十下。”沈怀玉沉声道。
和泽没想到他的主子竟然这样维护苏凝,这五十下军棍下去,那人不死也得没了半条命了吧?
不过他不敢说出内心的想法,毕竟沈怀玉决定的事情无人能改变。
……
清晨的阳光洒入屋内,苏凝坐在窗前,研墨后提笔在纸上书写些什么。
很快她便写完几张纸,分别将信绑在了鸽子的腿上。
鸽子振翅高飞,还没飞出院墙就被和泽射下。
和泽拿着三只鸽子就直直冲去沈怀玉的门前。
“叩叩叩……”和泽焦急地敲着门。
“进来。”沈怀玉的声音响起,不知为何和泽听出了这声音中的不耐烦。
沈怀玉袖口之下,左手正摩挲着昨日苏凝没有用上的玉塞,他当真是爱上直上云霄的感觉。
他正沉浸在回忆中,被打断自然是蹙起了眉头。
“主子,这是方才苏凝放飞的鸽子。”和泽禀报道。
沈怀玉面色一沉,将袖中的玉塞收入袋中。
“拿上来。”沈怀玉的声音瞬间变冷,他双眸微眯,一双狭长的眼睛里,两颗墨黑色的眼珠,泛着淡淡的杀意。
沈怀玉接过和泽手中的鸽子,顾不上鸽子身上染上的肮脏的血液,直接将张卷起的纸条拆开。
当他看见三张纸条上写的一模一样的字时,眼中杀气顷刻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晦暗莫测的神情。
只见三张纸条上都写着:
现仍安全,如需片刻欢悦,城东驿站见。
沈怀玉低垂的睫毛掩住了他眸底的寒光,他直接将纸条扔入一旁燃烧的火炉中。
“拦住她的所有鸽子。”
沈怀玉咬牙说道。
和泽都抽出佩剑准备让苏凝人头落地了,谁知却是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她传递情报,主子何不……”
沈怀玉直接打断道:“她没有!”
沈怀玉此刻倒是希望苏凝是传递情报呢,他本以为苏凝有他庇护,以后再也不用靠此营生。
结果才十二个时辰不到,她便开始找别的男人了。
“主子要去找……”
“不去!”沈怀玉斩钉截铁地打断。
……
苏凝房中。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这敲门声很重,仿佛屋外之人是焦急锁魂的黑白无常一样。
苏凝说了句:“进来。”
门被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沈怀玉?
苏凝疑惑地看着进来的沈怀玉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沈怀玉此刻很是气愤。
苏凝不知道的是,沈怀玉在深呼吸了一个时辰后,终究还是敲响了她的房门。
“怎么了?”苏凝疑惑地问道。
沈怀玉在听见她开口后,目光蓦然变得清澈,那眼睛像是一只小白兔,灵动又无辜。
“你一早便起床是有何急事?”沈怀玉委屈地说道。
不知道为何他一对上苏凝的眸子,他就心中满是委屈,什么愤怒都化作满腔春水。
他从未对一个人如此执著,他向来是淡漠的。
回忆涌上心头……
年幼时,他亦是不被爱的,他爹不疼娘不爱,始终呆在皇室的角落。
最是无情帝王家,身旁的婢子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家伙,自然和其他皇室众人一齐嘲笑他,笑他生得女气,不像男子,倒像宦官。
宫女和宦官们玩弄他、戏弄他,他分明觉得羞辱,但他的身子却有了反应。
母妃而后知晓此事,本就在皇后那儿讨得不痛快的母妃大发雷霆。
将放荡等不堪入耳的词全数用到了他的身上,仿佛那一刻他当真比茅坑中的石头更臭更脏……
至此他便比从前更加懦弱。
后来在他十四岁时,母妃临死前用怨恨的眼神瞧他,母妃说的话,他一字一句都记得。
“你分明是男儿郎,却生得这样美,娇气极了!简直令人作呕!你知道你父皇为何不来看本宫吗?都是因为你!本宫真后悔生你!”
先前他本以为母妃是生性淡漠,没想到他母妃竟只是待他如此。
父皇分明是嫌母妃神神叨叨才不愿来殿中,母妃却将全部过错推至他身上。
宫中的繁花不会为废物盛放,世间的全部美好都落不到他身上。
至此,从前那个浑身娇气,柔弱不堪的沈怀玉便消失了。
直至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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