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骗人,肯定疼死了。”
丁程鑫没给别人包扎过伤口,刚开始下手不知轻重,马嘉祺疼的生理盐水直往外冒又生生忍着不说,直到一大团酒精棉花按上来的瞬间他还是忍不住缩手。
“疼可以说的,不用忍着,我......没什么经验。”
丁程鑫把胳膊拽回来,看见马嘉祺微皱的眉头动作放轻了些,边涂酒精,边给人吹吹,像哄小孩一样。
这口子有两指长,又深,皮肉翻开来,酒精带走血迹后只看见泛白的疤痕,周围已经肿起来了。
“这么深,会留疤的,你怕吗?”
绷带一圈一圈缠上去,丁程鑫想包的好看一点,可他的手太抖了,眼神游离着不敢去看那块触目惊心。
直到渗出来的血再穿不透白色绷带,丁程鑫才抬头,对上男孩微红的眸子。
还嘴硬呢,都快哭了,怎么会不疼呢。
马嘉祺盯着他沉默了很久,好几次张嘴又哽回去,反反复复惹的眼眶通红,丁程鑫读不懂他的情绪,像是在害怕,又像是挣扎,最后是无声是妥协。
“怕。程鑫,留疤很丑。”马嘉祺的眼泪掉下来,“所以,你以后不要来了好不好?”
丁程鑫怔住了。把他推开,就是马嘉祺的回答吗?
他没有回答,把买来的早饭一股脑塞给男孩,“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买了点,你尝尝要是......”
“程鑫,我说真的。”
眼睛被雾蒙住了,他该是面无表情的,拼命睁大眼瞪着,眼泪还是滚了下来,轻颤着,“你在赶我走吗?”
“是。”
没有丝毫犹豫,声音很轻,但所有人都听到了。
明明他也眼眶通红,却再看不到半点初见时那份温柔了,作茧自缚,缠着的永远是他自己。
宋亚轩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好像只有刘耀文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他觉得不对,“马哥,你不......”
“正如你们看到的,这就是我,和旧街如出一辙的我。”
马嘉祺转过身不再去看丁程鑫,藏在袖子下的手死死掐着,因为用力指甲泛白。他又让男孩哭了,明明那双带笑的眼睛总是上扬的,怎么就看不见光了呢。
“丁程鑫,我后悔了,照单全收的代价我们都承受不起。你也,不该相信一个这样的人。”
丁程鑫突然笑了,狭长的眼尾被红色占着,仰着头不让最后一点骄傲落下来,他不后悔,可马嘉祺让他输得彻底。
“除了你,我不会相信旧街的任何一个,你明明就跟他们不一样,却偏偏要把自己往泥潭里塞。”
丁程鑫揪着马嘉祺的袖子,要他看着自己,他很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但还是不死心。“赶我走,你也会后悔吗?可你应该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的。告诉我,我该走,还是该留,马嘉祺,只要你一句话,想清楚了再......”
“别回来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为什么马嘉祺拒绝他的时候总是没有丝毫犹豫呢?就好像,他真的从未相信过自己。似曾相识的感觉,丁程鑫真的失望透了。
“马嘉祺,你好像从来都不会让我赢,你是个懦夫。”
丁程鑫走的干净利落,像马嘉祺拒绝他时一样。
屋外风呼啸着,大雪很快就把人影盖住了。他不会回来了,是如马嘉祺所愿的,可心揪着疼,却掉不出一滴眼泪,这空落落的感觉,就好像丁程鑫把他最后一点情绪也带走了。
“马嘉祺,丁哥好久没哭过了,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宋亚轩的眼球充血了,他看见一样红了眼的马嘉祺,他也在难过吗?真是虚伪极了,这样的胆小鬼,为什么要去招惹丁程鑫,他不配。
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几乎尝到了喉头的血腥味,“你逃的这么干脆,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推开他!你的胆怯,又为什么要让丁哥承受。你根本不值得他再相信一次。马嘉祺,丁哥他受不住的,为什么要浪费他的勇气呢......”
“亚轩,给我一点时间好吗?马哥他不是......”
“耀文,别为我辩解了,你很清楚,他们说的一点不错。”
“刘耀文,我要去找丁哥,你照顾好自己,我暂时没办法来看你了。”
宋亚轩把早饭塞给刘耀文,跌跌撞撞的跑进了雪里,也慢慢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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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