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屋顶上随时要随风飘去的茅草。
脑子跟魔怔了一样,总是会出现俞轻川的清浅的笑。
昨晚的那道声音好像现在还贴着他耳边,酥酥麻麻的,像电流一样席卷全身,江岫忍不住打了个颤。
啊啊啊!
江岫使劲捶着枕头,精致的小脸满是羞恼。
臭女人,你才是蠢货呢!
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昨天自己确实跟着了魔一样往河里跳,若不是她...自己怕是死了吧。
江岫从怀里小心的拿出一颗奶糖,一点一点地抿着。
“赔钱货,你吃你妹妹的鸡蛋干嘛?”
“爹,爹!我没吃,我真没吃…”
“你没吃,让你给我说没吃!你还不承认!”
“等把江岫嫁出去了,你也逃不掉,一群赔钱货!”
...
很快,屋外就传来棍棒打在身上发闷的声音和痛苦压抑的呜咽。
江岫眼底滑过一抹嘲讽,拉住被子紧紧地盖住头,努力屏蔽掉外面的声音。
是啊,他早就该习惯的,不是嘛?
要不是自己长相“狐狸精”,怕坏了这一身皮子,影响他们“卖”一个好价钱,恐怕自己也会这样吧。
即使如此,他也逃不过毒打,但凡他们有一点不顺心,就会拿牛筋鞭抽。
牛筋鞭抽的又疼又肿,他们才不在乎,反正这印子养个两三个月就会消掉。
江岫至今还没法忘记那年冬天,他被抽晕在雪地里。
那个夜晚真的好冷,冷得穿过皮肉刺进骨髓,发疼。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倔强了,每天逢人就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勾人的话张口就来。
狐狸精,贱人,小三各种骂他的话他都听过。
那又怎样,自己不会被打了,难道不是好事吗?
可现在唯一一个进城摆脱他们都机会都没有了。
眼泪一瞬间弥漫眼眶,却被使劲眨了回去。
嘴里的糖一瞬间仿佛甜的发苦,眼睛干涩得生疼生疼的,终于熬不住了,头一歪,就疲惫的睡了过去。
江夫郎把大女儿的房间收拾出来给俞轻川住,让两个女儿住在一起。
俞轻川将东西整理好后,草草的吃了顿饭,外面太阳已经从中央倾斜到一边。
看了眼腕表,正好是三点半,现在差不多是村民起床该上工了。
俞轻川打开门,恰巧碰到村长张着大嘴打哈欠。
“哈——,啊?小俞?床睡得得劲不?硬不硬,有啥需要的跟婶子说。”
“一切都好,村长,我下午想和你们一起去上工。”
村长听到俞轻川的话,哈欠打了半截停了下来,一脸疑惑地瞅着她。
去上工?
现在主动去干农活的知青可不多,他原本打算让这帮知青先适应一下,舟车劳顿的,休息一下再上工。
没想到俞知青会主动提出来。
这也不好拒绝,但让谁先带着她呢?
村长犯了难,在脑海里想了一圈人,都不合适,现在大家伙都忙着,一时半会这新来的知青还没安排。
“村长,我会挖红薯。”
俞轻川意有所指的提醒道。
她早就从系统那里得知江岫的活计,正好那里只有他一个人。
“诶,好!”村长双手一拍,激动地说,“好主意。那你就去北边红薯地吧,知道在哪不,记得先去领工具。”
俞轻川颔首,步履轻快地走出门。
村长看着俞轻川的背影,手捋着莫须有的胡子,一脸姨母笑,忽然脸色一变。
“坏了,江岫那小子也在北边挖红薯呢。”
说罢,一拍大腿,就要撵上去,但想了想又停了下来。
看俞知青这清冷的模样,应该不会有啥大事吧。
村长弱弱的猜测道,大不了明天再安排看。
俞轻川很快走到地头,远远的就看到江岫在擦着额角的汗。
阳光照了下来,露出了他一截纤细嫩白的腰,白得发亮。
俞轻川眼眸逐渐幽深,努力压抑着从小腹涌起的冲动。
她已经发现了,自从穿越到女尊世界,自己的欲望就开始加倍的放大。
就好像自己原来世界的男人一样。
【桀桀桀,宿主,不止如此哦,你的欲望远远强过你世界的男人,我们加强了你各项体能,还特意改造了你的内部,尤其是...嘿嘿,保准你欲仙欲死哦~嘎!】
系统突然消了音。
俞轻川疑惑,连忙呼叫系统,自己脑海里的面板上却显示:您的统已被关入小黑屋,预计还有23时59秒解封。
俞轻川:.....
懒得再理会这个糟心系统,俞轻川拿着锄头,走近江岫,声音带着独有的沙哑性感。
“江同志,您有空教我一下挖红薯吗,这是村长今天下午交给我的任务,我没有操作过。”
江岫被她的声音搞得痒痒的,耳朵根红得发烫,脸上还努力绷着,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
“俞同志,这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俞轻川看着江岫可爱的小耳朵,唇角弯了弯。
身子突然靠近,就好像要贴着他耳边,呼吸的热气喷洒在小耳朵上。
嗓音低哑撩人,“好的,那谢谢江同志了。”
江岫如小兔子一般惊得往后面连连退后几步,没意识到后面有田埂,仰着倒下去。
江岫惊呼一声,俞轻川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揽了在怀里。
江岫因为惯性控制不住地往俞轻川胸前倒去,俞轻川闷哼一声。
江岫眼睛死死地闭着,还在等待着疼痛袭来。
忽然感觉自己的脸撞上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清冷的松香味更加馥郁。
江岫下意识用手抓了抓。
“手感怎么样,嗯?”俞轻川喑哑的声音从他头顶上响起。
江岫突然意识到这是什么,瞬间爆红,猛地从怀里挣扎出来,脚腕钻心一疼,脸色又刹那苍白起来,重重跌了回去,脸再次深深埋在俞轻川的胸上。
“嘶——”
俞轻川眸色变得幽深,喉咙滚动,努力克制着身体里的暗潮。
这系统改造过的操蛋身体,怎么比泰迪还泰迪。
一把将江岫拎起来,抱着他放在树旁,声音带着些许沙哑撩人。
“哪里?”
江岫脸蛋已经红成猴屁股,嗫喏的指了指脚腕回答道:“左边。”
其实他恨不得现在拔腿就跑,今天总共就遇见她两次,每次以为自己丢脸程度已经再创新高,结果没想到只会一浪更比一浪高。
平时的聪明劲儿在她面前都丢到爪哇国了。
俞轻川不知道他脑子里在崩溃什么,手轻轻覆到他的脚腕,趁他不注意,咔嚓一声。
“好了。”
江岫还啥也没感觉到就已经结束了。
眨巴眨巴狐狸眼,迷迷糊糊的看着俞轻川。
俞轻川忍不住刮了刮他的精致挺拔的鼻梁,轻笑出声。
江岫脸上的红色还没退下去,又有重新加深的痕迹。
连忙站起身来,试探地活动活动脚腕,竟然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转身就想逃跑。
这地方爱谁呆谁呆。
“诶,江同志,你还没教我挖红薯呢。”
江岫听到后猛地一顿,又闷头闷脑的折了回来。
俞轻川嘴角微微往上翘。
“呐,一开始先拿锄头轻轻地锄,把上面的土拨开,顺着势头用力把红薯挖出来就可以了。”
俞轻川没搞什么小动作,老老实实地听着,时不时还附和着。
江岫演示了几次后就停下来,示意让俞轻川自己试试。
俞轻川拿着锄头掂了掂,对着泥土一撬一松,一个个圆滚滚的红薯就不要命的往外面跑,竟没有一个破损。
嗯?!!!
江岫一脸怀疑jpg。
俞轻川满脸无辜,耸耸肩,好似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江岫磨了磨牙,瞪了她一眼转身走到另一头挖红薯去了,离得她远远的。
到这地步他还能有什么不清楚,她分明在逗他玩。
臭女人!
俞轻川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
看来是把这个小家伙惹怒了。
也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地挖着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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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