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南赶去家主房间时,周围围满了人。
云河守在旁边,假惺惺的,看的云为南鬼火冒。
云为南赶紧上前,看着病床上气若游丝的云家家主,泪水瞬间涌出“祖父,您怎么了?”
家医看到云为南忧心忡忡的样子,赶紧把知道的情况简要地说了一遍。
“……所以,在下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家主只是在今天早上突然就倒下了。”
云为南听完,眉头紧锁。他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云家家主,心中不禁怒火中烧。
只是现在不能情绪太失控,得冷静下来不能打草惊蛇。
“我已经找到了历练入口,云河的事情怕是和无锋有关系。”寒鸦肆自从和云为衫一起来到云家之后,一直在暗中收集信息。
云为衫坐在一旁,也是陷入了沉思。
云河和无锋的关系怕是没那么简单,云为南想要得到家主之位,怕是会很困难。
“我会想办法和云为南一起去的,我倒是要看看这历练之地有什么不同。”云为衫思索好了对策,便起身往外走去。
另一边,宫远徵从云家离开后,就径直回到了院落内。
“玉公子,您今日怎么没去医馆?”与宫远徵交好的镖师,想着过节来看看孤寡的宫远徵。
只是去医馆发现宫远徵并不在,才来院里找他。
“玉公子这是准备离开了?”镖师一进来,便看到宫远徵打包好的行囊,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宫远徵并没有说话,只是嘱咐镖师在这里等他。
他刚才从云为衫的院落里回来,没想到那时种的雪兰花已然绽开,在白茫茫的雪地上,蓝色的花瓣随风微微抖动,美丽异常。
只是鲜花仍在,故人未归。
宫远徵取出随身带着的铲子,在最后深深看了一眼他和云为衫待过的小院,也是后来没有等到云为衫的地方后,小心翼翼的拨开雪兰花旁边的土。
此花需要连根拔起,生拉硬扯则会破坏它本身的药性。
此物生在阴寒之地,从离开土壤的那刻起,便会开始衰败。
宫远徵将花瓣快速的放入之前准备好的雪水中,混杂着凝结的冰,将宫远徵冻得红肿。
他顾不得那么多,颤抖着加药壶拿出,开始练制。
既然自己要离开这么久,后面云为衫如果月事难受,有这个药丸也是好的。
他先将花瓣从雪水中捞出来,放在石桌上,接着从药壶中倾倒出药液。
接着宫远徵拿出一颗备好的丹药,手法利索的将液体制成小丸,最后拿出一瓶珍贵的生肌膏,挤出两滴,将小丸包裹。
做完这些后,他顾不得手指被冻得通红,立刻将制好的药丸收好,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我此去宫门,估摸着要个三年五载,怕是要将这盛开的雪兰花都制成药丸,才堪堪够用。”宫远徵将一粒粒药丸放入药瓶中。
折腾了很久,才做好三瓶。
此时天已经由白日转成了黑夜,涩谷的风呼啸着不断吹来。
宫远徵和镖师说这是顾婉之的哥哥找他定的,麻烦镖师送到。
在看到镖师将东西交给云家后,宫远徵背上行囊向着来时的方向,孤独的走去。
月光洒在宫远徵的身上,照亮了他的道路。
他在夜色中穿行,如同一只幽灵,寂静而迅捷。
每当风吹过,他都能听到远方的狼嚎声,那是野兽的警告,也是旅途的提醒。
他不禁加快了步伐,生怕在黑暗中失去方向。
就这样,宫远徵一路上风餐露宿,食不果腹,如同被抛弃的雄鹰失去了翅膀。
而云为衫并没有收到宫远徵的东西,她此时已陪着云为南进入了云家密地。
“哟,这谁啊!哎呀!小黑快保护我!”宫紫商本来偷偷溜出来在酒楼里喝酒,谁知道宫远徵带着满身的伤来到了厢房内。
宫远徵这些天路上并不太平,受伤总是难免的。
好不容易回到了宫家的地方,又实在没有银两租马车,故而尾随宫紫商而来。
“救我,救...啊!宫紫商你能不能轻点儿!”宫紫商在给宫远徵的伤口消毒时,用了五成的力,而小黑也在一旁死死压住宫远徵让他动弹不得,只能疼的嘶吼。
“好了好了,别吵,我好不容易研究的止血生肌粉,再动就撒了!”宫紫商将白色的粉末洒在宫远徵的伤口处,伤口处剧烈的灼烧感带着些痒,抓挠着宫远徵的心。
“你是不是加钒草了?我真的......”宫远徵心里追悔莫及,还以为宫紫商的能有多大的进步。
宫紫商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她不好意思说这个药是第一次拿出来用的。
“不过你咋大变活人的?今天也不是七月半啊?”此时的宫远徵被宫紫商的药折磨的奄奄一息,靠在墙边不停的喘气,而宫紫商也回过神来,问出了她最好奇的问题。
之前宫子羽老在说宫尚角瞒着自己救活了宫远徵,她那时还以为是宫子羽失去云为衫之后失心疯了。
现在看到宫远徵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心里也涌起了点点希冀。
而当她问出这句话时,小黑的脸上也瞬间附上了阴霾。
陪伴了宫紫商这么久,他能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吗?
只是自己这样,在宫紫商的眼里算什么?她没有心的吗?为什么不能多看看他呢!
他差哪里了?
小黑有些气恼的跑走了,留下宫紫商和宫远徵面面相觑。
“那个要不,坐我车回去吧!”宫紫商尬笑着,试图缓解气氛。
“我哥呢?”宫远徵此时还没缓过来,有些虚弱的问。
只见宫紫商摇了摇头,为难的闭上了嘴。
自从云为衫的尸首不见后,宫子羽就像疯了一样。
又得知宫远徵还活着,宫子羽一直觉得是宫尚角故意这样,但是一直没有线索。
“所以云为衫还活着吗?”宫紫商看似无意的试探。
宫远徵冷哼一声,不屑的说“脑子抽了?问这么低级的问题。”
宫远徵面上看似平静,实则手心紧张的渗出汗来。
他的心跳得如同鼓点,似乎都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清晰。
“罢了罢了,问你也没用,走吧,一起回宫门!”宫紫商本来也没打算问些什么,即使真的有,也不可能让她这么容易知道。
宫紫商扶起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虚弱的宫远徵,碎碎叨叨的念了一路。
宫远徵头疼的半捂着耳朵,要不是自己路上出了事情,谁会找这个疯女人!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只好随着宫紫商一起离开了这个地方。
“弟弟!”宫尚角没想到宫远徵会回来,但为了不暴露,只得装作一副并不知晓的样子。
宫远徵得到宫尚角的暗示,立马也演起戏来“呜呜,哥哥我好苦啊!”
两个人在宫紫商面前唱起了双簧戏,这让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宫子羽一时也停下了脚步。
直到二人寒暄完,宫子羽才走上前来抓住宫远徵的衣领质问“说!你是不是把我夫人的尸体藏起来了?”
宫远徵本来伤的就重,再加上之前在黎溪镇染上的风寒还没有痊愈。
宫子羽上前的动作,扼住了他的脖颈,让他控制不住的呕出血来。
“执刃大人觉得宫远徵这样,能带走执刃夫人吗?”宫尚角担心的凑上前来,奈何自己内力尽失,没什么地位,没办法跟宫子羽直接硬刚。
宫远徵口中的腥甜不断溢出,溅了宫子羽一脸。
宫远徵不以为意,恶劣的笑着。
气的宫子羽嫌弃的松手,将宫远徵摔在了地上。
“哎呦,都是一家人,不要这样子啦,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啊,这么辛苦......”宫紫商连忙跑过来给宫子羽擦脸,而后边说边推着宫子羽走远。
“你疯了吗?这个时候回来?不要命了!”宫尚角将宫远徵扶起来,带回角宫偏房。
在确定上官浅已经睡熟了之后,宫尚角将房门轻轻关上,转头责问起来。
“云为衫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在一处?”宫尚角不明白,宫远徵他们不都远走高飞了吗?
而且云为衫已经失忆了,宫远徵现在回来又是做什么?
“哥,听说宫子羽欺负你,我一定要回来的,云为衫她,她嫁到云家去了......”宫远徵憋了一路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
宫尚角脸色一变,惊愕的看着宫远徵,“你说什么?云为衫她嫁人了?这怎么可能?”
当初不是说云为衫已经失忆了,而且记不得和宫子羽之间的事情,但是她嫁回自己家又是想要做什么。
“我觉得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所以我要回宫门来,我实在是担心。”宫远徵接过宫尚角递来的热茶,心里也安稳了些。
“姐,你为什么要拦着我啊!”此时的羽宫里,宫子羽十分不悦的嘟着嘴。
宫紫商摇了摇头,叹气道“那你以为我不想救金繁吗?这样做只会让宫三那个小屁孩起逆反,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取的宫三的信任。”
宫子羽明白,这种事情确实急不来,也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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