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比克滋把医生给他的纸条递给护士,护士简单地看了一下,伸手取下陆川的吊瓶,道:“你们和我来。”
“走吧。”奥比克滋把陆川从床上扶起来。
陆川一脸疑惑地从床上起来,跟着他们走。
停下。
“就是这里了,监护器最好监护,你去躺好,我给你捆住。”
说着,护士拿出一捆束缚带,向床边走去。
奥比克滋把陆川扶上床。
刚刚躺下,床的扶手就升起来。
护士拿着束缚比了比位置,绑到扶手上面去。
陆川不习惯被这么捆着,有些抵触地坐起来。
“躺好。”护士命令道,“你这样我们只能给你加镇定剂了。”
镇定剂。
这三个字在陆川脑海中散开来,他呆着。
护士趁着这个机会,把束缚带给他绑上,转头对着奥比克滋道:“你过来把他放下来。”
奥比克滋走过去,托着陆川的后背把他放下来。
陆川整个人静的就像是一潭死水,毫无生气。
奥比克滋无法安慰他,有些难受地坐在陪护椅上。
时间就这个样子慢慢地流淌。
护士再次来查房的时候,看见陆川已经安定下来之后,把他的束缚带收了回去。
束缚带被收走了,陆川依旧一副“快死了”的样子。
奥比克滋走过去摸了摸陆川的额头
陆川眼睫轻缠了一下,就像是一个濒死的蝴蝶一样,是那么的脆弱。
“怎么样?”奥比克滋问。
陆川没有回答。
房间重归与寂静。
陆川躺在床上看着苍白的天花板,脑海中浮现出许许多多的事情,无一例外都是不好的事情。
眼泪不知不觉从眼角滑落。
还是难过呢......
陆川用一种自嘲的语气在心理吐槽道。
指甲深深嵌进肉里,陆川整个人都像是麻木了一般,看着天花板,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皮很重很重,身体像是要被地心引力吸走一般。
奥比克滋再次抬头看时钟的时候已经是临晨两点了,奥比克滋转头看向那个自从下午三点之后就没有动过的陆川,有些担心地走过去。
陆川已经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出去走走吗?把这些仪器全部拔了,和我出去走走?”奥比克滋提议。
以前这一招在陆川不开心的时候,总是可以最快地唤醒陆川的开心,百试不厌。
现在的陆川好像对这些东西丧失了最原始的兴趣。
奥比克滋和陆川待久了,习惯了陆川做的出格事情,陆川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多少还是有点不适应的。
“走吗?”奥比克滋再次询问。
不出所料的,这次回应他的还是沉默。
“......”
没有话语,但奥比克滋知道应该怎么做。
奥比克滋把陆川身上连接仪器的线全部拔去,将陆川抗在身上。
蹲下来,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根坚固的麻绳,从窗子那边扔了出去。
奥比克滋扛着陆川从窗子下来,来到医院花园。
很冷清的地方。
奥比克滋把陆川放下来。
陆川的身子晃了晃,最终还是自己站稳了。
一瞬间,他活了过来。
放眼望过去,是一片生机。
他顾不得是不是因为奥比克滋的疏忽导致他没有穿鞋,就这样在这种石字路上面跑了起来。
这样看起来,他是那么充满生机的一个人。
奥比克滋也把自己的皮鞋脱了下来。
要知道这双皮鞋对于一个高层人士的重要性,高层人士都有一双独一无二刻着自己名字的皮鞋,除了睡觉和必要时刻不能脱下。
这样做无异于自降身份,并且还是在违反规定,第一次违反规定!
他在石子路上面快步追上陆川,在这种地方光脚走路还是有些难受的。
但是短暂的快乐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屏蔽了一切同感。
奥比克滋当然不会知道什么是快乐,但是他知道关于陆川口中快乐的感觉,自己只会对陆川生效。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还是有蝉鸣,但是蝉鸣真的是码字的天生歌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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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