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主系统区。”
她微微张开眼,“嗯?”
“请宿主完成任务,去往各个世界。”
一些数据陈列在微缩显示屏上。
“什么东西?”
“等你去往各个世界,你会得到答案的。”
“你们非法绑架,我可是……”许枯这时发现自己的记忆出现一块区域空白,某个特定时间点以后的事变成一片废墟。
“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祝你旅途愉快。”
一个小猪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莫名看着挺顺眼。
许枯用手戳小猪发现是软的后直接抱进怀里。
小猪上面显示名字:阿树
摇摇头,“你好宿主,我是你的专属系统。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问我,随叫随到。”
许枯拉着阿树消化这些信息。
“宿主,你就安心去吧,你会得到答案,而且或许原世界的你……并不像现在这样……幸福………
许枯摆摆手,“好好,我去就对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是个温柔的人。” 许枯抬头望着主系统屏幕上的人物,渐渐抬起眼眸:“她?让我和她虐恋?”
远处机械女音回答到:“是的,这是系统规定。请宿主遵循规定。”
许枯低压着声音:“0813收到任务。”
前不久,大厅弹出“定制特殊世界”一栏挑战框。
许枯用余光瞟到后问阿树这是什么?
阿树只是将系统规则发送给许枯。
许枯二话不说就答应。
许枯躺在摇椅上,盯着自己的手许久。
原世界的一座天桥上,盛夏枝叶透出一个过道,“许枯,我要走了,不要找我。”面对着许枯的少年穿着清凉,她的眼角泛红,手捧着一个小盒子。
她把盒子递给对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抱许枯。
“盒子这么小,如果在里面呆着,乖乖会委屈吗?”迟桑眼底露出微微不舍。
许枯欲言又止,注视她渐渐离去。
许枯握紧手,小心翼翼打开,她愣在原地。
里面装着她们第一次初见的那个花圈,并不怎么好看,但是已存八年。
许枯深吸一口气缓过神,进入主系统区。
确认任务后签订生死协议。
让阿树执行命令,前往下一个世界。
一道道回忆丰富着许枯的身体,让她变成一个完整的肉体。
许枯猛地睁开眼,原主的身体很糟糕,喘不过气。
许枯猛吸一口气,闭紧眼。
“许枯,你怎么了?”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渐渐激动。
“没事。”许枯淡淡的声音中透出一些鼻音。
“你哭了吗?对不起……”微弱的声音从耳机传来。
许枯迟疑一会,“没事,你不用说对不起的。况且又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很好了…”
电话那头是许枯的好朋友,可惜许枯一样在十几岁的年纪就因为心理疾病而逐渐暗淡。
再也不是她那个姐姐。
许枯经常和她聊天,因为是在同一个小区的缘故,她们也成为密不可分的好朋友。
她仿佛是世界上另一个许枯,但许枯老是捉摸不透她。
许枯望着漆黑的走廊一闪一闪的灯光,清晰听着电梯运转的机械声。
许枯垂下眼帘,轻轻告诉她:“最近降温了,记得多穿点衣服。”
过一会,她淡淡嗯一句。
其实语音通话真的说不出什么情话,只有一个人想着她,默默说着她的名字时,不等说出,眼泪比许枯更真诚。
别人都是青春暗恋文学,她们是青春疼痛文学。
最不可能的两个人相遇在一个枝繁叶茂的季节。
许枯迟疑一会,“挂了,晚安。”
看着屏幕上的通话结束,许枯的心好疼。
迟桑,一个贯穿许枯青春的一个人。
许枯总是孤单单一个人,卑微从人群走出来默默无言。
许枯在口袋摸索出一个创可贴。伸手缩头摸着刚刚的伤疤。心里默默念叨:
要去见最美的春天。
转生离开眼底满是冷漠麻木。
许枯转身离开眼底满是心酸。
许枯和她差一岁,日期都差不多,都是夏天出生的孩子,过生日的时候许枯们会给对方唱生日歌。
许枯喜欢小区旁的一块大草坪,上面有一个秋千和两个摇摇车。
记得一天下午,许枯趁着温柔晚风打了个盹,迟桑就待在许枯身边,没有走,什么事也不干。
许枯迷迷糊糊醒来时,少年眼底露出丝丝欣喜,“你睡醒了。”
不等许枯好好睁眼观赏这热闹街市的一丝安宁,辗转间,许枯瘫在床上。
扑通扑通的心跳与这一份宁静形成强烈对比。
许枯盯着聊天栏未发出的信息:
【许枯吞药了好难受】
许枯闭紧眼睛,坠身于黑暗中。
耳机里的铃声再次响起,许枯看着她发来的消息:
【乖,我在,我一直在,去洗一下伤口】
许枯盯着颤抖的手和吃完的药片。
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情绪,许枯望着药物长长的说明书,仿佛写尽许枯的一生。
那皆是少年无力的青春。
痛苦不能消失,那就让自己消失。
“不是你的错,是他们的错……”
“你要学会谅解别人,你要改变自己……”
“爸爸就是那样,你不要介意……”
“你到底要我们怎么办?”
“一天天作死……你去死吧……”
许枯望到桌上的栀子花,昏暗的房间透出一丝丝洁白。
却不小心沾染上血红,许枯确诊双相情感障碍时,她没哭。可是那一条条检查后的价格,吃不完的药更是难受。
医院走廊那么长,几张确诊但让她直接没有希望。
可能一开始也是希望能够痊愈的,但与父亲的关系...不想再提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暗淡无光的日子早日结束,许枯就可以自由。
迟桑盯着屏幕上的正在输入中,许枯干脆全部删除,两人就隔着一堵墙,许枯无力的靠着,迟桑抬眼望着一束白色满天星。
睡不着在数什么?在数自己的错,自己都快忘记的错。
一早,她深思一会去花店买三朵向日葵,其中的一株包好送给迟桑。
阳光那么温暖,死了就看不见好可惜。
“许枯,今天阳光很温暖。”她慢悠悠荡着,眼眸低垂,感觉随时都会碎一样。
许枯用余光瞟到她的手,很干净。
许枯低头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好久,是密密麻麻的伤疤和缠不完的绷带。
其实两个人见面后说不上什么话,她们总是安静呆在一起,等到黄昏再分离开。
迟桑手上有一颗很明显的痣,跟许枯身上的一样。
迟桑不喜欢说话,许枯也不知道怎么讲。
在看到她脆弱一面的时候,她们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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