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
一旁的沈有君按耐不住,阴测测的问道。
岑随睨了他一眼,拿起台上没有人喝的酒小抿了一口,张嘴就来,“我金主。”
此话一出,周围无声。
目光齐刷刷落在岑随身上,吓得岑随手上的酒差点就掉下去了。
“干什么都看着我?被我迷倒了?”
众人:“……”
岑随是个beta,顾妄的信息素很淡,根本浸染不到他身上。
沈有君带着探究,凑近他脖颈处闻了闻。
确实没有别的alpha的信息素,反而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沈有君脸色一变,咬牙切齿的问:“你刚出医院就过来这种地方?”
岑随身上消毒水的味道还很浓郁,一时半会是不会消散,显然是从医院出来。
更何况他面色苍白,种种迹象证实他的猜测。
岑随眉头一挑,毫不避讳,“是啊。”
刚抽几管血,得补补。
沈有君脸色难看,看着岑随闷头喝完一杯还想接着续杯,立马就把他手里的杯子拽出来放在他拿不到的地方。
“干什么?”
岑随有点酒精过敏,一张脸上顿时红扑扑的,长长的眼睫毛眨了眨,不满地望向他。
沈有君看着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阴沉着脸。
余光瞥到少年手臂上的痕迹,沈有君猛的抓住他的手臂看。
右手手腕上有两圈交错的痕迹,是被人用力握住之后留下的,偏偏岑随皮肤白皙,身体很容易留下痕迹,想藏匿于你哄灯光中都做不到。
沈有君不可置信的抬起他的左手,岑随几番挣脱都没能挣脱开。
“干什么你大力水手,我手要断了!”
“沈会长,你是个alpha,力气那么大你是想让我变独臂吗?”
手机提示音响了一下,岑随无暇顾及。
“别乱动!”沈有君沉声说道。
兴许是被吓到了,岑随还真不动,好整以暇的看着沈有君研究他的手。
岑随的皮肤很白,透着不正常的白。
常年累积下来的针眼交错在他臂弯,就仿佛一张被织得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把人笼罩其中喘不过气。
沈有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他宁愿是酒吧的灯光太缭乱而看错了。
但不是!
骨指分明的手摸上了今天那个针眼,很新,有点凸起。
几人静静的看着沈有君的一举一动,大气都不敢喘。
沈有君阴沉着一张脸,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渊,一双眼睛紧紧落在身上,可怖骇人!
沈有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怎么回事?”
岑随神色平静的就如同一滩水,面对他的询问波澜不惊。
半晌,他低低回复,“习惯了。”
提示音又响了起来。
“你喝吧。”
沈有君松开他,一反常态的拿回那个杯子,给他续了一杯酒,
岑随笑着结果,“这算不算沈会长教唆饮酒?”
沈有君没说话。
其他几人都是沈有君的朋友,一下子就明白了沈有君什么意思,笑着给岑随轮流敬酒。
几杯下肚,脆弱的肠道开始火辣辣的疼,岑随随意的靠在沙发上,谢绝其他人的好意。
酒劲上来了,岑随感觉有点晕。
他喝的低度数就怎么就晕了?
岑随强撑开眼皮去看,踏马他们喝的酒度数高!
岑随瘫倒在沙发上,浑身无力,他感觉有一道声音在喊着他的名字。
“岑随。”
“岑随?”
岑随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从对方的手里把手臂抽出来,翻了个身背对他。
“困,不要来烦我!”
岑随吐出的声音带着磅礴的酒气,还有生气。
眼前的人就像苍蝇一样一直在他耳边叫个不停。
沈有君也没有停下来,孜孜不倦的的接着询问,“你说一下你住的地址,我送你回去。”
“岑随?”
岑随撇了撇嘴,含糊其辞的报了顾家的地址。
沈有君没听清,想要再问的时候岑随已经睡着了。
“有君,现在怎么办?”
其中一人指了指倒在沙发上熟睡的岑随。
沈有君抿了抿唇,望向岑随的神色复杂。
片刻后,他说:“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回头找我报销。”
几人亢奋,“好的有君哥!”
沈有君起身,轻而易举把岑随抱在了怀里。
beta无论哪一方面相比于alpha都是处于弱势一方。
alpha将一个beta轻而易举抱在怀里,走出嘈杂的酒吧。
沈有君把岑随带回了自己的住处,拿着从岑随头上剪下来的几根头发,起身离开。
第二天岑随醒过来的时候头都要炸了。
脑袋像是有人拿着锤子不断敲击,撑着起身迷茫的环视了一圈周围的陈设,岑随微微愣怔。
“逼仔子我这是在哪儿?”
13:【……沈有君住的地方。】
哦,那没事了。
岑随手一松就想倒回床上接着睡一会儿。
“砰——”
“啊——!”
没有注意距离,倒下去的瞬间岑随后脑径直砸在了床头上。
岑随捂着后脑一脸痛苦。
惊到动静过来的沈有君一看他这姿势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了一眼后关上门下楼把提前做好的醒酒汤端上来。
“你不会是想要毒死我吧?”
沈有君眉心跳了跳,“醒酒的,不喝拉倒。”
“诶诶诶别别别,我喝。”岑随赶紧出声喊住离开的沈有君。
几口把醒酒汤喝完之后,他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
“沈会长今天怎么没有去上课?”
“我学霸,不用学也会。”
岑随:“……”
杀人诛心。
不过也是,沈有君的排名总是在第一,也不缺这一两天。
主要还是他这个吊车尾。
岑随嘴角微微抽搐。
沈有君帮他请了假,离开沈有君那里之后岑随打车回了顾家。
还没有进门口,岑随远远就看见庭院有一个人影。
顾妄坐着轮椅上,太阳毫不吝啬的倾斜在他身上,眉眼深邃,薄唇紧抿,眼睛直勾勾望着大门的方向。
一晚上不见小闷骚居然还会用轮椅了?
不愧是上将,脑子就是好使。
岑随刚想打个招呼,却看见那人果断转身离开。
“?”
岑随嘴角微微抽搐,回了自己房间洗漱。
身上都是酒的味道。
刚脱下衣服,浴室门就被敲响,岑随想也不想飞奔过去想要把门抵住,没注意脚下,摔在了地上。
砰——
岑随躺在地板上,生无可恋。
睡醒起来的时候摔了头,现在脑浆都要甩出来了。
门外的人听到动静,敲门声停顿了下。
不说话着哑巴属性岑随也能猜到门外边的人是谁,他皱下眉,咬牙切齿,“你没玩了是吧?”
半晌,他看着印着门上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
岑随洗完澡,带着怒气急匆匆的走到隔壁房间找顾妄算账。
该死的闷骚,要不是他突然敲门把他吓一跳他根本就不会摔倒!
岑随走出房间,惊讶的发现顾妄就在走廊乖乖坐着,像是在等他出来一样。
一看到顾妄,岑随就感觉自己的屁股在隐隐作痛,连忙上前几步走到他面前。
“你为什么进我房间?”
顾妄就像个小哑巴一样不说话,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他看。
顾妄微微催下眼眸,视线落在抓着自己手的手腕上。
上面原本的红痕变得有些青。
“你疼不疼?”
“什么?”
岑随愣住了,随后反应过来,“当然疼了,我屁股都快摔烂了!要不是你突然闯进来敲门我也不会摔!”
“都怪你!”岑随理直气壮。
松开顾妄的手,岑随双手分别撑在他轮椅两边扶手上,逼近他。
顾妄抬眼,就看到他突然放大的五官。
少年一脸凶狠,“今天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有能救得了你!”
凶狠的模样就如同杀人不眨眼的劫匪,下一秒就撕票。
顾妄:“……”
上来叫他吃饭的管家:“……”
空旷的走廊回荡着岑随邪恶、钪锵有力的话。
侧目瞥见了楼梯拐角处的管家,想到他刚才说的话,仿佛在逼迫良家alpha就犯。
岑随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
管家一脸尴尬,“夫人,你们……继续。”
硬着头皮说完,管家转身离开。
岑随:“……”
很好,被误会了。
岑随拽着顾妄的轮椅被就把人拽进房间,关上门,严格审问。
“你刚才为什么要进我房间?”
“……想看你。”
顾妄声音低沉,在说这话的时候恍惚间岑随感觉他在说诱人的情话。
一时间,岑随竟然不知道接下来要该说什么话。
不知道是不是面瘫,顾妄依旧板着一张脸,不由让岑随开始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为什么?”岑随又接着问。
岑随坐在床上,半个肩膀懒散地靠在床头,头发只是简单擦了一下,仍旧湿润着。
顾妄在他身上问道了别的alpha的味道。
一股清冽的冷衫味。
“昨天,你……没有回来。”
顾妄小声说着。
他叫管家教他打视频,哥哥没有接。
发消息哥哥也没有回他。
不知道为什么,岑随感觉面前的男人透着一股委屈劲,尤其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仿佛他是丢徐下糟糠妻令人唾弃的负心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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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