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笙没有回去,而是走进一家理发店,一进门店里的人全在看她。
她的红发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存在,姜云笙对着一个店员淡淡道:“头发染成黑色。”
“好的。”
过了几个小时,镜子里的少女已经从红发变成黑发,黑发到肩披着,眉眼英气十足。
走出理发店,有很多人在看她,还有一些跃跃欲试的Omega想要向前与她讲话。
姜云笙停在了一家甜品店门口,走进去看到了陈恩母亲正笑盈盈地对她说:“欢迎光临。”
“妈......不是,阿姨你好,我是陈恩的同学,请问陈恩在吗?”姜云笙脸上带着笑。
“是小恩的同学啊,我去叫他。”
“小恩,你同学来看你了。”陈恩母亲朝着房间敲了敲门。
陈恩不明所以的走出来,他穿着软萌的居家服,帽子后面还带着两只兔子耳朵。
好可爱。
姜云笙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没打扰你吧?”
陈恩看到是她,眼睛顿时亮了,“你怎么来了?手好些了吗?”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姜云笙朝他抬起自己的右手。
陈恩妈妈看两人聊的还不错就走开了,这还是第一次小恩的朋友来找他。
“快进来,你的头发怎么染回来了?”陈恩把人带进房间,打量着姜云笙的头发。
“学校让染的,我黑发帅吗?”
“帅。”陈恩从不吝啬对姜云笙的夸奖。
姜云笙强压住嘴角的笑,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软软的。
陈恩不明白姜云笙为什么总是摸自己的头发,这时外面传来小孩们嬉笑打闹的声音。
“许愿海就在前面那条路!”
姜云笙问道:“许愿海?”
“银川市的特色景点,离这很近的,我们这条街的人都会把祝福和心愿写在漂流瓶里扔进海里,据说在凌晨十二点时许下的愿望都会成真哦。”陈恩给她科普道。
愿望成真吗。
陈恩打断她的沉思,“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
陈恩妈妈听说他们要去许愿海特意给两人准备了漂亮的漂流瓶,“新闻还说今晚会有流星呢。”
他们骑着上次的黄色电瓶车在街上,风拂过脸庞,我们都是最好的模样。
许愿海在银川市的边路,海没有被污染,岸边的海水干净清澈,晚间的风清清凉凉的,姜云笙从便利店走出来。
她的手上提着几瓶酒还有饮料,陈恩蹲坐在沙滩上拿着笔偷偷摸摸地写着什么,见姜云笙回来立马藏起来。
“你又背着我偷偷摸摸干什么呢?”姜云笙把东西放下,一脸坏笑地盯着陈恩的纸。
陈恩据理力争道:“漂流瓶的愿望不能被看到的,看到了就不灵了!”
陈恩像一只护食的小兔子一样。
“好好好,我不看。”
陈恩见姜云笙没有偷看才继续把写完,然后塞到瓶子里,用力地扔进海里。
看着瓶子已经被大海淹没,他才放心地把笔递给姜云笙:“到你写了。”
“那你可别偷看啊。”姜云笙意味深长地说道。
她向来不信这些东西,但还是写了,在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上写着,愿逝人无忧,愿陈恩平安喜乐。
带着愿望的漂流瓶一跃海底,没有人知道大家许了什么愿,也没人知道心意互通之时爱的人,喜欢的人,暗恋的人,竟在身边。
他们坐在海边喝着啤酒,姜云笙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喝酒呢。”所以才又跑回去买的饮料。
陈恩笑着,“会喝一点点的。”
醉了就不会想很多事很多人,身上的伤也就没那么痛了。
“恭喜你成为了学校老大,以后就没人欺负我了,真好。”陈恩的语调带着微醺,他或许是醉了。
然后她被陈恩拉着讲了很多故事,大多都是关于陈恩爸爸的事,忽然陈恩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问道:“你也和我讲讲你的吧,嗝,可以吗?”
姜云笙别开脸,醉了的陈恩是这样的吗?也太粘人了。
还有对一个Alpha这样,赤裸裸的勾引啊。
陈恩摇着姜云笙的头,“你怎么不说话了,不会是睡着了吧。”
“别睁着眼睛睡觉,我害怕。”
“没有睡。”
她把陈恩环在身上的手拿下,想了想开始讲道:“我爸没有你爸伟大,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天闲下来陪过我和我妈。”
“他是一个卑鄙的商人,总是有层出不穷的办法对付得罪他的人。”
成功的商人,失败的丈夫,失责的父亲。
“我来银江高中就是他安排的,想让我知道比我坏的人比我厉害的孩子大有人在,让我在这最好受尽曲折欺负,可他从不了解我。”
姜云笙是一个从不服软,面子比命值钱的人。
“我妈跟你妈一样,是一个温柔细心的Omega,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好到不愿去恨任何人。”
“我妈生病那会谁也认不清,那时候我就想着该怎么才能让开心一些,妈妈嘴上总是念叨着寒松怎么回来看我啊,没关系的他忙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我想尽办法让姜寒松回来,终于他要回来了,妈妈那天很高兴也是最清醒的一次,她说,我答应笙笙会振作起来的。” 姜云笙陈述着故事,她也是故事的主人公之一。
可是,她死了,死在医院的病床上,孤零零的一个人,死时手里还攥着一枚戒指。
“她食言了,但我不怪她。病魔缠身很痛苦,我不该自私地让她忍着病痛的折磨活下来。”但我恨死姜寒松了,直到最后也没有来看妈妈最后一面。
年轻时的白蔚和姜寒松是人人羡慕的伴侣,冷漠的姜寒松也会露出温柔的笑意,充满爱意地吻着独属于他一人的Omega。
可能没人能想到,后来的他会忙的连看生病的妻子都没有时间,白蔚到死都在执着于手中的戒指,如果这就是大人,那长大好像没有任何意义。
“小笙,别难过。”陈恩抬起手作势要给她擦眼泪。
“谁哭了,我没那么脆弱。”她的眼眶微红却始终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或许是醉意上头,陈恩靠在她的肩上,她看着今晚的月亮道:“陈恩,我喜欢你。”
不是可能,不是或许,是肯定,是一定。
不是信息素的干扰,也不是临时标记的错觉,喜欢你会不顾一切地奔向我,心疼你像个傻子一样替我挨打,你的勇敢,你的纯粹,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陈恩早已闭眼睡着了,这场告白注定不告而终。
流星雨划过天边,点亮了黑暗的世界,在点亮之际,Alpha轻轻地吻了旁边睡着的Omega。
我们都要勇敢的走出过去,陈恩。
这是凌晨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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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