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有点尴尬的曲起食指刮了刮鼻子，莫名奇妙地问：“什么福气？”

他也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想知道答案。奈何偏偏有个不要脸的“你说呢。”

说个屁啊说！

周千泽倚着门乐呵呵地看热闹，略带笑意地询求意见“吃早餐吗？”

顾清十分想打人，于是以牙还牙“你说呢。”

欠打的人笑得更欢了。

顾清决定不和他讲话了，简直是浪费口水浪费时间。时间是什么？时间可是生命哪！

欠打的人笑不出来了，外加一个大写的囧字。他走到沙发边，挨着顾清坐下，伸手摘了只耳机塞自己耳朵里“听什么？”

English Times Today……

“我靠！你不是吧！”

“有问题。”

“没，没问题。”

周千泽双手和十作抱拳状“佩服。”

其实也没多大问题，早上听个听力磨磨耳朵是大多数学霸必做清单。

这不是为了加强气氛吗！

周千泽颇为自豪地滚去洗漱了，嘴里时不时哼些不成调的小歌，随后滚到厨房煎鸡蛋。

滋滋滋的声音涌上一股焦香味，男生换了件宽松点的白色毛卫，和他此时穿着的小黄鸭围裙诡异的给合地很好。

厨房逆光，恰好现在有朝阳透过云层缝隙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光点正正落到男生的眼皮上。

雪白皮肤下清晰可见的血管，毛茸茸透着光的睫毛像受惊的蝴蝶，一眨一眨，撩人心弦。

刚好瞧见这一幕场景的顾清切切实实体会到“福气”二字为何意。

十分钟后，餐桌多了几个盘子，分别装有面包片、煎鸡蛋、果酱外加牛奶。都是双人份的。

顾清还坐在沙发上，专注地对着手机打字，一幅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直到听到“听饭了”才掀起眼皮随意扫了眼，丝毫没有要动的心思。

“我不饿，你先吃。”

“那怎么行，早饭不吃对身体不好！”

他正好奇倒底是什么东西的吸引力竟然可以比过早饭，顾清已经放下手机来洗手吃饭了。

“你不是不饿吗？”

“哦，现在饿了。”

倒底是谁不要脸！是谁！

滔天的怒气在顾清一句“还不错”下消失地无稳无踪。

“唉，你不是会跳舞吗，怎么在学校没见你练过？”

这到是真的，艺术班的大半学生都会在最后一节课练习，唯独顾清是个特例。

也挺难为他的，毕竟不是特招生。

顾清：“我……我很久没练了，有些基本功都不过关。”

周千泽：“这好办啊，直接练一遍看哪些动作生疏，死练不就玩了。”

“跟我去阳台，地方大够你练的。”

顾清反问他“不是不能去吗？”

周千泽有点无奈地摆手“你是特例吗，”说着绕过餐桌拉起他的手就往阳台跑。

厚重的铁门被打开，冷不防被寒风扑了满脸。

周千泽问了顾清要配乐，举着手机让他练。男生手脚小幅度地动作着，眉头在专注下淡淡皱成一个川字。

看得入了迷，听到对方讲话被吓得脑袋一白。

“我好了。”

周千泽莫名有些心虚道：“哦，我给你放音乐了。”

顾清略一低下巴，背脊挺得板直，双手却很柔软地自然垂在腿侧。音乐声在哗哗风声里显得有些沉闷，几乎是听到音乐的一瞬间多年以来的功底下意识掌控身体。

这次选的舞是以前跳过的，不算多熟悉，却也不陌生。有种血液倒流回麻目四肢以及空荡了许久的心被塞满的感觉。

胀的他生疼……

疼死了，疼死了。

他不想跳了。

真的、真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