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后,
凰焱起身穿好衣服,满脸餍足的推开窗户,格外惬意。清晨的空气涌进房间,将房里暧昧的气味散了个一干二净,接着扭头走向躺在床上紧皱眉头昏睡过去的季洲风。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肩膀露出的暧昧的痕迹,凰焱笑了笑:“好可怜的乖乖…不过,你是我的了。”接着坐在床边,伸出修长的手指由下而上的滑过季洲风的肩膀,直至因疼痛显得苍白无力的脸庞,抚平了他紧蹙的眉头。
而后,凰焱给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拢紧了被子,对门口喊道:“来人!”
宋妈妈此时早已在屋外等后,听到声音,推门而入:“见过这位公子。”而后又担心的瞄了一眼床里面躺着的人。
“他没事,只是累了。”凰焱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宋妈妈面前的桌子旁坐下。
“这位公子,我需要你给奴家一个说法。”
“哦?什么说法?” 凰焱喝了一口茶。
宋妈妈见对方不认账,深吸了一口气,忍着怒气,挤出了一抹微笑:“公子,你看,我家风儿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你,你难道就没有表示吗?”
凰焱听着对方的话,笑了一下,不理她。
看神色,宋妈妈有些慌了:“公子,你看我家风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样貌也出众,不能平白无辜的,让他失去……”
“好了,这些已经够了。”打断宋妈妈的喋喋不休,凰焱看也不看,在桌子上撂出一袋厚厚的金子。
“哎呦~好,太好了!”宋妈妈见到金子,见钱眼开,笑眯眯的凑上去拿走。
“这里面除去林公子剩下的七千两,买下风儿,也是够的。”
“是是是,公子说的对极了!”宋妈妈拿了钱,很好说话。
“那就这样吧。备些热水进来,然后吩咐人去买一些治疗内处伤痛的药,这一个月除了我,勿要让他再见客了。”
“好的,公子。那您先歇着,我派人去买药。稍后会有人端来热水,供您洗漱。”宋妈妈热情的退出房间,关上房门。
凰焱看着床上躺着的昏睡的人,想起昨晚在人混乱不清醒时,套出对方名字的事情。
“乖,告诉我,叫什么?”男人低沉的诱惑道。
“季..季洲风….”
之后季洲风彻底的昏了过去。
“咚咚咚!”
“进来。”
被敲门声惊醒,凰焱收拢思绪,看着推门进入的乔儿手中拿着药,后面跟着两个小厮手中抬着热水桶,心下了然,起身说道:“给你家公子清洗吧!仔细着上药…走了。”
“是。”乔儿低垂着头答道。
“你们把热水桶放下也出去吧。”
“好的。”
乔儿转身吩咐两名小厮将热水桶放下后出去,之后走进床旁,上前,慢慢掀开被子,倒抽了一口凉气,天呐,好狠!
只见季洲风从肩膀处到大腿内侧遍布青紫吻痕,乔儿见状心疼的扶起了季洲风的肩膀,用沾了热水的布巾轻轻擦拭着。
“嗯~疼…..”季洲风被乔儿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处,疼醒了。
“公子….你怎么样了?还疼吗?”乔儿看着面前睁开眼后苍白无力的季洲风,语气里满是担心。
“咳咳咳,无事……”
季洲风无力的靠在乔儿怀里,抿了抿嘴唇,开口道:“宋妈妈呢?”
“……宋妈妈她,她叫您好好休息。”乔儿心虚的不敢看靠坐在他怀里的季洲风。
“呵呵~”季洲风苦笑了一声,他当然知道宋妈妈为什么不敢来见他。昨天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他不信宋妈妈一点也不知情。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季洲风痛苦的闭上眼睛,声音略显嘶哑:“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热水留下就好。”
“公子……”
“出去!!我说的话你不听了吗?!”季洲风失去冷静,右手紧握成拳,锤了一下床,冲乔儿呵斥道。
“公子,您别生气,我这就走。”乔儿吓得发抖,公子从来不曾对他发过脾气,脾气一直都是温柔和顺的。还是第一次见公子失去冷静,乔儿担心之余,还是依言放下热水,退出了房间。
季洲风看着乔儿走出房间,慢慢的撑起身子,走下床,咬牙忍痛扶墙走进热水桶中……
“公子,吃些东西吧!宋妈妈求您了。”
“拿走吧,宋妈妈,我没有胃口。”季洲风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显得病怏怏的。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公子还是不肯进食。
乔儿站在旁边看着,心里心急如焚。
“风儿啊,你听妈妈一句劝,你即入了凤鸣楼,哪里还分什么清倌,红倌的,如今跟了那位公子,他又有钱,何必呢?想开一些吧!”宋妈妈拿起手绢,擦了擦眼泪,顺势坐下,劝着季洲风想开一些,“如今你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何愁没有出路呢?你说是与不是?好歹吃一些东西吧。”
出路?他以为他是个男人,就算沦落到凤鸣楼,也不会怎么样,他拼命的学着那些琴棋书画,以为凭借这样可以在凤鸣楼里独善其身,终究是他把一切想的都太简单了……
季洲风咬牙看着床顶的摇晃的流苏,不由得红了眼眶,泪不争气的涌出眼眶。
宋妈妈见季洲风如此,叹了口气,也知道劝不动他,只能作罢,走了出去……
凰焱这三天上朝,处理政事,处理的焦头烂额。何佑的贪污贿赂一事牵扯了不少前朝旧臣,偏偏那些旧臣目前还不能动,一时之间,凰焱为此在御书房大发雷霆。
“他是个贪官!贪官!朕还不能杀了?”
圣颜大怒,不劝不行啊……
楼青站在凰帝对面,暗戳戳的给江嘉递了个眼神过去。
江嘉心领神会,立刻上前劝道:“还请陛下息怒!”
“咳咳,此事牵扯颇多,还请陛下慎重斟酌啊。”楼青清清嗓子,鞠躬作辑道。
“是啊,还望陛下三思。”此时一旁沉默的阁老终于发话了。
凰焱,楼青,江嘉三人交换了眼神,继续演下去。
凰焱坐在椅子上,阴沉着脸,不说话。
江嘉人模狗样的装着客气,对阁老挖坑:“阁老,在下才疏学浅,对于此事,敢问阁老有何高见?”
“不敢,不敢…..”阁老这时浅浅摆手,推辞道。
“阁老但说无妨。”凰焱沉声开口,“朕才登基未满四年,才带兵回来,有很多事情还需要向阁老请教。”
见凰帝都这样说了,阁老也不敢再推托,便开口道:“陛下,此人能杀,也不能杀。”
“您的意思是……”凰焱蹙眉,知晓了其中的意思。
“我知陛下不想用这方法,也是触了陛下的大忌,可是陛下既然已经杀了何年,就应该晓得何佑此人报复心极强,且跟前朝旧臣息息相关,狡兔三窟,此人不能放,但也不能杀的太快,如果让人知晓,只怕会让那些潜伏的旧臣……”
“朕明白你的意思,可……”凰焱迟疑了一下。
“如果陛下对臣放心的话,此事可交给微臣去办。”阁老主动请缨。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朕在此就多谢阁老了。”
凰焱起身,对阁老行了礼数。
待阁老走后,楼青看着阁老远去的背影,打了个哈欠,挑眉:“还是陛下聪明,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阁老出招。”
“下慢性毒药圈禁这种事儿,自然不能让陛下说出口,有失体统。”
凰焱抬头看着远方,轻声道:“阁老终究是明白朕的,也不枉费咱们在他面前演的这出戏。”
聪明如凰焱,一开始就想好了如何杀了何佑,只不过这种招数太过阴狠,凰焱这个身份不能太明目张胆,不如交给身为德高望重的阁老来做,借刀杀人,也是震慑那些前朝旧臣,让他们不敢再妄动其他心思。
这天,凰焱闲下心来,终于空出时间去凤鸣楼去看季洲风。前脚刚踏进凤鸣楼大门,宋妈妈就紧跟着着急的凑了上来:“公子,这可怎么是好啊!您快去看看吧。”
“他怎么了?”凰焱顿了顿,看了一眼急的满头是汗的宋妈妈和乔儿,脚步加快,上了二楼:“出什么事了?”
“自从那天之后,风公子….就一直绝食,不吃不喝,如今已经第四天了!”乔儿哽咽道。
凰焱看了看季洲风房门口放着的冒着热气的粥,端起来,摆摆手:“你们下去吧,我进去看看他。”
当季洲风再次醒来时,只见凰焱神情淡漠的坐在旁边,一只手慢慢的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
“陛下……怎么来了?”季洲风忍不住往床后面挪动了一下身子。
看着面前人因为绝食而清瘦下来的脸蛋,凰焱忍不住蹙眉:“跟了我,委屈你了?”
季洲风倔强着不肯答话,凰焱本身也并不指望着他回话,继续道:“风儿,你知道的,朕是什么身份。也应该明白,在朕眼里,你是什么。相信我,你不想看到朕发怒的样子。”
说完,伸出手轻轻拍了两下季洲风的脸颊。
“你想做什么?!”季洲风猛的抓住手腕,微微起身跟凰焱对视,眼里布满寒光。
“朕也不知道想做什么。或许是毁了凤鸣楼,杀了这里的所有人……”凰焱一笑,反手轻扣住抓自己的手,拉到自己嘴边轻吻:“或者,朕做什么,取决于风儿怎么做。”
季洲风一向心软,怎么可能不顾及周围的身边人。
“放开。”季洲风冷冷道。
凰焱哪里会听他的话,动作越发过分,见此,季洲风深吸了一口气,忍道:“你要我如何做?”
见目的达到了,凰焱放开季洲风的手腕,盛起一小勺子白粥,递到季洲风嘴边:“乖乖的,现在吃饭。”
粥还是温热的,感受着嘴边传来的温柔触感,季洲风抬眼看了一下凰焱,忍不住想伸出手:“我自己来!”
“我喂你。”语气不容置喙。
拗不过凰焱,季洲风只能默默就着他的投喂,喝了整整一碗清粥。
“陛下,你干什么?!”
看着人靠近自己,季洲风慌了。
“慌什么?朕不动病秧子,睡吧。”凰焱强势揽过季洲风的肩膀,闭眼躺下。
他怎么能这么流氓呢?好歹也是一个统一天下的霸主。
“再这么一直看着朕,朕可不能保证不做什么。”
季洲风眼神复杂的盯着面前男人的侧脸,终究是抵不过大病初愈的疲倦,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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