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呢?不过是几道题而已,还较上真了?”丁程鑫不轻不重的敲了下马嘉祺,“你这叫一点就通,很难得的,给我自信一点。”
额头的痛感并不明显,却给马嘉祺敲醒了,他是有些没由来的焦躁,可丁程鑫好像总能找到安慰之法,从不让他陷入伤怀。
不得不说这套很有效,马嘉祺撇撇嘴,也只是笑着打趣,“阿程又在哄我了。”
“那嘉祺小朋友有被哄好吗?”丁程鑫像初春的第一轮太阳,明媚温软,他的凑近猝不及防,盛着满眼笑意就来了。
“多亏丁老师,好多了。”
读书多苦闷,枯燥无味,可有丁程鑫这样有趣的人作陪那满纸单词也都算不上什么。
“那就值啦。”丁程鑫趁机又揉上马嘉祺的头发,“况且在我眼里你就是有这么好。”
下课铃又响了,丁程鑫坐到马嘉祺旁边,靠回椅背抱着后脑假寐,腿却不安分的往人家身上搭,还美其名曰是学费。
“休息一会吧小马同学,打铃的时候别忘了给我捂耳朵。”
他们正下方的教室里,贺峻霖正抱着道数学题死磕,十次算出来八个解,真的心累。
本来想问问严浩翔的,可人家好像也在研究题目,他就趴在桌子上等,目光不时的扫过男孩。
其实严浩翔这家伙不凶的时候还真蛮好看的,发展为DSH第四人都戳戳有余,只是这泛红的嘴角他是真的很难忍住不笑啊。
良久严浩翔终于舒了口气,满意的合上习题册,贺峻霖今天难得安静,他倒有些不习惯了。
刚想看看这个小话痨在干什么,结果一转头就有个东西怼在唇边。他往后撤了些,是贺峻霖,捧着早上的咖啡杯贴过来了。
杯子里的冰块已经化掉,只剩下滩水,却也凉凉的,唇边肿胀的酥麻感褪去不少。
“噗......”贺峻霖还是没忍住,放下杯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小严老师,你还说我傻呢,你看看你,嘴都肿了。”
贺峻霖可算是逮着机会扳回一城,他早上做三明治的时候是按照自己平常习惯来的,见严浩翔越吃嘴越红才发现不对劲,想拦的时候已经晚了。
后来严浩翔犟着不想浪费,还是贺峻霖出马吃完了才作罢,只是这笑话怕是要被记一辈子了。
“咳,我只是...不想浪费。”
“是是是,我当然知道啦。”贺峻霖发现严浩翔还挺容易脸红的,平常逗着是真好玩,但笑够了也就不闹了。
他揉了揉严浩翔没多少肉的脸,“我明天还是少放点辣酱吧,你可得都吃完啊,太瘦了手感一点也不好。”
“还会做吗?”
贺峻霖替他发声,也很照顾他,这是严浩翔没想到的,他原以为,这又是一个拿自己寻开心的小少爷而已。
“当然了,怎么,你嫌我手艺不好?”
贺峻霖撇着嘴凑上来质问,严浩翔无奈的叹口气,屈着指节把人按回原位,这家伙的脑回路也是没谁了。
“你做的很好吃,但如果太麻烦了,可以不用做。”
“这有什么麻烦的,你都不嫌我麻烦呢。”贺峻霖揉揉额头,又翘起二郎腿像个大爷一样靠在墙上。“严浩翔你太瘦了!骨头戳人真疼!”
“我不爱吃饭。”他也没办法,是真的吃不下多少。
“嘿你这小孩,不爱吃也得吃,以后我看着你吃!”贺峻霖把刚刚碰到的题拍到严浩翔桌子上,“对了,给我讲到题呗,这题可邪乎了,我算出来五个答案!”(贺·暴躁·峻·数学鬼才·霖)
严浩翔: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丁程鑫本想闭目休息一会的,谁承想真成了小憩,马嘉祺正背着单词,突然就听见一阵微小的呼噜声。
转头一看,照丁程鑫这睡法,觉醒了脖子也差不多断了,怕打扰到人家,他就把胳膊垫在男孩颈后,多少能缓解一些。
书是看不下去了,马嘉祺转而看熟睡的丁程鑫。
男孩额前的碎发软乎乎的趴着,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扬,末端沾了点桃色,似樱桃汁染的,鼻梁高挺精致,嘴唇像是朱砂点过般红润。
马嘉祺看着他,突然就想到了童话里的睡美人。不,他才不是什么睡美人,他该是月下慵懒自由的花,无须争春,自是春色,羡了风月,亦醉年华。
这一觉绵长,醒来已是午时,丁程鑫揉揉眼睛,缓了会才直起身来。
“睡饱了就是精神。”他伸了个懒腰,手臂自然的落在马嘉祺肩上,“嘉祺,午饭时间到咯~”
“阿程啊,怎么一睡醒就想着吃饭啊?”马嘉祺笑的无奈,不是他不想动,是某人还翘着他的马腿呢,本来是半残,现在算是彻底残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程鑫泪汪汪,快点,走啦!”
丁程鑫终于把他那精贵的腿放下来了,可马嘉祺脸色还是不太对劲,他意识到什么,又悻悻的坐回去。
“嘉祺是不是麻了?嘿嘿,我给你揉揉。”
丁程鑫本来打算下午给马嘉祺补补数学的,可偏偏李锐不讲武德,假期时间也不让他安生,一顿饭的功夫十几个未接来电。
他趁着马嘉祺还没吃完的功夫跑出去回了个电话,被劈头盖脸一顿骂,要他下午回公司一趟,作为组合队长要例行开个小会。
“唉,美好的下午泡汤咯。”
丁程鑫无奈的挂掉电话,倒也没多大怨言,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DSH的发展,至少这么多年来从未变过,只是......
他转头看向玻璃后面的马嘉祺,估计是刚刚被自己凶怕了,正努力的往嘴里塞,唉,这小孩也很重要啊。
“嘉祺,下午有什么计划吗?”丁程鑫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到座位,马嘉祺碗底渐空了,他很满意。
“唔.....赚钱。”
马嘉祺想了想还是选择说实话,即便很想继续跟丁程鑫待在一起,但他生活的主旋律就是学习和赚钱,他的积蓄已经不多了,还要交房租呢。
“不上课了?”
“阿程教的好,今天学了很多。”马嘉祺笑意渐深,又指了指面前的碗,“下次,我也想请阿程吃饭。”
这些天他常常和丁程鑫在一起,吃饭什么的从未要他花过钱,有时候他硬要把钱塞给丁程鑫,结果就是被教育一顿。
丁程鑫说朋友之间请吃饭很正常,是感情好的表示,他想请自己吃饭。马嘉祺想了很久,他也想请丁程鑫吃饭。
“好~那我送你去旧街,也不要太辛苦了,你腿上还有伤呢。”
“小马知道了。”
家里好像没人,马嘉祺抖了抖鞋子上的雪才进屋,刚放下课本就看见客厅桌子上留了张字条:哥,我和亚轩出去了,晚点回来。
“看来亚轩有希望呢。”马嘉祺笑着把字条折好放进口袋,他也并不打算在家里多做停留,直接跑回房间拿上东西就出去了。
瑞华街和旧街公园的交界口,是马嘉祺常驻的地方,人不算很多,但能看得上他的也不少。
熟练的撑起小木桌,架起大招牌,小马师傅就出摊了。
“哟,好久不见你出来,还以为不干了呢。”
一名宽腰肥圆的中年男子搂着个漂亮姑娘停在摊子边,马嘉祺抬头,是熟悉的人,又不是那么熟悉,他旁边那位姑娘不是前些天那位了。
他赶忙站起来,满脸笑意的迎上去,“怎么会不干呢韩老板,不过是前些天有些事没能出摊罢了。”
“我不听这些。”韩开自顾自的扔下把钞票,然后一脚踩上马嘉祺的小桌,“给我把鞋擦干净,快点的,我还有事呢。”
“好的,韩老板。”马嘉祺身侧的拳头握紧又松,仍是笑意盈盈的为韩开擦鞋。
“韩哥哥,这小哥长得倒还挺好看的。”
旁边那名女子突然出声,像是夸赞,揶揄的目光却毫不掩饰,她娇嗔的锤着韩开。
“不如多给些小费吧,毕竟这时代,论品相好的,总要吃些红利。”
“哼,这小费不该我给,隔壁街总去茗楼的那些富婆娘们要是见着他,指不定争着抢着养。”
女子的目光越来越灼热,盯着马嘉祺便移不开眼了,她半蹲着靠近,浓烈的香水味铺面而来,马嘉祺强忍着不适,越发卖力的为韩开擦鞋,他只想赶紧把这两人送走。
然后那香气熏人的手便爬上了马嘉祺肩。
“小哥,你在这擦鞋真是可惜了,不如我去找那老板娘说说,以后就不用干着累人的活了。”
马嘉祺稍稍挪开了些,不想让那人碰到自己,那女人也是“识趣”,倏地站了起来,“哎呀,看来这小哥脸皮薄,天生穷酸命呢。”
马嘉祺就蹲在那,听着他们高声谈论自己该是如何被选中、玩弄,好像他真的成了个商品,连自尊都不配有。
动作越来越快,在话题更加恶心之前他终于完工了,“擦好了,一共十块。”
“还算马虎,你去把地上那些钱捡起来,给他剩张十块就行,其他算你的。”
韩开推了那女人一把,然后满地的钞票最后只剩下张十块,她捡起来欲递给马嘉祺,又在快要碰到的时候松手“还是小哥自己捡吧。”
那刺耳的笑声渐行渐远了,马嘉祺捡起沾了灰的钞票,在身上使劲蹭蹭,“哼,我赚的钱可比你们干净多了。”
旁边的巷子口有人目睹了一切,他死死盯着远去的那两人,好像在看将要跌落谷底的尘埃一样。
发出去的消息有了回复:暾盛集团人力资源部韩开,查。
不好意思家人们发晚了,今晚还会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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