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那个年刚过,齐二苟他们就搬走了。
可能是因为在一起生活了有几年,我对齐二苟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自从他搬走之后,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
我想,齐二苟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我的朋友了。
院子里的梅花开了。
这是我哥去年在小周哥家里移栽的。
因为小周哥跟他的女朋友开始谈婚论嫁了,他们家在县城给小周哥买了一套房子,小周哥怕这树没人养,就让我哥移过来了。
随着身边人逐渐的离开,我好像逐渐意识到了我哥常说的那句话最深的含义。
走出去,离开这里。
山坡不高,但是割断人的前程却是轻而易举,不往上爬就要永远留在原地,留在原地不仅意味着拥有不了新事物,还有失去已经拥有的。
我对自己努力的缘由有了更深一层的含义,而不再是被我哥驱动。
但我知道,往上爬也是需要机会的,而这个机会,是当年我哥给我的。
今年他们给我的压岁钱我破天荒的没有给我哥,其实从前我哥也没有问我要,但是我觉得这个一个合格的乖孩子应该做的,所以一拿到钱我就会献宝一样的都掏出来给他,也包括他给我的那份。
可是今年我没有,但我哥也没有问我要。
这些钱就作为我的小金库留了下来。
但我并不是要拿去随便花,我是想给我哥买礼物。
我哥的生日在来年的春天,四月中。
也不是我存钱存的早,是我有多余钱的时候不多,现在还不知道给他买什么,所以要早早的准备钱。
我们学校第一周周末下午能出来一次,但我对周围的事物和环境都不感兴趣,但是为了给我哥物色合适的礼物,我还是会跟着他们到处转转。
我是班上极具代表性的书呆子,很少能有人跟我玩在一起,除了班长和几个学委,不过那也是建立在讨论学习上的友谊。
数学委员是个走读生,在我跟着他们出去玩了几次之后,他终于在一次的周末那天下午邀请我去他家里,当然,还有其他几个人。
数学委员其实是一个很沉默寡言的人,他邀请我们的时候,我们都觉得很奇怪。
那天去了才知道他爸妈都不在家,他在上高四的表哥塞给他了一张碟片,他想看,但是不敢,所以才拉了我们几个一起。
所以这件事情属于卑劣的先斩后奏。
我对这件事情的兴趣很低,因为过早的接触,又过早的用我哥的身体和脸完成代替,所以唯一期待的点就是...这里有没有我没看过的新姿势。
一点关于我哥的新臆想也够我新鲜很久了。
他家的电视放的很矮,我们几个围坐在地上,微微仰头,我坐的很累,胳膊撑着身子往后仰了仰,目光垂着放在电视屏幕上。
数学委员虽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但是搞来的东西倒是猛。
是新的,我从来都没有看过的新鲜玩意儿。
对着镜头自慰。
那姑娘对着镜头媚眼横生的模样,让我想起来过年时候我哥跟我要毛巾的模样,那双被水浸透了的眼睛。
电视里已经发出各样式的叫声,软、轻、勾人。
他们紧盯着屏幕,滚着喉结,聚精会神的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细节。
可我只能听我哥的声音,瞪着我,说。
“你魔障了吗?”
是啊,我魔障了吗?
我闭闭眼睛,关于我哥的生日礼物,瞬间就想好了。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