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出了校门直奔江城的人民法院,这个地方他曾来过无数次,但终究是没有踏进过一步。
“小意,在这儿。”沈郁坐在轮椅上,身后是沈以旭。
白意下车后小跑过去,向两人打招呼:“妈,舅舅。”
沈以旭点了点头,沈郁拉住白意的手,转过头对沈以旭说道:“好了,现在小意也来了,你去忙你的事儿吧!”
“那……我走了。”沈以旭有些不放心。
“哎呦,快去吧!你也不害怕人跑了?”沈郁催促着他。
沈以旭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转身上了车,心中想:人大抵是不可能跑的。就算是在天涯海角,也一定能再一次找到她。
白意看着驶远的汽车好奇地问:“舅舅要去找人啊?”
“嗯,你舅舅有一个未婚妻。”沈郁说:“只不过他是单相思……”
白意一边震惊地听着豪门故事,一边推着沈郁进了法院。
两人进了审判庭一眼就注意到了被告——何越。
是个alpha很胖,一幅大便腹腹的样子给人第一印象就不好,他大概50多岁,浑身上下珠光宝气,与他不符的却是那一头花白的头发。
他一脸不屑地盯着白意母子俩。
白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推着沈郁坐定。
过了两分钟,等到陪审团、法官及律师等人到齐之后,法警宣布了开庭。
双方律师的辩论非常火热的进行着,何越律师的一句话,便将白意等人打回了起点:
“原告的书证复印件确实能够作为直接证据,但是那仅仅只能说明被告方曾与原告合作过,但不能说明被告贪污却陷害给了原告。”
“怎么可能呢?合同上明明写了甲方是何越,钱是何越拿的,而我丈夫只是替他做工而已。”沈郁完全没有平时的那副温柔敦厚的模样,她的眼中多了几分冰冷。
旁边的白意看着母亲的那番模样,想:到底是母亲将所有温柔的一面都留给了他,都忘了在上流生活中温柔的人可活不久。
何越的辩护律师不由得嗤笑一声:“到底我是律师还是你是律师?”
沈以旭的私人律师也对着沈郁窃窃私语:“证据不足,不知道沈总那边准备好了没有?”
沈郁担心地问:“还能再拖多久?”
“最多20多分钟。”律师说道。
“以小旭的能力应该来得及。”沈郁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手心中出的冷汗已经出卖了她。
开庭的时间压根不由得他们选择,等到他们把法院通知书拿到的时候,才紧紧张张的准备,甚至连最重要的证据也还在调查中。
要不是沈以旭的到来,调查证据这件事,可能现在还在原地踏步着没有任何的进展。
而此时要求表决的陪审团意见统一,他们宣布何越的官司打赢。
陪审团当中坐在最前面的一位,看起来30多岁的alpha满脸抱歉的对沈郁的律师说道:“想要打赢这个官司,你们需要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显而易见,你们没有。”
“我们有。”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给了沈郁希望,也让白意惊讶不已。
大门处进来一个少年,他的身上还穿着校服,手中拿着一个档案袋。
“你是?”法官没有立刻认出他来,只是疑惑的问道,随后却又反应过来一脸堆笑的走到他面前:“余大少爷,您怎么来了?”
“我就是一个来送东西的顺便来旁听,不用管我。”说完就将东西随手扔给了他,然后坐在白意的旁边。
法官有些慌张地看了一眼何越,然后坐定对着他们说道:“既然有新的证据,那我们继续。”
“这……这不符合规矩。”何越的辩护律师说道。
法官本打算开口,却没想到被余锐打断,他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余呈岳董事长的儿子嘛。”律师回答,但他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余锐深邃的眼眸中染上了一股似笑非笑的味道,眉毛一弯,笑意全无。
他阴沉着脸冷声说:“认识我那就好办了。江城地区偏远,政策并不完善。居然当年原告的这件事能被资本扭转了局面,那今天在这里我就是规矩。”
律师被堵得哑口无言,额头上不断有冷汗冒出,何越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余锐能说出这种话,他肯定是查出什么。
法官及时开口避免了悲剧的发生,庭审又继续进行了下去。
法警将余锐带来的视频和录音放了出来。
视频中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一个和何越长得非常的相似,只是没有那一头白发和他现在珠光宝气的模样,反而有些灰头土面。
而另一个人眉间与白意长得极其相似,那个人看起来也就20多岁,完全没有30多岁的样子,光清白净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中透露着开心。
而此时的白意眼中早已起了一层雾气,面前父亲的模样和记忆中父亲的模样渐渐的重合,他好似听到那个低沉的声音喊他“小意”。
视频中赫然是两人谈论合同的事情。紧接着录音也被放了出来,其中内容就是何越和另一个人打电话谈论怎么将到手的资产转移出去,然后将锅扔给白尘语。
这些东西播放出来后,庭中轰然一片,而何越脑中也是轰的一声,他的身体支撑不住,瘫软在了椅子上。
此时,陪审团再次表决,毫无意外全票宣布白尘语冤枉。
随后,法官意示法警将何越带了下去,宣布:“现在闭庭。”
白意和沈郁都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眼中都透露着笑意。
在出去的途中,余锐竟然很自觉地推着沈郁。
白意跟在他的旁边,小声地说道:“谢谢你。”
沈郁也十分温柔地看着面前这个孩子:“你姓余吧?我以后可以叫你小余吗?”
“可以的,阿姨。”余锐在长辈面前很乖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小余。今天要不是你,这个官司可能都打不赢。要是有空的话,让小意请你吃个饭。”沈郁提议。
“好,谢谢阿姨。”余锐非常有礼貌地说。
“舅舅怎么让你来了?”白意一脸疑惑地问道。
余锐心中还有些怨气,他把当时的情况说了出来:“我本来是在璇姐那,结果你舅舅看见我后当场给我塞给一个档案袋,对我说`小子帮个忙',再然后我就来了。”
白意:“……”我那该说靠谱还是不靠谱的舅舅啊!
你的真实意图是不想有人打扰你和你的未婚妻吧!
等等,未婚妻?
璇姐?
什么东东?
璇姐=舅母?
然后白意露出了一个“十分诡异”且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了?”余锐想问候一下他,结果没想到对方突然给他来了一句“你又逃课了。”把他所有到嘴边的关心的话全部都堵了回去。
……
“张律师,我很欣赏你的辩护能力,不知道可有幸请你到我手下做事?我可以给你双倍的工资。”
陪审团的主席当着大众的面叫住在前面走的张律师,然后挖着沈以旭的墙角。
张律师听到这句话扶了扶眼镜,忍不住笑了:“但是,恐怕我的工资您付不起。”
“哦~愿闻其详。”陪审团主席继续说着,却不知打脸即将到来。
“我想想……我的雇主沈先生大约一个月就给我20万的工资,不知道主席一个月能给我40万吗?”张律师开口,但他没有说出实情,其实他是一个月50万。
“20万一个月?”陪审团主席不可置信地问。
“是。”张律师很礼貌地笑着回答。
得到了对方确切的回答之后,陪审团主席感觉到了脸部火辣辣的疼,随后尴尬地说道:“我只是开个玩笑,哪能公然挖墙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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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