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
〔宿主,触发支线任务——怼二婶。在原著小说里,二婶对顾新怀阴阳怪气给顾新怀带来了不少伤害,你的任务就是一直跟着她,拼命怼她,用言语攻击这个反派人物。〕
“这,不是,系统你在做什么?”周岁安在接到这个任务时一脸震惊,“不是,做这个有什么用?我为什么要去怼她?”
〔宿主这是任务安排你不能不做哦,至于原因你以后就知道了。〕
周岁安一脸疑惑:“啥?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系统说完就跑了,周岁安心里一万匹马奔跑而过。
这个系统就不能靠谱点吗?
周岁安只能努力平复心情,将注意力放在顾新怀身上。
顾新怀走来,他淡淡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望向了站在一旁的周岁安。
那一瞬间他的脸上才浮现笑意。
周岁安对上他灼热的双眼,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新怀,你怎么一个人来?怎么不见你丈夫?”那个被顾母和周岁安怼过的二婶将不满撒到顾新怀身上,她说这话声音很尖锐,着实令人不舒服。
顾新怀回复得则很淡然:“他现在有事暂时脱不开身,等会儿他会来。”
顾新怀转向顾母:“母亲,他让我们先聚,我们进屋。”
顾新怀的表情很淡然,周岁安却心里忽然打鼓。
在原书里沈彦廷出门前就告诉过顾新怀他不会去,顾新怀也不该回答得如此笃定。是什么导致剧情脱轨了?
周岁安皱眉,顾新怀在沈家待了三天,他无法保证他们会不会在这三天里感情有所升温。
他害怕的就是感情升温后沈彦廷答应和顾新怀回顾家。
周岁安手握紧,现在还不能下结论,他还要观察。
“真的假的,我看就是丈夫不爱只能撒谎罢了。”尖锐的声音刺耳,周岁安回头,又是她。
“二婶,你有这闲工夫去管我哥,你怎么不去管管你那好赌博的女婿?”周岁安在一旁轻笑,说话声音不大,在二婶听来却在她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她的女婿在长辈面前一直表现得孝顺听话,回门时都是和女儿甜蜜地牵手回来,所有人有以为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女婿。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他的本性也暴露出来,表面上他温文尔雅实际上却是好赌之徒。
这是她的痛点,也是她的弱点。
“大人说话你一个晚辈插什么嘴?”
“我妈和我哥说话,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眼看战火要在两人间燃起,顾母咳了一声。
顾母给了二婶一个眼神,那眼神如鹰,强大的气场成功让二婶将话都憋了回去。
周岁安看着二婶那已经黑沉的脸,在心里暗笑。
不愧是原书的无脑反派,欺软怕硬。
顾新怀和其他人都走了回去,二婶一个人在原地脸憋得通红,周岁安笑了几声。
周岁安的笑再次激怒二婶,她脸冷了下来:“你笑什么?”
周岁安偏要笑:“嘴是长在脸上的,笑是上天赐给我的能力,我笑不笑跟你什么关系?有能耐去管我还不如去管管你的女婿。”
她的女婿也不是什么好人,后期更是害死不少人,周岁安是在提醒她自己家的狗该好好管。
“你对长辈就是这种态度?”
“我就是这个态度怎么了?”周岁安很不讲理地回。
“我只是一个晚辈,你和我计较什么?”周岁安看起来很无辜,“婶婶生什么气?婶婶的气量就这么小?”
“你!”二婶气得双手发抖,面对周岁安的一番言语她一句话也怼不回去。
“我不跟晚辈计较。”二婶瞪了周岁安一眼,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离去。
回到家里,为了完成任务周岁安一直跟在二婶身边。
应付亲戚的顾新怀目光深深地望了眼一直没有和他说话的周岁安,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误。
周岁安之前在更衣室的话早就在他心里刻下深深的烙印。
错误吗?
见顾新怀明显有心事,一旁的顾朝阳问:“新怀哥,你怎么了?”
顾新怀淡淡地笑道:“没事,只是一时走了神。”
“走神啊,我上课也总是走神。”顾朝阳笑得可开心,“新怀哥你去我房间教我写作业吧,我还有好多作业不会写。”
顾新怀刚想拒绝,转眼间又想这倒是可以脱身不少烦人的亲戚,他才回:“好。”
和亲戚说了声,顾新怀就和顾朝阳离开。
一直嘴里不停吐沫子的二婶忽然停了下来,她朝顾新怀他们离去的背影看去,最后也跟着上楼。
她要做什么?
内心警音响起,周岁安也跟着上去把二婶拦住:“二婶,我母亲叫你,她叫你赶紧过去。”
二婶见是周岁安脸色很差:“你又捣什么乱?”
“我这不是捣乱!”周岁安装作很无辜,“你快去吧,这是我妈要我喊你的。”
二婶依旧一脸不信,周岁安继续输出:“我没有撒谎,难道您连我这个亲外甥也不信了?”他将“亲外甥”咬得极重。
二婶的手紧紧握住,她望了眼楼下,最终扭头离开。
二婶走了,那些亲戚必然会拉着她讲话。周岁安深吸一口气,最终向楼上走去。
他不知道二婶到底要做什么,现在一时还不能摸清楚。比起想这个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顾新怀那灼热的打在他身上的目光很可怕,周岁安害怕他一直不理他,他又会发疯。
顾朝阳在他身边,希望顾新怀能懂得收敛。
周岁安敲响了门,开门的是顾朝阳:“岁安哥。”
“长辈们说话我插不上嘴,那里太无聊就来找你们了。”周岁安说。
“我也觉得,他们聊的话题就没有我喜欢的。”顾朝阳把门打开,在周岁安进来后又把门关上。
周岁安进了屋,低头看题的顾新怀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将注意力放在书本上。
那眼神有些冷淡,周岁安在心里打鼓,他这是什么情况。
见周岁安脸色不好,顾朝阳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岁安哥,你怎么了?又便秘了?我把那个进口的药带来了,很有效,你试试。”
说完就往周岁安手上塞,周岁安有种想打死他的冲动。
什么便秘!不会说话就别说!
一直低头的顾新怀写字的手忽然一顿,但是终归没有继续。
周岁安不接,他脸色更加难看:“我没有,顾朝阳我劝你不要瞎说。”
顾朝阳根本不信:“你就拿着吧,这个要为你的身体健康着想。”
“谢谢你,但是我不需要。”
顾朝阳继续:“怎么不需要?你还记得上次婚礼你回来虚得多厉害吗?你要注意身体,就拿着吧。”
“噗”一直低头的顾新怀像是想到什么,忽然笑出声。
周岁安此时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顾朝阳却乐得跟个傻子似的。
“你看新怀哥都笑了,他笑你太硬撑了,你就快接。”
我接个屁啊。
周岁安笑得很核善,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虚不是因为便秘虚,什么去洗手间那都是找的借口。
但是事实的真相是不能说出口的,周岁安只能面色难看地接过那个所谓的治疗便秘的药。
*
找了个理由脱身顾家人后,二婶就偷偷摸摸来到了后花园。
她不断向四周瞟,确定没人后才掏出手机。
那头传来一个男声:“怎么样,任务完成如何?”
二婶脸都白了:“主上那个叫周岁安的一直跟在我后面怼,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顾新怀!”
“这点任务都完成不好我要你何用!”那边训斥,“再给你三天时间,完不成你试试。”
*
顾新怀教了顾朝阳几题后,顾朝阳就被他姐顾宛月喊走:“朝阳,妈叫你。”
“知道了。”
顾朝阳走了,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沉静。
氛围在瞬间尴尬起来,鉴于之前周岁安的狠话,周岁安和顾新怀都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周岁安试探着问:“哥,哥夫他今天还会来吗?”
顾新怀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期望他来?”
他不期望,但是他要搞清楚顾新怀之前那么肯定他会来,是和沈彦廷说好了还是自己猜的。
周岁安面带微笑:“我期待啊,想必你们这三天过得很幸福,我好期待他过来,然后我看着你们甜甜蜜蜜、恩恩爱爱。”
顾新怀放下笔:“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酸。”
“那是你听错了,”周岁安继续微笑,“我这是真诚地祝福。”
周岁安眨眼:“所以他还会来吗?”
“可能来。”顾新怀云淡风轻,毫不在意,“他这三天一直都在忙工作,我们倒也没说几句话,之前说来是为了应付别人。”
意思是他们这三天感情没有进展?
周岁安内心高兴,脸上却装出可惜:“这样啊。”
“叹气什么,他不来岂不是更好?”顾新怀朝步步周岁安走来,周岁安步步后退。
“干……什么?”周岁安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顾新怀轻笑:“干什么?地下情人相见你说会干什么?”
周岁安背抵在冰冷的墙角,浑身发寒:“我们已经断了,没有关系。”
“我可不同意。”顾新怀捏住周岁安的下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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