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看见他了。”
展子结束之后,江野纵对采访都没有太上心,按照一开始的稿子应付完那些难缠的记者之后,就离开了。
不过好在江野纵自出名以来就是这性格,就算是有人不满,也说不了他什么。
陈炎的表情有些无奈,他给自己倒了杯酒,眼神有些左顾右盼的,“啊,哦哦,嗯。”
他观察了会儿江野纵,有些磕巴的开了口,“所以呢?”
有时候陈炎真的觉得自己是欠江野纵的,这恋爱谈下来,最操心的居然是他。
男生的表情有些阴郁,他低着头看不太清脸上的表情,手指无意识的在杯口打着转,“我不知道。”
听到这个答案,陈炎居然松了口气,他靠在沙发上,一口闷掉了酒,“你要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就去找他。”
“你在这儿,永远也得不到回答啊。”
回答他的是良久的沉默。
江野纵那张漂亮的脸上写满了纠结,他不是一个太喜欢社交的人,可在圈子里呆着,与人相处,名利场上的交谈是必不可少的。
几年下来,能让他卸下真实的人很少,以至于一直把自己封闭着,真能和他聊的就没几个。
等到要往外踏步的时候,来自于内心的抵触,让他无法动弹。
“大哥,你去找前男友这事,总不能还叫我陪着吧?”
陈炎简直是烦透了,他搓了把脸,眼神越发的无奈,恨不得直接把人塞进麻袋里,直接塞给那个人。
坐在他对面的人居然还能一本正经的摇头说不用了,他会自己去找的。
江野纵喝掉了桌子上的酒,像是考虑了很久一般,才站起来往外走。
……
他其实完全不知道该去哪儿找对方,但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指引着他。
推开门的那一刻,有那么一瞬间江野纵恍惚的觉得好像看见三年前的场景。
那个人依旧是待在熟悉的位置,手上的动作行云流水。
白色的衬衫外面只套着一件束腰的马甲,将他的腰线勾勒的很紧致,连带着被西裤包裹着臀部也显得格外的挺翘。
在对上江野纵的目光后,男人只是露出笑容,他的眼神是勾人的,指尖暧昧的在杯口打着转,又当着对方的面,沾了酒液的手指含入了口中。
嫩红的舌尖在指尖抵舔过。
江野纵顿时觉得浑身都被点燃了,口渴的不得了,小腹处像是燃着一团火,也燥的要命,躯体里奔涌着的鲜血都沸腾了。
“Negroni,尝尝吗?”
男人垂着眼眸,随手拿了块帕子擦干了自己的手指,这才把刚调好的酒推到了江野纵的面前。
酒吧的喧闹在此刻像是和两人无关,他们在望向彼此的时候,周围就好像是被划分了一道无形的界限。
“为什么。”
江野纵的声音很低,几乎要被酒吧的尖叫和音乐声给盖过了,他看着两人中间的那杯酒,没有接过去。
“周衡,为什么。”
一双冰凉的,带着水汽的手挑起江野纵的下巴,周衡那张成熟俊郎的脸,在酒吧五颜六色的昏暗灯光底下却格外的风流,勾人。
寡淡清冷的香水味和眼前的这个人完全对不上号,周衡像是欲望的化身,只需要勾勾手指就能轻而易举的点燃他。
烈酒的味道像是沁入对方的皮肉一般,江野纵闻到了对方指腹处的味道,他侧头想要躲开,却被一股力扭了回来。
“躲什么,野纵。”
周衡的声音淡淡的,带着蛊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到对方的呼吸打在自己脸颊上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彼此之间快要溢出来的火热。
脑子晕的不成样子,江野纵在迷离的灯光下,越发觉得发生的一切都不太真实,他晃来晃脑袋,很想要自己清醒一点。
“再靠过来一点,我告诉你。”
男人招了招手,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到了对方的身边,隔着一张调酒桌,两个人的距离被拉到最近。
江野纵原本觉得自己已经成熟了,经过整整三年的时间,怎么也不该对方轻飘飘的一勾手指,自己就凑上去了。
但事实就是,他完全不受控制的就贴了上去。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他的唇角,江野纵越发觉得自己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厉害,浑身也烫的不像话,和一团浆糊没什么区别。
周围都是尖叫,起哄声,他一时间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儿,又或者是此时此刻到底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的今天。
唇瓣被按的很痛,垂涎将对方的手指弄得湿漉漉的,在江野纵还想进一步的时候,对方却已经毫不留恋的抽了出去。
“你喝醉了。”
周衡靠在调酒桌上,皮质的肩带在灯光下反着光,他单手撑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江野纵,看着对方沉沦的模样,他内心深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兴奋。
男生的脸一下子黑沉下来,原本已经布满欲望的脸顿时垮了,咬牙切齿道:“你耍我?”
江野纵恶狠狠的擦了把脸,盯着周衡的目光几乎要把对方给洞穿了,说出的话也带着刺儿。
“你还回来干吗?”
他上上下下的看了对方一眼,目光停留在那截腰,还有被遮得严严实实的臀部。
肌肉被背带勒的鼓出一圈,尤其的饱满。
江野纵口不择言,他反手扯住周衡的领子,看着对方由于喘不过气而微微沾红的脸颊,脖颈以及额角隐约暴起的青筋,一字一句道:“欠操吗?”
下一秒,他松开了周衡的衣领,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浑身都像是卸了力一般,整个人状态都不太对。
“抱歉。”
他不敢去看周衡,只是沉默的坐在那儿,喘着气。
大概是到了后半程,酒吧的氛围一下子涌上了顶点,彩带,香槟和不要钱似的往空中喷洒着。
好几个人甚至是脱了衣服在桌子上扭动着跳着舞,叫声,吼声,震耳欲聋的音乐几乎盖过了一切声音。
江野纵一点儿心情都没有,他突然有点迷茫,忘记自己来这儿究竟是来干什么了。
一见到周衡就什么都忘了。
“衡,你怎么不去玩。”
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对方很自然的搂住周衡的肩膀,亲密的和周衡贴了贴脸颊。
江野纵下意识的抬头,却发现周衡脸上也挂着笑容,任由那个洋鬼搂着自己。
两个人的脑袋几乎凑在一块,显然是很熟的人。
他越看越不顺眼,心底里就是有股子火在烧,但却没有发泄的口子,甚至连立场都没有。
偏偏那个洋鬼子又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那搭在周衡肩膀上的手,晃来晃指着江野问道,“那是你的朋友吗,衡?”
整个人一激灵,江野纵端坐在原地,浑身都紧绷着,他很害怕,却也期待听到一个答案。
“很久不见的故人,Laird。”
被称作Laird的男人一脸的惊喜,他自顾自的朝江野纵伸出手,介绍道:“很高兴认识你,我是衡的朋友。”
江野纵一脸的不爽,好在酒吧的灯光比较暗,看不太出来,他不情愿的握住对方的手,象征性的摇了摇,“嗯,我叫江野纵。”
他歪头看了一眼Laird,当着对方的面凑到周衡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句什么。
“你眼光现在真的很差。”
随后又很快抬起头,对着Laird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我就先回去了,还有事。”
那张脸生的人畜无害,因为皮肤比较白,笑起来时候还有点儿学生气,要不是嘴角上扬的太过于僵硬,很难看出来他快要被气死了。
周衡的眼眸暗了点,直到看着江野纵走出酒吧的大门才收回眼神,手肘毫不客气的捅了捅对方,“你还是把欠我酒吧的钱给结清吧。”
Laird立刻举起手做出投降的样子来,但很快又吊儿郎当的坐在了江野纵刚刚坐过的地方,好奇道:“喂,你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空气一下子就凝固起来,周衡擦着酒杯的动作停顿了数秒,声音有些低落,“没什么关系了。”
“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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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