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相通
“你怎么会欠他?”梅奕明明记得,上次二人见面,王一博才知晓他的名字,王一博是太子,要风得风,他有什么好欠王一博的。
“抱歉,这个恕我无法相告。”
“是我僭越了,可是,你明明知道,他是太子,日后登位,后宫佳丽三千,你要与这许许多多的人一同分享一个乾元,你也甘心吗?”
这么久的相处,梅奕知道肖战看着温和,但骨子里其实是一个有想法又执拗之人,日后让他与别人共享夫君,是很难的事。
“要不怎么说你最懂我。”肖战苦笑,“若真有这一日,那这世上,便再无肖战。”
“什么?!”
不仅梅奕惊讶,门口的王一博听到这话更是心头为之一振。
王一博从小被立为太子,虽看不惯后宫那些人的勾心斗角,自己也不屑于儿女情长,却从来不觉得一个乾元有数个坤泽或中庸有何不妥,因为他的父皇,许多官宦人家甚至是平民百姓,都不仅只有一个妻子,纳妾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为何到了肖战这,却是比性命更重要?
自分化以来,王一博不会去碰任何人,不是他性欲冷淡,不解风情,而是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麻烦的人和事上,要是把一些不该带的人带进东宫,那么危及的就不仅仅是一个东宫那么简单。
直到遇到肖战,第一眼的惊艳,泪眼婆娑时的楚楚动人,那是他第一次对人产生疼惜之情,从此以后,肖战便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听了肖战的话,王一博并没有打退堂鼓,他虽惊讶,却不反感,因为他相信自己能一心一意待他,他本就不喜后宫纷扰,有一知心人即可。
“他乃天之骄子,我呢,只是一个连亲生父母都不敢对别人说的人,我如何能入得了他的眼,他先前的话不过玩笑罢了,所以,说不定,等我助他顺利登上皇位之时,他身边早有佳人在侧,到那个时候,我就离开,独自游遍天下美景,尝遍天下美食,岂不快哉。”
“到时候,能否让我结伴同游?”
“梅兄……”肖战有些不忍拒绝,“我……”
“好了,阿战,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好。”
梅奕知道,王一博心里是有肖战的,否则在茶园,不会如此紧张他,再说下去,也只是让自己徒增伤感罢了,于是梅奕主动提出离开,当他把门一打开,没想到却看到王一博在门口,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看他这幅样子,应该是都知道了。
梅奕在他身边擦肩而过时停下脚步,用着只有他二人才听到的声音说,“你若守护不了他,就交给我来。”
王一博真诚地朝他行了一礼,道一句“不会的”,王一博相信在自己认识肖战之前,他一直在守护肖战,并无半分逾矩。
肖战同样也看见王一博了,脸瞬间红了起来,待梅奕走后,他直接走到门边要把门关上,被王一博眼疾手快,半个身子迅速探了进去。
“殿下,你这是做甚?”
“我有话与你说。”
“天色已晚,你我二人独处一室不合规矩,殿下有事可明日再谈。”
“为何他可与你独处一室,我就不可?”
肖战还真的无言以对,毕竟自己也狠不下心赶他走,只好放他进来了。
“殿下有事就说,免得佳人等候多时。”
“佳人就在眼前,何须等候。”
“你!”
肖战本就羞涩,被他一调戏,气的转过身去,不想理会他。
可王一博突然凑上前去,从他身后靠近耳边说,“你是吃醋了?”
王一博说话的气息打在耳边,肖战的脸就又烧了起来,刚想躲开,就被王一博从后头抱住了。
“别动。”王一博见肖战在自己怀中挣扎,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殿下。”
“能否听我说几句,你方才的话,我都听到了。”肖战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他说,“你别急,听我说完。你可知,豫亲王府与你那匆匆一面,让我魂牵梦萦了许久,奈何当日入府之人太多,我找了你整整一年,皆无所获,或许是上天垂怜,能让我再次见到你,就在我以为你对我避之不及时,却听到你这番由衷之言,我很欢喜。”
“你一直在找我?”
王一博点点头。
“为何找我?”
“想你,念你,这,”王一博将肖战转过身,拉着他的手放在心里胸前,“都是你。”
尽管二世为人,肖战还是被他的甜言蜜语给撩到了,“殿下这话,怕是对不少人说过吧。”
“天地良心,我长这么大,从未喜欢过他人,唯有你,一见倾心。”
“那方才那位呢?”
“你说云枫?”
“叫的还挺亲切。”肖战小声嘟囔,还是被王一博听见了。
王一博开心地扬起嘴角,轻轻地抱着他,“我与他,没有半分情分。”
“可你二人不是……”肖战想起那日在城门外,何云枫衣衫不整的样子,就推开了他。
“怎么了?”前一秒还没人在怀,突然被推开,王一博一脸懵。
“你二人明明,明明……”
“我与他不久前相识于宫中,他只是一个帮助过我的人罢了。”
“你可曾标记过他?”
“我怎会是如此随便之人,我与他可是什么关系都没。”
“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
“我能否信任殿下,相信殿下的真心?”
“我应允你,今日起,你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此情不换,真心不改。”
肖战想起王一博从前对自己的百般呵护,他相信王一博说的话,不管王一博说什么,他都信。
“我信你。”
“那你可愿做我的太子妃?”
“殿下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吧?”
“我得把你早早订下,免得他人觊觎。”
肖战噗嗤一笑,“天色已晚,殿下还是早些回去休息。”
王一博看了看外面,确实是有些晚了,左右二人已心意相通,有时可明日再说。
“好,明日我再来找你。”
“等等,”肖战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自己包袱里找出一个香囊,递给他,“梵州的夜里蚊虫较多,把它挂在帷帐上,殿下就不用怕虫子了。”
王一博从看到这个香囊开始就觉得吃惊,听了肖战的话,瞳孔放大,不可思议地看着肖战。
“我,我的意思是殿下不用怕蚊虫侵扰,夜里睡不好。”
他看着肖战紧张的样子,就更加说明肖战知道自己怕虫子一事,后面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况且,这个香囊,与一年前那个不知名的人给自己的一模一样!怎么会有如此凑巧的事!
“谢谢你,这个我收下了。”
王一博把香囊握在手中,回去想了许久。
自一年前他收到那封信开始,他就一直想知道是谁,这一年来,写信之人确实是非常及时地帮了自己许多。
一年前,瑾妃有孕,肖战写信让王一博告诉皇后装病半月不能出门,果然避开了瑾妃故意想借小产之事陷害一劫。
半年前崖州水患,肖战为王一博出谋划策,使他受到了元徽帝和众多大臣的赞赏。
过没多久难民入京,肖战又写信不让王一博主动请缨施粥设棚,自己却偷偷买下城外的地,搭建木屋,让王一博将难民转移到那,再放出风声,太子心系于民,以圣上的名义买下此处让难民有遮风避雨之所,一来宣扬了元徽帝的爱民如子,二来帮王一博笼络民心,还全了他孝义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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