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密地
“这是冰凌石,可以驱散炎热。”云为衫和云为南来到密地,炎热的气息自地底蔓延。
云为南接过冰凌石,只觉得它凉爽的气息透过掌心传来。
犹如一道冰凉的清流,瞬间冲散了心中的炎热。
云家本就是天生的火体质,故而试炼的第一关就是熔岩。
云为南忍不住感慨:“这冰凌石,当真奇妙,让人觉得沁人心脾。”
云为衫点点头:“这是自然。不过,我们不能因此而掉以轻心。接下来,我们要小心应对。”
他们继续前行,一步一步深入密地。那炎热的气息如同千万只蚂蚁,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他们的身心。
前方有座拱桥,耀眼的岩浆在周围咕噜咕噜作响,不时喷溅出来,拍打在岸边,草木瞬间灼烧枯萎。
云为南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感受到汗珠从额头滑落。他抬手挥去汗珠,却发现它们瞬间蒸发在空气中,只留下一丝淡淡的蒸汽。
“这里的热气可真让人受不了。”云为南嘀咕道。
“我们连试炼的地方都没到,看来不能掉以轻心。”云为衫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的拱桥,“小心通过这里,别被烫到了。”
云为南点点头,将云为衫护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踏上拱桥。
那桥面上的岩浆如同烧开的沸水,不断翻滚,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
云为南发动内力,脚尖轻点,快速通过桥面。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地下通道。
云为南和云为衫继续前行,地下通道的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们。
通道深邃而阴森,他们只能摸着石壁前行。
而此时的宫门里,宫远徵在宫尚角的照顾下,情况逐渐好转。
“公子,上官夫人请您一叙。”宫远徵正在屋内熬药,就听得一位奴婢过来请他。
宫远徵了然的放下药勺,起身跟随婢女一起来到了上官浅面前。
“徵公子,来尝尝我夫君为我找来的生茶。”上官浅不急不慢的用滚水注入茶壶内,示意宫远徵坐下。
宫远徵听出来上官浅的炫耀,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的坐在一旁。
“想来是因为哥哥这几日总是在我这里,冷落了嫂嫂吧!”宫远徵笑的一脸邪魅,自己与哥哥多年的情谊,哪是她这个后来的人可以比的?
“远徵弟弟的待遇自然是我比不上的,只是我昨日梦魇时忆起故人,若是能想远徵弟弟一般重新出现在我面前,该多好。”上官浅假意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她话里话外都是对宫远徵的试探。
宫远徵握盏的手下意识缩紧,滚烫的茶水溅出几滴在他的手背上,他却像是毫无感觉,只是定定地看着上官浅。
“哦?嫂嫂的故人……?”宫远徵的语气带着深深的玩味,他心智过人,如何会不知道上官浅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都是些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上官浅浅笑,她收起茶壶,将宫远徵手中的茶杯接了过去,“远徵弟弟,可是要慢点儿喝,小心些。”
宫远徵看着上官浅淡然的神色,也不再过多的回答,只是端起茶杯,慢慢品尝着那盏绿茶。
茶香清冽,入口回甘,确实是好茶。
只是……
宫远徵垂眸看着自己泛红的手背,心中暗道:上官浅这番试探,到底是有几分真假在其中呢?
“原来你在这里啊!”宫尚角没在宫远徵的住处寻到他,问了仆人才知晓宫远徵被上官浅请了去。
上官浅和云为衫之前虽然是无锋的人,但现在都已经脱离无锋,安心待在宫门。
但不管怎么说,她和云为衫之间都有姐妹之情。
“夫君,你怎么来了?”上官浅没想到宫尚角这时候赶来,有些话就无法继续说下去。
宫尚角自然的坐在宫远徵旁边,拿起上官浅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执刃大人找远徵弟弟有要事向商,我去他厢房里没找到,这才过来。”
宫远徵坐在一边,也好笑的看着上官浅,挑衅意味十足。
“你们刚刚都聊了什么?”宫尚角继续追问
“哥,嫂子问她之前的同僚能不能活”宫远徵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添油加醋的说道。
果不其然,宫尚角闻言,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略带斥责的对上官浅说“逝者已逝,休要再乱想了!”
上官浅一下子低头,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真是我见犹怜。
宫尚角一看上官浅被自己凶哭了,心里也有些不好受,抬手叫宫远徵离开“快去吧,执刃大人在大殿等你许久了!”
宫远徵十分不悦的起身,瞪了一眼在宫尚角怀里偷笑的上官浅,不情不愿的来到大殿。
“执刃,您找我”宫远徵十分敷衍的对着宫子羽作揖。
宫子羽本要发火,却被旁边的宫紫商按住“罢了,你既然能无事归来,也是好事,作为执刃我自然要来关照。”
“对对对,你哥哥他是关心你啊,正好姐姐也有事想找你帮忙。”宫紫商笑着走上前,挡在尴尬的两人中间。
“什么事情?”宫远徵哼了一声。
宫子羽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你也不小了,该去后山历练了。当然呢,这次宫紫商会和你一起去。”
“开什么玩笑?从没有过这个先例!”宫远徵算是明白了,敢情这是拿自己给宫紫商做挡箭牌啊!
“历练结束后,我会给你徵宫安排新的人手。”宫子羽知道,徵宫一直很冷清,若是能让徵宫恢复热闹,或许宫远徵会答应。
宫远徵思索了片刻,若是想要回宫门立足,确实是要去后山历练,既然可以相互利用,也未尝不可。
“好!”宫远徵点头答应下来
宫子羽没想到宫远徵答应的如此爽快,心里也是怀疑不已,这家伙究竟想做什么。
“那个远徵弟弟啊,来来来,我正好有事情请教你。”宫紫商带着宫远徵离开,来到商宫。
商宫密室内,宫紫商捣鼓了半天,又炸锅了......
“你这加这么多,准备毒死谁啊?”宫远徵有些嫌弃的离远了些。
“做个交易吗?”宫紫商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有些严肃的看着宫远徵。
“你从小一个人支撑徵宫,我则是有个重男轻女的父亲和不争气的弟弟。而弟弟也快长大了,我想我也快离开紫宫了,我只希望能救活金繁.......”宫紫商说着说着,就开始哭了起来。
宫远徵看到宫紫商这样,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商宫的事情他自然是知晓的,宫紫商就是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心里早已千疮百孔了吧!
“你不想做这商宫的主人吗?”宫远徵随口一问,对于这个姐姐他也有一瞬的心疼。
“我可以帮你,但我有条件。”宫远徵看着宫紫商还在哭,试探的问道。
宫紫商其实从没想过要去争夺什么,但是这些时日弟弟越来越大。
父亲对自己的态度也是差到极点,要是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是要被赶出商宫的。
金繁曾和自己说过,她从来不是那个备用的选择。
所以,这一次她想要大逆不道一回!
“那可是我的父亲和弟弟啊!”宫紫商嘴上还是哭哭啼啼的。
“真要是这样,你研究这些做什么?”宫远徵好笑的看着假哭的宫紫商,真是有点儿意思。
“想死而复生,谈何容易?除非...”宫远徵想着,既然如此那自己何不利用宫紫商干掉宫子羽呢?
“除非什么?”宫紫商听到自己想知道的话,一下子停止了哭泣。
“除非得到后山,花家保管之物。”其实这个东西也是宫远徵从宫尚角那里知晓的,不过这个可不是用来医死人的,而是用来压制无量流火的。
宫紫商闻言也沉思起来,宫远徵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她没办法确定。
“你加入点儿鳞草,这样毒性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渗透到你父亲的身体,虽然不致命,但是会功夫尽失。”宫远徵夺过宫紫商手中的药勺,这么优柔寡断,真是难以成为自己的同伙。
“好,我的事情,就拜托了!”宫紫商站在一旁,看着宫远徵熟练的将药配好。
宫紫商这些时日也似乎打听到了一些事情,这小黑应当就是后山的某个家族里的。
自己准备了这么久的试炼,若是被父亲毁了,她定然是不甘心的。
她的父亲不顾她母亲的感情,公然如此对她,她自然是恨的。
“药好了,那我们就试炼那日见了。”宫远徵将熬好的慢性毒药递给宫紫商,很是自然的摆了摆手离开了。
宫紫商则端着药汤发愣,手有些抖。
虽然她恨她的父亲,但到底是她的亲人。
宫紫商心里矛盾不已,终是晃晃悠悠的来到了父亲的卧榻前。
先将自己熬的真补品端到父亲面前“父亲,这是执刃送来的补药。”
“啪嗒”宫紫商的父亲将药碗摔到地上,溅起的碎片划破了宫紫商的脸颊。
“整天就知道和羽宫的混在一起,像什么话!这家还是得靠你弟弟”父亲的话像针一样扎进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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