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台上凤凰游 ,凤去台空江自流。”
大周末年,周帝暴政。杀贤臣,亲佞臣,治理朝政,昏庸无能,害百姓民不聊生,引万民愤之。
各地诸侯纷纷掀杆而起,以凰家为首,推翻暴政。
五年后,
凰家凰焱登基为帝,定年号“凰元”,国号为“靖”。
为平息民愤,凰帝下旨将周帝后代降为庶人。
凰元初,天下三分,梁、宋自立为国,凰帝命一母同胞的兄弟凰霖代为监国,命左相江嘉,右相楼青辅佐朝政,遂带兵亲征,一统天下。梁,宋均归为靖国的附属国。
凰元三年,凰帝带兵凯旋而归,封凰霖为“逍遥王”,自此,百姓安居乐业,迎来天下太平。
九月,京城长安街道最为繁华。
“哎!你听说了吗?咱们圣上这个月要回京了!”
“听说了!咱们当今圣上可是民心之所向啊!当今圣上登基第一年就带兵出征,统一天下,这才有了咱们的好日子,吾等无不拜服……”
“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都是咱们圣上的功劳啊!”
提起当今圣上,百姓们都赞不绝口,十分满意。
于是乎,在凰帝回京的那天,所有百姓都夹道欢迎,跪下纷纷叩拜。
“咱们这位圣上,长得可真英俊啊!”
“不知道今年圣上回京,会不会选妃?”
得见圣颜的百姓,纷纷低头在小声议论着。
凰帝骑着马走在最前面,身着金色盔甲,修长的身躯端坐在马背上,听着下面人的窃窃私语,冷峻的脸上无一丝波澜起伏。
路过临街凤鸣楼时,楼上推开了窗户,坐着一位身穿白色轻纱,绿丝点缀的长衫的男子,面带轻纱,露出一双十分好看的眼睛。
好年轻啊,这位新帝……
男子正端坐窗前,凤眸轻眯,观察着下面这位凯旋而归的靖国皇帝,凰焱。
凰焱似是有所察觉,抬手勒紧缰绳,令战马停下。微微蹙眉,犀利的目光投向令他感到不适的方向。
猛然和那双多情似水的凤眸对上,凰焱难得怔愣了一下。四目相对,楼上男子见被发现,也不慌。表面上不见丝毫心虚,侧脸避开对方犀利的眼神,纤细修长的手指抬起放在窗前的茶杯,低头轻掀起面纱,抿了一口。
随后,楼上男子悠然转身离开,随手关上了那扇窗户。
“呼——!”
男子猛的松了口气,天知道他刚才和凰帝四目相对的时候,有多紧张!
凰焱见对方避开自己,并且十分识趣儿的关上了窗户。他微微挑起峰眉,回过头来,晃动缰绳,一声令下,带着队伍继续向皇宫方向前进……
“驾!”
……
“恭迎圣上回宫!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左相江嘉,右相楼青分别率领文武百官位列皇宫门前,跪迎凰帝回宫。
“众位爱卿辛苦了,免礼!”凰焱利落转身下马,上前一步,搀扶起左右两位丞相。
此时,江嘉退后一步,双手交叠行礼,道:“圣上一路行军,一定辛苦了,还请陛下回寝稍作休息…臣已替陛下安排了将士们晚上的接风宴!”
凰焱微微抬头,扫视了一圈儿文武百官,单手握拳,放在腹部,淡淡道:“不急,先去宣元殿处理事情。”
“是!”
…….
宣元殿是文武百官上朝议事的地方,按理说,凰帝一路风尘仆仆的归来,十分劳累,有什么事情应该第二天早上上朝的时候,再一并解决。可凰帝这么着急议事是因为什么呢?
一时之间,文武百官都对面前龙椅上一手撑着头,歪斜坐着的年轻新帝,摸不着头脑。
殿上百官们纷纷面如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彼此都提心吊胆,唯恐圣上发难。在这片死一样的寂静之中,只有江嘉,楼青两位丞相十分淡定的站着,面上一脸沉稳。
终于,凰帝发话了,
“逍遥王呢?”
听闻圣上询问逍遥王的踪迹,右相楼青侧身出列,上前一步,淡淡道:“禀圣上,逍遥王说他这三年憋的太久了,最近京城盛行男风,他去寻乐子了。”
凰焱一向对他这个兄弟没办法,好男风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摆摆手,不再管了。
百官们刚松了一口气,这心还没放回肚子里,只见坐在上面的凰帝继续发难道:“
御史中丞何佑何在?”
可怜御史中丞何佑一把年纪了,猛的被圣上提到名字,吓的差点儿尿了裤子。颤抖着手将额上渗出的汗擦了擦。然后颤颤巍巍的侧身出列,上前一步,弯腰道:“臣,臣在。”
圣上这是怎么了?
最近也没干什么事啊……
此时,御史中丞何佑在心里不停思纣着,回想着自己最近都做了什么事….
只见原本歪斜坐在龙椅上的凰帝,坐正了身子,眼睛锐利的刺向下面俯身的御史中丞的身上,呵斥道:
“御史中丞何佑,你好大的胆子!”
“陛下圣明,臣惶恐,臣知错!”
闻声,御史中丞被斥责吓的脚一软,连忙跪下,求陛下宽恕。
“呵!爱卿告诉朕,爱卿何错之有啊?”
“臣,臣实在是不知。”何佑讨好的笑了笑,眼睛里满是狡诈,还想要再狡辩一下糊弄过去。
凰焱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只是眼睛里含着怒气盯着御史中丞,直叫人发慌。
被凰帝猛的盯着,御史中丞也一时想不起来如何回话,只是一个劲儿的说着惶恐,狡辩的话语。
见此,凰焱起身,走下龙椅,来到御史中丞面前,双手用力搀扶起面前这位老臣。
何佑老了,人也糊涂了!
凰焱凝视着面前颤栗的御史中丞,淡淡开口道:“朕听闻这三年,御史中丞为了你那位不成器的儿子何年,为了让他做官,贿赂了不少朝庭命官,此事可为真?何年在京城中为虎作伥,仗着你的身份,当街强抢民女,致其一家七口死亡,可是真的?”
话锋一转,厉声喝道:“是谁给你们的狗胆!!!”
一连串的质问加上呵斥,让何佑大惊失色,连忙再次跪下,不停磕头:“陛下,臣知错,还请陛下饶恕,臣再也不敢了。”
凰焱猛的甩袖子,转身走上龙椅坐下,不再搭理何佑的求饶,开口道:“来人!御史中丞何佑,贿赂朝庭命官,纵子成狂,抹去职位,发配大理寺关押,秋后再审。其子何年,为虎作伥,当街强抢民女,致其一家七口死亡,关押大理寺,三日后问斩!”
“陛下英明!”右相楼青侧身出列,高呼道。
“陛下,臣知罪,还请陛下饶恕吾儿!!!”何佑此时面如死灰,瘫倒在地,被上前的侍卫一把托起,拉出殿外时,嘴里还不停的求饶陛下宽恕他的儿子。
“朕如今回京,天下太平,自是知道谁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的道理,但是还是希望爱卿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能做!莫要因小失大,毁了身为臣子的初衷…”
“陛下圣明,臣绝不做贪婪污秽之人!愿为陛下,为百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满朝文武百官,闻此,齐齐跪下,高喊道。
……..
朝堂上一片肃明,而此时的凤鸣楼却出了一点儿小茬子。凤鸣楼顾名思义是小倌楼,是好男风的客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而那位和凰帝四目相对的男子,季洲风,正是凤鸣楼的公子,人称“风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天是他首场曲子出台的日子。
两年前,季洲风失忆倒在了凤鸣楼门口,见他表面被尘土遮盖,却仍遮不住他的风姿样貌。凤鸣楼的妈妈便好心收容了他,一手调教成了凤鸣楼的公子。
“宋妈妈,我说过的,我不卖身。”季洲风此时已去掉了薄纱,漂亮的脸上满是清冷和倔强,微微抬起纤细的手指指向门口,送客的意思很明显。
“可是…..”宋妈妈犹豫开口。
“我只卖艺。”季洲风淡淡回绝道。
季洲风坚定的一句话打消了宋妈妈所有的念头,她知道这次触碰了季洲风的逆鳞,风儿一向柔顺,只有这件事情上,一步不让。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离开时,留下了一句话:“今晚是你的首夜出场,你…小心些。”
“谢谢妈妈提醒…”季洲风起身,送宋妈妈出了房门。
他当然知道宋妈妈是好意,两年前他什么都不记得,倒在凤鸣楼,宋妈妈好心收留了他。他也知道凤鸣楼都是一些什么样的客人,怎么可能满足于他的首场只是一首曲子,可是他无法做到那些…..
“公子,该沐浴了!”
“嗯,好。”
一向伺候他日常生活的乔儿打断了他的怔愣,季洲风走到屏风前,微微侧脸,解开衣服。
看着公子柔顺婉转的样貌,乔儿难得咽了口水,开口痴痴道,
“公子,你可真好看啊!”
“天下好看的人多的是,我算不上什么….”
季洲风知晓乔儿并无恶意,只是小孩子心性,也不怪他,只是淡淡开口道。
“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是,公子。”乔儿放下手中沐浴的东西,转身离开了房间。
见乔儿已走,季洲风猛的将肩膀沉浸水里,他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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