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一进入病房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
王一博跟肖战对阵而坐,两人都是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目光里面好像有万千种情绪在纠缠。
林辰:“......”
最先打破沉默对峙的是肖战的胃。
饿了一整夜的胃实在是忍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冷不丁的发出一声轻响,在安静如斯的病房里面就显得十分的明显。
并且,十分的尴尬。
众所周知,肖战的包袱是很严重的,所以在这个声音出来的一瞬间,肖战脸上瞬间出现了羞愤欲死的神情。
王一博毫不怀疑,要不是还顾及着外人在场,肖战肯定会从这十六楼一跃而下。
“那个......我带了早饭要不你先......”
王一博眼睁睁的看着林辰在说完这句话以后肖战像化成一滩水了似的,呲溜一下就滑进了被子里面。
连头顶的那一小撮呆毛都不肯露出来一星半点。
林辰:?
王一博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了几许,“要不我先吃?”
然后那一坨被子就抗议似的开始蠕动。
林辰:“......”
是他搞不懂现在的前任了。
隔着三米远将饭盒递给伸着手的王一博,探究的眼神就没停止过。
倒也不是要避嫌,他跟王一博都熟成什么样了不用谈这些虚的,主要是即使隔着被子,他都能感受到来自于一束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审视目光。
要是他再靠近一点点,他害怕肖战会在被子里面扭成一个蛆。
直到林辰退出去关上门的轻响传来,肖战才像雨后春笋破土而出那般慢慢的将被子下移。
先是那撮毛,然后是额头,然后是眼睛,再然后是嘴巴,完完整整的一颗头妥帖的挨蹭好之后,便开始眼巴巴的盯着正要舀起一勺八宝粥往嘴巴里送的王一博。
王一博:“......”
很难在这样的眼神攻击下正常吃饭。
肖战浑然不觉:“你干嘛不吃啊?”
王一博拿着勺子没法扶额,最终忍无可忍的直接将那一勺子洲径直的塞进了肖战喋喋不休的嘴巴里。
被措不及防的塞了一嘴的肖战无辜的瞪大双眼,砸吧了两下嘴之后,略微嫌弃的吐了吐舌头。
“这粥肯定是你们队友自己煮的。”
王一博挑了挑眉:“何以见得?”
他自己倒是吃的挺欢的,一口接着一口的,一副差点就要饿死了的架势。
肖战看得瞠目结舌,很难相信这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拥有的品味,就像是没有味觉似的。
“都有糊味了,你没吃出来?”
而王一博略显凝滞的动作告诉了肖战答案,“你还真没吃出来。”
这下肖战的眼神里面可就不止有嫌弃了,还有丝毫不加掩饰的同情。
王一博:“我只是不挑食。”
肖战:“你这是饥不择食。”
如果一个人饿到极点却还要挑食,那他被饿死还真的是该呀!
当然了,这话王一博是不可能当着肖战的面说出来的,毕竟他就是一个饥但择食的人。
真要把这话给秃噜出来了,这碗粥的归宿可就不是王一博的嘴里,而是他的脸上了。
“那你想吃什么?”
理智告诉王一博你管他呢,但是感性告诉他,还是管一管吧,不然这人真能饿死。
肖战垮起脸:“我想吃日料,生鱼片可好吃了。”
一边说,还一边用一种祸国殃民的眼神看着对方,视线偏移到那碗粥的时候,瞬间又露出了那副嫌弃的要死的表情。
王一博依稀记得这人昨晚上才刚说过要监督自己忌口的,日料生鱼片真的是忌口的时候可以吃的么?
刚想要开口,一个“不”字还没说出口,肖战就眼疾手快的堵住了他的嘴,“小兔子是不能听见拒绝的。”
急匆匆的撂下这一句,便哗的一下掀开被子,跟没骨头似的直接从床上滑了下去,随手套上了昨天的裤子。
就掀开被子的那一下,白花花的大腿差点就要晃了王一博的眼。
这人的腿生的着实是有些天赋异禀,肖战本人的身材是属于很瘦的那一挂了。
有的时候那背上的蝴蝶骨都能咯人的疼,全身上下为数不多的二两肉都长在屁股跟大腿跟处了。
不仅柔软,而且挺翘。
略显慌乱的移开了眼,心里默念非礼勿视,手里又胡乱的塞了一勺子粥喂进嘴里。
肖战:“......你勺子拿反了。”
王一博:“!”
肖战并不给王一博反应的时间,抓起王一博的宽松睡裤就往下褪,等王一博身残志坚的把人扒拉开的时候,脖子跟脸都已经红透了。
“可不是我占你便宜哦,你膝盖上有伤是不能做这些的。”
信誓旦旦言之凿凿,王一博死死的护着自己的裤腰,宁死不从的贞洁气势瞬间迸裂开来。
肖战也不是真的想要即刻就把人扒光,只是这些天以来,王一博面对他几乎就没个好脸,不是赶他走就是在赶他走,还时不时的说着一些他不爱听的话。
向来眼睛里面容不得沙子的肖战怎么可能忍得下去,这不逮着机会了,可不得报复回来。
肖战整个人都压在王一博的半侧身子上,贴心的留出伤腿活动的空间,瞅准时机就开始下嘴。
等到王一博终于挣脱魔爪,肖战已然是一派餍足的模样了。
反观自己身上,从脖颈到锁骨,几乎都快要没一块好皮了,全是肖战留下的牙印跟口水。
王一博眼神空洞,显然是被蹂躏狠了之后的短暂呆滞。
肖战不忍放过这个绝妙的机会,再一次朝着人家的胸腹处开始上下其手。
一边摸还一边发出赞叹欣赏的感怀声,俨然是对自己摸到的东西十分的满意。
在纯爱跟变态之间,肖战选择了纯变态。
王一博的膝盖不方便,肖战也不会真的要人陪他去吃日料三文鱼,但是清汤寡水却又带着糊味的粥也是断断不能让人吃的。
百般思考之下,肖战竟然决定自己动手。
这也幸亏王一博一上车就开始犯困,否则还真带不回去。
肖战的余光不住的往副驾驶瞟去,嘴角还挂着一抹意满志得的笑。
就连那一小颗唇下痣都变得光彩照人了几分。
肖战现在住着的房子是从意大利回来以后刚买的,里面的设计几乎都是自己搞的,不得不说,肖战是一个极其有情调的人。
就连放在柜台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摆件,他都能来来回回的换三回设计稿。
这也是王一博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来到肖战的住处。
在意大利的时候,两个人刚一确定关系,王一博就迫不及待的邀请肖战来跟自己同居。
那时候他才刚刚成年,肖战本着最嫩的草要早早下嘴的原则,连犹豫都没有就直接挑选了一个王一博在上课的日子打包了东西搬了家。
那时候情意正浓,王一博也一直没想起来问过肖战,为什么从来不让自己去他家。
其实有些事情现在想象,答案好像都还是挺明显的。
肖战是一个界限感非常强的人,他不会轻易的准许别人踏入属于自己的领地。
有些人的爱意是会被高估的。
王一博甫一踏入,就被玄关处摆着的小王子的水晶球给吸引住了。
肖战自己是在糖水里面泡大了的,但是王一博的童年乃至少年时期却是匮乏乃至贫瘠的。
他的童年是在他十八岁那一年才姗姗来迟的。
“你还喜欢小王子吗?”
或许是注意到了王一博经久未曾移动的目光,肖战略带些试探的开口问道。
王一博思索了一下,“我喜欢小狐狸。”
小狐狸喜欢小王子,小王子喜欢玫瑰花。
肖战就是骄矜的玫瑰花。
听懂言下之意的肖战瞬间后悔为什么要打开这个话匣,急吼吼的一头扎进了厨房。
生怕在人面前多待一秒就要听到更多的让人伤心的话。
那样他就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还会有心思给王一博做饭吃了。
饶是如此,肖战在洗着菜的时候还是扯烂了几根,
举着烂菜帮子怒目而视的背影落在王一博的眼底,心底还是会塌陷一块。
肖战的手艺很好,在意大利的时候王一博就知道了。
王一博在客厅的沙发上略显拘谨的坐着,倒是一个十足十的初访者的形象。
正专心致志的扣着手,突觉自己的裤脚被挨蹭了一下。
王一博疑惑低头,却与扭着屁股眨着眼的短腿猫对视了个正着。
王一博:“......”
腰果:“......”
王一博趁着它还没反应过来,赶紧一个拦腰抄起,上手了才发现,这猫被肖战养得是真好啊。
真瓷实。
是蓬松的毛发都遮掩不住的瓷实。
腰果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被搂在怀里也不反抗,只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打量。
顺带着用它那粉色的鼻尖一耸一耸的嗅着。
王一博跟它亲近的对了对鼻尖,下一秒却被腿上的猫嫌弃的用爪垫给推开了。
这脾气,跟肖战是一模一样。
顿觉好笑的王一博直接将腰果给竖着抱在了胸前,腰果的小脑袋就搭在他的颈窝处。
被不断按摩着下巴处的腰果不自觉的从嗓子里面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声。
肖战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一人一猫相处和谐的场面。
无言的眯了眯眼睛,也不知道是在吃谁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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