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爽和许太守看起来是决心要杠到底了。
徐爽:“今天院子搜不完,明天我们接着干!”
许太守:“我就坐在这儿,看着你们为国出力,我高兴啊!”
这时,一名衙役来报:“二位大人,方大人说他们不来了。说是……王怀秋的尸首找到了,还问二位大人要不要一同前去。”
许太守嗤之以鼻,“一个烂的发臭的死尸,有什么可查可验的?这个方大人,一点点屁事折腾来折腾去,他这是想干什么?”
徐爽沉吟片刻,道:“许大人,你我是不是过去看看?”
许太守冷哼一声,“我才不去呢!那王怀秋是自知罪责难逃才一头撞死的,死了就死了,还那么兴师动众!既然他这么想看,那就请他孤芳自赏去吧!哦,如果你想去,那你就去吧!我就在这儿守着。”
听许太守这么说,徐爽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道:“许大人不去,那我也不去了。既然许大人身体不好,那就早点歇着,我留在这儿。”
说完,又转头吩咐前来报信的衙役,“你去看看方大人他们查验出什么结果了。”
许太守眼珠子一转,也吩咐许凡道:“你也跟去看看,看看那三个人到底能验出什么名堂!”
李莲花这边,由于王怀秋的夫人提供了正确的埋尸点,他们很快挖出了王怀秋的身体。
这得是个多坚强的女子!顶着丧夫之痛与随时被害的风险,将丈夫的尸身挖出来后转移,体面的安葬。
只为等着苍天开眼,将丈夫的冤屈洗刷干净。、
所幸,她终于等到了!
李莲花带好手套,开始验尸,可说出口的每一句,无一例外地刺痛了方多病的心。
“胸口鞭伤无数,下腹淤青,肋骨折断四根,左臂被打断……口内舌头齐根而断。”
方多病牙关咬紧,双手攒拳,他想起王怀秋那寥寥数语的口供,想起了许凡和吴友忠那副嘴脸,他恨极了。
他转身问许凡:“对于这个验尸结果,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许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狡辩道:“方大人,在下觉得没什么意外吧……”
方多病气急,险些一拳打在许凡脸上,“哦?你觉得他这种死法,正常吗?”
许凡继续狡辩道:“那王怀秋与江洋大盗内外勾结……”
话还没说完,笛飞声的刀已经落在他肩上,虽未出鞘,但同样带着压迫感。
笛飞声道:“你的话太多了。”
许凡惊恐地闭上嘴,目送三人离去。
回到旅店后,谁也没有说话,各自回屋安歇,直到傍晚时分,十二护法之一盯着许凡的少年来报:许凡乔装打扮后带着一包银子找到了个船夫,约了今夜子时开船。
李莲花正思忖着,徐爽也派人前来,邀请三人共赏东离城夜景。
巧,实在是太巧了!难不成徐爽想对许凡动手了?
还是静观其变吧!
思及此,李莲花用眼神示意方多病先行应允。
入夜,徐爽的人来接三人,一路将人送至城郊,徐爽早已等候多时,席面上瓜果点心一应俱全,甚至徐爽还请了几位伶人来演奏助兴。
徐爽痛饮一杯,大笑道:“各位,这酒如何?这乐如何?不必客气,尽兴才是!”
李莲花见徐爽情绪特别高涨,于是向他敬酒,:“徐大人莫不是有什么大喜事?”
徐爽一笑,放下酒杯,“哪来的什么大喜事!你们远道而来,我早就应该作为东道主请三位品鉴一下东离城的风土人情了。可惜我近日公务繁忙,一拖再拖,今日说什么也要一并补上!”
李莲花沉吟片刻,缓缓道:“徐大人,不对吧?这地方选在城郊,又已近子时,敢问徐大人是有什么特殊的安排?”
徐爽哈哈一笑,“三位想让我怎么安排?尽管开口便是。”
李莲花也笑道,“你是主,我们是客,当然是客随主便了!”
徐爽眸色一沉,一股势在必得的气势猛然迸发出,“好!那我就给你们透露点儿。稍等一会,有一场好戏就要开始了,我们现在只需尽情喝酒听曲,静候好戏开场。”
方多病挑眉,“果然有好戏?”
徐爽神秘一笑,“这个唱戏的角儿,还来头不小呢!”
四人又听了一会曲子,王捕头忽然进来,附在徐爽耳边说了几句。
徐爽听完后大喜:“好、好!三位,好戏开始了,请吧!”
方多病问:“徐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徐爽伸手制止了他,“小方大人,你不要问,跟着我走就是了。请!”
三人只好跟着徐爽一同往岸边走,王捕头稍快几步,已经带着人将岸边围住,一时间火把的光齐刷刷地亮起,照亮了河面,也照亮了河面上一搜乌篷船。
王捕头高声喊道:“喂,把船划过来!靠边!听见没有?”
乌篷船看起来并没有要靠岸的意思。
王捕头又喊道:“你们再不听,我便放火烧了你们的贼船!”
乌篷船上一个男子站了起来,高声回道:“别放箭!别放箭!你们这儿谁是头?知道我们是谁吗?敢拦我们的船!知道这船里坐的是谁吗?”
王捕头眼尖耳朵又好使,一下便认出说话这人正是许太守的外甥,师爷许凡。
“哟,这不是许师爷吗?三更半夜的,你怎么会坐在这种货船上呢?”
此时,船已靠近岸边,王捕头看见床上还坐着身着华贵的太守夫人。
太守夫人问许凡,“外面是谁?敢拦太守的包船,是不是不想活了?”
许凡立即指着太守夫人道:“认出这是谁了吗?这可是太守夫人!你们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太守家的船都敢拦?”
徐爽立即走到人群前面,“谁这么大胆,敢拦太守家的船?”
许凡一见是徐爽,有些摇摇欲坠,勉强开口:“这不是徐大人嘛,怎么你也在这儿?”
徐爽答道:“巡查关卡,以防盗贼逃窜,藏银流失,许太守这几天不也正为了这事忙活吗?咦,奇怪了,许师爷,你怎么会今天晚上陪着太守夫人乘船远行呢?”
许凡的双手微微颤抖,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额头上也沁出了冷汗。
还是太守夫人开了口:“徐大人,只因我娘家老母病重,嘱咐我连夜赶去,恐怕是见不到最后一面了!”
说着,太守夫人便落下泪来,许凡连忙劝慰。
徐爽略微沉吟,“原来如此。这样吧,王捕头,你上船去看一看,马上放行。既然是奔丧,不会有什么东西的,快去吧。”
王捕头领命,三两步跨上了船,谁知掀开船舱的帘子一瞧,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好几口大箱子。
“大人!这儿有好几口箱子!”
徐爽蹙眉,双眸却锐利地盯着太守夫人:“夫人,既然是奔丧,为什么要带这么多箱子?这些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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