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桉……叫的真够亲热的。盛北望眼眸漆黑如墨,如迷雾般深沉,他直勾勾的看着齐汶,直把齐汶看的胆战心惊。
那眼神,齐汶形容不上来,只是光看一眼就让他浑身发颤,就连讨好矜持的笑都有点维持不下去。
“北望哥,走吧。”摸索了一圈他心爱的车车,这才想起外面还站着车主呢,喊完后,神经大条的戚南桉才意识到,还有齐汶站在旁边。
这就尴尬了,这跑车是两座的,而他们有三个人。
齐汶迎风站在灯下,冲戚南桉笑的温柔,戚南桉一下子为难起来,他踟蹰半晌,又从车里‘噔噔噔’跑过来,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齐汶哥,盛北望那车只能坐两个人,要不我和你挤地铁回去吧。”
齐汶脸上的笑差点绷不住,他眼神余光瞥了眼炫目的跑车,有些蠢蠢欲动,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有钱人的世界,只是随便一辆车都是他这辈子奋斗不来的,这更坚定了他某些决心。
齐汶没在看戚南桉,他看了看盛北望,希望能得到个满意的回答。
盛北望却低头看了眼手机,嘴角一勾:“我送南桉回趟家,叔叔阿姨想他了,不顺路就没法送你了。我叫的车到了,齐汶,你是个omega,晚上注意安全,你先回学校吧,车费我已经付了。”
说完,他不给戚南桉多说话的机会,提溜起戚南桉的后脖领,把人扔上了副驾驶,惹得戚南桉吱哇乱叫。
车子轰鸣着驶远,尾气喷了呆若木鸡的齐汶一脸。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半晌缓不过神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远去的车尾巴,久久无法回神。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引诱男人方面失利,要不是盛北望还没分化,他定然会释放信息素,没有哪个男人能扛住他的温柔,这是他从小到大的利器,如今在一个高冷,一个傻子面前,竟全无用处!
齐汶站在灯下,褪去所有温柔假象,眼神阴鸷犀利的看着车子远去的方向,不甘、嫉妒、羞耻,种种情绪一齐漫了上来,险些冲昏他的头脑。
他知道在校园舞蹈大赛上意外结识的这两人有钱,但他没想到盛北望这么有钱,他在大学这个小社会里,提前看到了未来社会的残酷,没有人脉、没有钱,将寸步难行。尤其是他一个omega,在众多工作中还要受到限制的omega。
能力是什么,能力前还要加个‘钞’字呢,没有钱,什么都不是!
出了校园,他就再也不会有机会接触到戚南桉,盛北望这样阶层的人了,所以在他毕业前这段时间里,他必须把握住机会,既然老天给他机会认识他们,而且戚南桉明显对他有意思,他怎么能不好好利用?
只是可惜盛北望不是他轻易能上手的人,所以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戚南桉了。
也不错,虽然不知道戚南桉家里是做什么的,但是他和盛北望的关系,足够他利用一场的了。
只要戚南桉不是分化成同他一样的omega,那他就有十足的把握拿下那傻子戚南桉。
他眯了眯眼,眼神晦暗不明,在出租车司机的催促下,才不情不愿的坐上了出租车,还不忘吐槽一句“车真破”。
被提溜上车,安全带牢牢捆住的戚南桉,冲着盛北望张牙舞爪的喊:“你干嘛呀,怎么把齐汶哥一个人扔在那。”
此时的盛北望已经把车开出去一段距离,听着耳边戚南桉的喋喋不休,突然猛踩刹车,平日里的棺材脸瞬间绷不住了,他第一次凶了戚南桉:“你给我闭嘴!”
一向被娇养的戚南桉被吓了一跳,委委屈屈的缩在座椅里,不敢出声。
盛北望疲惫的捏了捏鼻梁,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车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戚南桉才哆哆嗦嗦的说:“北望哥,你累了吗?”
柔柔弱弱的声音,盛北望转头望去,跌进戚南桉如小鹿一般清纯似水的眼眸里,是难得一见的体贴和关心,以及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懵懂单纯。
盛北望看着戚南桉,突然叹了口气,他有气无力的道歉:“对不起,桉桉,不该凶你的。”
桉桉是戚南桉的小名,除了他爸妈,也就小时候的盛北望这么叫过他,后来他长大了,嫌弃幼稚,就不让任何人叫了。
桉桉这个小名一出,戚南桉瞬间有些手足无措,他紧张的安慰着情绪低落的盛北望:“北望哥,哥,你是不是累了,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看着盛北望情绪低落,不知道为何,戚南桉心里也难受,一难受就再也顾不得计较那点面子问题,满脸关心殷切的看着盛北望,毕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竹马,他该关心盛北望的。
盛北望长吁一口气,他语调缓慢,带着点诱哄的说:“桉桉,你以后不要叫齐汶叫齐汶哥,你只能叫我一个人哥。”
?戚南桉满脑袋问号,“为什么啊?”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称呼比自己大的不就应该叫哥吗?
盛北望循循善诱:“你看,你有自己的亲哥,我和你一起长大,比你大半年,也是你的哥,我和你亲哥从小一起照顾你,对你好,给你买好吃的好玩的,所以你才叫我哥,但是其他人呢,他对你好了吗,给你买好吃的好玩的了吗?没有吧,那他们凭什么占你便宜,凭什么让你叫哥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戚南桉被盛北望绕的有点晕,他顺着盛北望的思路往下想,好像盛北望说的也有些道理,他沉吟片刻,才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不叫哥,叫他什么呢?”
“那你随便,爱叫什么叫什么。不叫哥就行。”我听着难受,盛北望心说。
戚南桉托着脑袋瓜仔细想了良久,才一锤定音:“那叫学长算了。”
“嗯。”成功把人忽悠住的盛北望,又恢复了少言寡语的样子。
戚南桉无聊托腮看着车窗外的景象,突然他来了句灵魂拷问:“盛北望,你对未来有憧憬吗?”
只是无聊起的话头,没想到盛北望却无比认真,他说:“有。”
“咦?”这话一说出口,戚南桉立马来了精神,他一骨碌坐直身子,目光炯炯的看着盛北望,他真的很好奇盛北望憧憬什么。
盛北望降慢车速,把不老实坐着的戚南桉摁回座椅上,他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缓缓搓着,是一个想抽烟的动作。
“也没什么,只是憧憬一个美满的家庭,能有个温……”说到这,他看了眼戚南桉,本想说温柔贤惠,又改了口:“能有个可爱娇气,活力满满,开朗热情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
“啊?就这样?”戚南桉有些不理解:“难道就没想过事业什么的,什么做个对社会有用处的人?”
“呵。”盛北望被戚南桉的话给逗笑了,他呼噜了一把戚南桉柔软的黑发:“可爱的桉桉,以我们这种家境,需要考虑事业吗?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继承家业,我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只有大学专业,是我自己选的,电子机械,我也只有这四年可以享受自己的爱好了。而你不一样,桉桉,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你不需要有任何顾虑,你的家业不需要你去继承,商场的尔虞我诈你不需要去经历,你只要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长大就好啦。”
盛北望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他又摸了摸戚南桉脑袋上的绒毛,说:“你就负责快乐和健康就好。”
其他的有我。
戚南桉也罕见的沉默了,好半晌,他才低声嘟囔道:“那我不成废物了嘛……”
盛北望调侃他:“当个快乐的小废物不好吗,有人想当还当不了呢。”
戚南桉觉得有道理,自顾自点头:“那也是,嘿嘿嘿。”
“对了,你怎么今天把这车开来了,还有啊,我怎么不知道我爸妈想我了让我回家呢?”戚南桉这会才开始疑惑。
真是神经大条,人都被拐跑了,想起给人贩子数钱了。盛北望面无表情,内心充满对戚南桉的智商担忧。
不过今天这车是他故意开出来的,他知道今晚上戚南桉和齐汶一起吃饭,他也是故意挑的两人座的跑车,故意针对谁,不言而喻。
第一个问题盛北望避而不谈,后面那个问题,他张嘴回怼:“谁说叔叔阿姨想你了,那是想我了,让我回去看看他们。”
“不是,我才是亲儿子啊?”戚南桉满脸不相信,控诉的眼神明晃晃的照着盛北望。
盛北望淡淡瞥他一眼:“有你哥这个听话孝顺的儿子,哪想得起来你这个淘气鬼?”
一句话,把戚南桉说得哑口无言、郁卒无比。
回戚家的路有点远,戚南桉没心没肺的在车上睡着了,盛北望在月色里开着车,时不时偏头看一眼睡得香甜的戚南桉。
快点分化吧,我都有点等不及了。盛北望看着戚南桉恬静的睡脸,心里是压抑不住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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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