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呀,你那么在乎他,去看看人家怎么了?”
严灼冷着脸道:“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关键您自己在这儿一声不吭生闷气,恐怕唐少到现在都不知道您为什么生气。”
言外之意,您别在这一个人瞎折腾了,有种去正主面前折腾。
严灼气得狠狠一拳锤在了新换的键盘上。
“你以为我不想?!”
晚上,唐颂今一个人坐在阳台边,低头看见突然消失的热搜词条,脸上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还差临门一脚。
他打开手机编辑短信。
“最近在忙什么?爷爷身体还好吗?”
没有回复。
兴许在忙。
刚放下手机,门铃忽然响起,唐颂今怕吵醒夏朗,迅速按下接听键。
“哪位?”
这么智能的门与老旧的出租屋格格不入,但当可视面板上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唐颂今真的无比庆幸安装了这项人工智能。
看清门外的人是谁,冷汗几乎是一瞬看便湿透了睡衣。
幽暗昏黄的楼道里,辛熠那张桀骜不驯的脸猛然出现了镜头中,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的邪笑。
“又是你,唐颂今。”
“这话我也想对辛少说,又是您。”
“你等着,你和严灼,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唐颂今平生最恨被人威胁。
“我不会把朗朗交给你这种人渣,拭目以待。”
话刚落音,只听“砰”得一声巨响,唐颂今吓得往后一退,拿起手机想报警,哪知屏幕正好停留在严灼的消息界面上,下意识地按下了通话键。
夏朗睡眼惺忪地从房间打开门走出来,“颂颂,出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
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幸亏客厅没开灯,否则夏朗一定能看见唐颂今毫无血色的脸。
“什么动静啊刚才?”
“我不下心撞到门上了,没事,你接着睡吧。”
夏朗困得不行,听他声音一切正常便信以为真,打着哈欠回屋关上门。
镜头中已经空无一人,唐颂今一口气刚要松下来,一声低低的轻笑传进耳膜。
玛德,真是阴魂不散!
与此同时,电话在嘟嘟响了两分钟之后终于接通了。
“怎么了?”
久违的声音,听到的那一刻,唐颂今鼻子一酸,险些没掉下眼泪。
“你赢了,严灼!”
“出什么事了?你在说什么?”
唐颂今趁着夜深没人看见,哭得鼻子一抽一抽,“我受伤了哎……”
“受伤了就好好呆在家里养病,大冷天的少出门。”
严苛的语气,不带丝毫温度的关心。
唐颂今忽然死心了,他想起来了,严灼从始至终就是这样冷漠的一个人。
严灼只关心他感兴趣的事物,而他唐颂今,恐怕已经过期了。
“严灼,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说完,唐颂今赌气似的挂断了电话。
严灼看着漆黑的屏幕陷入了沉思。
他只不过吃醋顺口说了一句,至于这么绝情?
“老板?严总?”
江川从门缝中探进来一个头,殊不知自己将要迎接的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混账东西!”
辛长丰气得脸红脖子粗,“啪”得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到自己儿子脸上。
辛家祖上是道上洗白出身,家主世代习武,这一巴掌下去力度可不小,竟打得辛熠跌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来。
“老子费心巴力地把你从监狱捞出来,送你出国你不去,非得天天出去作死丢人是吧!”
“我可没求你捞我出来,父亲嫌我丢人大可以不管我,反正我也习惯了。”
辛熠说完,不慌不忙地往地上一趟,任凭他父亲说破天也是油盐不进。
“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
“我从小没有父亲管教,您见谅。”
辛长丰长叹一声,却不再动手,耐着性子语重心长地道:“你想找人玩可以,比那个omega年轻漂亮的一抓一大把,父亲答应你,只要你听话躲过这阵风头,以后你想怎么玩我都不再插手……”
“晚了。”
辛熠破罐子破摔地摊手道:“晚了,我已经爱上他了,父亲,我只要他一个。”
“那你不会跟人家好好谈吗?人家生气说分手,哄两句就好的事儿,你非得闹这么大阵仗!”
辛长丰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你怎知我没哄?再说了,你以前不就是这么对我爸爸的吗?”
老子难得地被儿子怼得哑口无言。
“你懂个屁!”
辛长丰恼羞成怒,踹了儿子一脚后气得拂袖而去,只留下辛熠一个人躺在一片狼藉中久久回不过神。
他每次提起爸爸,这个男人都会乖乖闭嘴,缴械投降。
爸爸已经去世很久了,骨肉相连,每次提起,他的心都要比所谓的父亲痛上百倍千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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