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白颜料?!”
客厅里,从外面回来的肖战将心爱的画夹一把扔到沙发上,眼睛里喷着火,恨不得要把打游戏的王一博给吃了。
王一博一阵心虚,放下手机却还嘴硬:“你,你怎么能肯定就是我干的?”
“你知不知道我的这场美术比赛非常重要?”肖战坐在了沙发上,除了愤怒只剩下了无奈。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控诉王一博:“王一博,你妈和我爸组成新的家庭,这又不是我的错。
你来到了这个家,我从来都没有对你抱有过敌意,甚至你平常故意摔坏我心爱的钢笔,踢翻我的颜料盒,我都不跟你计较。
因为你比我小,就算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现在你是我名义的弟弟,所以我让着你。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么害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两个人是异父异母的兄弟,都在上高三。肖战比王一博大一岁,其实也就是大了十个月。因为他是十月出生的,所以跟八月出生的王一博是同一个年级。
王一博自从来到了肖家,两个人面上井水不犯河水,他总是暗戳戳的针对肖战,玩儿的也都是一些小孩子一样的把戏。按理说这是肖战家,不知道王一博哪里来的这没来由的敌意。肖战就当他是刚来,想刷刷存在感,也不跟他计较。
高三下学期一开年,春光明媚时一切都生机勃勃,一切都充满了希望。肖战老早就开始筹备一个美术大赛,因为它的含金量非常高,只要是取得了前三名的成绩,就会被保送到心仪的大学。
他的专业成绩非常的好,只是文化成绩堪堪到那个大学的分数线,他怕有什么变故,所以想努力争取这次保送的机会。
决赛这天,肖战再三检查了自己的颜料和画板,确定无误后,踌躇满志的准备出发。他把东西放在客厅里上了个厕所,便匆匆出了门。
到了参赛时间,参赛选手一一入场。肖战找到了自己编号的座位坐下,打开了盛放颜料的包。他先去摸最重要的那盒白颜料,准备调色用。
盖子打开的瞬间他瞳孔突然收缩了,心跳都变重了一下——白颜料里掺了黑色的颜料,而且还被搅了几圈。整罐白色都已经变灰了,还有一圈圈浮云状的黑边。
他心里喊了一声糟糕,迅速去抓黑色颜料打开查看,果然不出所料,黑色颜料里被人掺了白颜料。
白颜料对美术生来说非常的重要,因为好多的颜色是需要白颜料来调和的,还有就是突出亮点的时候是需要白颜料来画龙点睛的,如今一盒白颜料整个给废掉了。
肖战深吸了几口气稳住了心神,拼命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慌。
他用黄色和蓝色混合来制作出了浅浅的绿色,如果再添加一些红色,又变成了浅浅的棕色。没有纯白颜料的话,那么就在白画纸上尽量的用留白的技巧来突出主题。
他的构思是一副风景:枝叶扶疏的森林中有冉冉升起的太阳,丁达尔效应下的光线呈扇形从树叶中穿过。
原本的构思,在画的黄金分割点上,晨曦的光芒穿透了浅浅的薄雾,照在了地上的一朵娇艳欲滴的白百合上。白百合的一个花瓣尖上坠着一颗晶莹的露珠,在晨光中闪着细碎的光芒,只一眼就能让人把目光聚集过去。
可是现在白颜料没有了,画不出那干净清澈的白,所以只能作罢。
……
王一博不是不知道这一场美术比赛的重要性,也不是不知道白颜料对美术生的重要性。
只是从前自己小打小闹去捉弄肖战,他从来都没有反应。今天肖战要出门的时候去了卫生间,王一博突然想玩儿个大的。
他这个想法一上来的瞬间,脑子就失去了理智与逻辑,直接跑过去拉开肖战盛放颜料的包。他把黑白颜料的盖子都打开,来回相互倒了几遍,又用手指伸到白颜料里搅了搅。抽过桌子上的纸巾,把沾了颜料的手指头撸了两遍,这才手忙脚乱的扣好了盖子,拉上包。
肖战一走,王一博就后悔了。他想打电话给肖战说明情况,又没有勇气开口。
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王一博因为心虚就更加的嘴硬了,他梗着脖子冲着肖战嚷嚷着:“你,你技术要是不好的话,落榜了少拿这个当借口。又不是只有一盒颜料,没了两罐还画不了画吗?我听说没有白颜料也可以用其他的颜料调和,哪像你说的那么严重!”
肖战脸上的愤怒几乎要凝成实质,一贯好脾气的他完全没有了,笑容冷冷的看着王一博:“王一博,如果不是你干的,你怎么知道我两罐颜料被破坏了?”
王一博一时语塞,坑坑唧唧的,没有说出来话。
肖战就那么平静的看着他,可是那平静下掩盖住的明明是波涛汹涌:“你的行为和你的态度对我造成了严重的伤害。我对你很失望,以后也不想再理你。”
说完这些之后,肖战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收拾起被自己扔到沙发上的东西,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王一博看着肖战的背影,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出什么话来。但是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恼,自己怎么那么手欠呢?怎么就去碰他的白颜料呢?如果他落榜了或者是没有上到那个大学,自己不就成了罪人了吗?
肖战晚饭肖战也没有下来吃,王一博的妈妈吕锦茵问他:“你哥呢?怎么不来吃饭?”
“不知道。”王一博的眼神有一些躲闪,不敢正视自己妈妈的眼睛。
肖战的爸爸肖引川一边帮老婆摆着饭碗,一边说:“这孩子,到饭点儿都不知道过来非让去喊吗?”
吕锦茵让王一博去叫肖战,王一博知道肖战在生自己的气,哪里肯去呀?
“你这孩子,你哥平时对你那么好,吃饭都不带喊他的。”吕锦茵一边叨叨着王一博,一边走到肖战卧室门口。轻轻的扣了几下门:“战战,吃饭啦。”
“阿姨,你们先吃吧,我不吃了。”
肖战的声音闷闷哑哑的,透过门板传了过来,让细心的吕锦茵发现了异样,又敲了几下门:“怎么了呀?阿姨能进去吗?”
“我没事。”肖战没有说让进,也没有说不让进。
“怎么了啊?阿姨要进门来了。”肖战这个孩子挺讨人喜欢的,温和,乖巧,懂事,没有半点叛逆的影子。对吕锦茵和王一博的到来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排斥。
吕锦茵希望做到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所以格外关注肖战的情绪,如今听着肖战的明显不对的语气,她有点着急了,直接扭开了肖战的门。
门打开了一条缝,她并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又说了一遍:“阿姨要进来了。”
肖战没有吭声,吕锦茵想:没有拒绝就是同意吧。所以她慢慢推开了肖战的门。
肖战正趴在自己屋的书桌上,对着桌子上的颜料愣神。吕锦茵进来的时候,肖战下意识的回头,在回头的一瞬间还迅速的抹了一把眼睛。
“这是怎么了啊?”这孩子明显是哭过了,或者是说正在哭着,那眼睛红红的带着水汽。
“没事……”肖战嘴上说着没事,在吕锦茵过来扶他肩膀的时候,眼泪啪嗒啪嗒的直掉。
“到底怎么了呀?是谁欺负你了吗?”看到孩子这样,吕锦茵更加的着急了。
虽说肖战长得一米八几,平常又很很懂事,但毕竟刚满18岁呀,高中都没上完,他还是个孩子呀。
“没事……”肖战除了说没事就是默默的流泪。
虽说家里房子不小,但总共也就这100多平呀,这边的动静在餐厅里的两个人也都听见了。
肖引川疑惑的走过来,想知道儿子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
王一博坐在餐桌椅子上,屁股上仿佛生了针一般,坐立不安。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闯了大祸,也不知道肖叔叔会不会生气。我是不是间接的要破坏掉家庭和睦呀?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不对,我虽然是故意的,但是我真的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呀。也不对呀,我现在为自己狡辩的语气怎么显得这么茶呀,但是我真的不是想要这样的结果啊!
王一博慢腾腾的往肖战的房门口挪,他心想着这下完了啊,肖战肯定会把我做的恶给说出来,到时候会不会来个混合双打?
王一博站在门外偷偷向里看去,只见肖战面对书桌坐着,一直低着头,父母都在焦急的询问他,可他就是说没事儿。
肖引川几乎没见过儿子哭,如今这么大了突然哭了,想必是事情非常的严重。他既心疼又着急:“别哭了,都这么大小伙子了,遇到事情怎么就知道哭呀?你倒是说说发生什么事儿了呀?”
肖战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爸爸,余光瞥见了门口的王一博,又扭头看了王一博一眼,迅速的收回了视线。
王一博被这一眼看的心慌意乱,心里喊着完了,完了呀,我马上就要成为全家的罪人了呀。
“今天的比赛我没发挥好……”肖战回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王一博的头恨不得扎到自己的胸口上,心里咚咚直跳,拳头紧握着手心里都渗出了汗。就像被绑在审判台上,要接受审判的犯人。
“怎么没发挥好?”肖引川知道这个比赛对儿子非常重要,哭成这样儿,十有八九是画砸了啊!
“我本来要画好了,一着急把颜料滴在画上了。为了修复这个瑕疵,又多画了几笔。本来觉得构思就不怎么好,绘画技巧还出现了问题,肯定无缘前三了。”肖战又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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