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玉端着一碟糕点放在肖战的书案旁,“世子,您尝尝,王爷刚让人从糕点铺子买回来的酥饼,丽鲜刚运回来的。”
肖战斜了一眼,“嗯。”
“世子,您可是七八天没出门了,不想出去转转?”李怀玉试探的问道。
肖战没理他。
“哎呦,我的好世子,您就出去转转吧,您不想我还想呢,我都快在府里待的发霉了。”李怀玉作为肖战的贴身侍卫服侍他也有七八年了,最是了解他。偶尔使着小性子世子也是会纵容的,世子只是面冷,却是最心软的人。
肖战无奈放下手里的书,“去给本世子沏杯热茶来。”
李怀玉见有戏忙不迭的跑出去沏茶,不多时捧着杯滚烫的茶跑回来了,“茶来了,茶来了。”
肖战端起茶盏嗅了嗅,心里暗叹,真是可惜了这上好的茶叶。“可有什么好去处?”
“听闻名扬湖边的画廊里最近来了几位大家,世子想不想去看看?”李怀玉早就打听过了献宝似的说了出来,那几位大家都是肖战平日颇为喜欢的。
肖战吹了吹茶盏中的茶叶,“去备车吧。”
李怀玉撒了欢的跑出去,肖战无奈笑着摇头,手中那杯茶到底是没喝下去,起身去换了身素色外袍。
名扬湖边多是画廊,文人墨客也大多喜欢聚集再此,若说都是喜欢舞文弄墨也不尽然。毕竟这名扬湖上的画舫里住的可都是名动京城的美人儿名妓,谁不想亲眼一睹?
这世间的文人,大抵都更爱美人,离了美人,也大抵写不出什么诗词。
王一博此时正在湖上的画舫里,那日在妓馆得了消息太子党齐尚书之子今日会在画舫上宴请西域来的商人。
后庆自从八十年前被北边的蛮族破了皇城后便断了和北边的商贸往来,而去往西域的商路有一段必经之路就要经过蛮北。能通过蛮北来到后庆的西域商人都不是简单的商人。
想要打开西域这条商路,皇室支持是一回事,有能力平安的走过蛮北那段路才是重中之重。
王一博只是商贾之子并无资格进到画舫的主船,但是他有的银子,他进不去,可姑娘们出的来。早早的他就预约了画舫头牌水涟姑娘今日作陪,所以当齐尚书之子带着那位西域客商想请水涟姑娘作陪时水涟姑娘已经在王一博怀里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肖战此时正站在名扬湖畔,一眼就看到湖中的画舫里一袭红衣的浪荡公子怀里正搂着一位清冷美人,他正将杯中的美酒倒进那美人的口中,一滴不漏。
“纨绔!”肖战又骂了一句,转身离开。
“世子?世子?您去哪啊?”李怀玉跟在肖战身后,这才刚到没一刻钟怎么又要走了?
肖战闷头往前走也不理李怀玉,脑子里闪过的都是那红衣公子的浪荡模样,猛地停下脚步,李怀玉这才追上他,“主子,您又看到什么了?”
肖战指了指湖中的画舫,“那画舫中的红衣男子你可认得?”
李怀玉极目远眺,皱着眉想了想,“好像是王家的二公子吧?”李怀玉又往湖边靠了靠认真看了看,“是他,世子,他就是王家的二公子,王一博。”李怀玉又仔细瞧了瞧,惊呼道,“哎呦呦,他怀里不就是画舫头牌嘛?啧啧啧,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就是不一样。”
肖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王家?”垂眸想了想,“那个皇商王家?”
“正是。”
“这位二公子在京中很有名?”肖战又问。
“那位的花名您不知道?哦,您的确是不知道。”李怀玉想到自家这位世子可是鲜少与人结交,哪里能知道那位的花名。“这位王二公子可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公子,据说这京中的妓馆画舫就没有他不熟的,哪家的头牌他都认识,每晚都是一掷千金,不过他王家有的是钱。”李怀玉靠近肖战,“据说床技了得!”
肖战从未经过人事,听李怀玉这么一说不由的红了脸,“轻浮!”甩着袖子转身就走。
李怀玉愣在原地,也不知道世子那声轻浮说的是自己还是那位王家二公子。
湖中画舫里王一博理了理衣襟,将一支纯黄金,上粹宝石的簪子插在水涟姑娘的发间,“此事还要劳烦姑娘。”说罢恭恭敬敬的冲着水涟拱手行半礼。
水涟摸了摸那支簪子,半屈膝回礼,“公子严重了,都是水涟应该做的。”
不多时水涟的画舫靠了岸,王一博上岸离开,两人约定好两日后再见。
那支簪子价格不菲,不过王一博不心疼,只要能得到那位西域客商的消息或者能和齐尚书之子牵上线这都不算什么。
上了岸摇晃着腰间玉佩,鼻腔里哼着不知在哪学会的小调,一副浪荡公子的做派。
两日后王一博再次踏上了水涟姑娘的画舫,从她口中得知了那位西域客商的住处,也得知他将在两日后离京,不止如此,水涟还帮他问到了齐尚书之子下月初会去南山拜佛。
王一博又赠送了一支簪子给她,以示对她的感谢。
水涟将那支簪子取下,双手奉上欲还给王一博,“公子,一支足矣。”
王一博没收,“这支没有上一支贵重,不过是最新的样式,姑娘当个玩物吧。”他王公子送出去的礼还有退回来的道理。
“这......”
“姑娘收着吧。”王一博拿起那支簪子再次戴在她发间。
水涟缓缓下拜,“不知公子可愿替奴家赎身?”
王一博忙将她扶起,“姑娘严重了,莫不是我做了什么让姑娘误会的事?”
水涟红了眼眶,严重满是水雾,“公子可是看不起奴家?奴家只卖艺不卖身,如今还是清白之身。”
王一博连连摆手,“姑娘误会了,我只是看起来浪荡,并不是真的浪荡。”王一博尴尬的挠了挠头,“我这做派是做给世人看的,再说这世间我不爱男也不爱女,我只爱钱。姑娘,要么有权要么有钱,钱要握在自己手里才是真的,你说呢?”王一博还是第一次像别人吐露心声,他是真心觉得水涟不错,是可成大事之人,拱手作揖,“愿姑娘早日脱离苦海,自在成一派。”
水涟忙回礼,“借公子吉言,公子日后再来不要在送礼了,若是公子不嫌弃,水涟愿与公子以友相待,公子可愿?”
王一博自然是愿意,他并不在意朋友的出身,只在意朋友是否真诚,“自然是愿的,诚姑娘看得起我。”
水涟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敬公子。”
王一博接过酒杯,难得露出真心的笑,“敬姑娘。”
下了画舫王一博直奔西域客商所住之处,一番打听才知道那西域客商并不在客栈中,一直等到天都黑了也不见那人回来,索性就在他对面住下了,左右他是要回来的。哪知道这西域客商一夜未归,王一博等了一夜此时已经困得不行,只能给了小二点碎银,让他等西域客商回来了一定要来叫醒自己。
申时王一博睡醒了,一睁眼反应了片刻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衣衫不整的打开房门就看到西域客商所住的那间房房门大敞,不过房间内并无人。
“小二,住我对门那客人呢?”王一博拉住收了自己钱的小二问道。
“公子,那位客人并未回来,不过他的朋友帮他退了房。”小二将那点碎银从怀里依依不舍的取出来,王一博失落至极,摆了摆手没收那点碎银一句话没说离开了客栈。
看来这西域客商是遇到了什么事提前离京了,一脸颓然的回了府,刚进门就被亲爹逮了个正着。
“小兔崽子,又跑哪浪去了!”王达海扯着他的耳朵往院子里走。
“爹,爹,爹,快松手,疼死了。”王一博费了劲才从亲爹手里挣脱,捂着耳朵埋怨的看着亲爹,“爹您这是做什么?”
“你明日去趟太傅府。”王达海没好气的跟他说,“礼物已经给你备好了。”
“哦,知道了。”王一博最不爱去太傅府,老太傅虽说仗着母亲的关系对他很是宠爱可每次都免不了要对他说教一番。
往常让他去太傅府他都会撒泼打滚今日还是他第一次没有反驳就应下了,王达海看着儿子一脸颓丧的往自己院子里走也没再难为他。
王一博一回房间就栽倒在床上,心里直懊恼,大好的机会,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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