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剩下什么了。"
风雪突然大了起来,那些细碎的苍白的微弱光也被呼啸声吞没,房间骤然变得黯淡,就好像连它们都抛弃了马嘉祺。
丁程鑫站在男孩对面,看着光从他头顶溜走,看他颤抖着死死咬住嘴唇不哭出声,看指甲嵌进肉里渗出模糊的红,看世界颠倒褪色只剩下他一个,他也要碎掉了。
原来难过是忍不住的,所有人都在为刘耀文哭,丁程鑫的眼泪落下来,却砸在名为马嘉祺的碎片上。
他再一次审视这个男孩,莫名的确信他不是黑白色。既然那些不坚定都有了答案,或许他们的交集也可以再多一点。他已经好奇着,关于马嘉祺的一切了;也别扭着,想让马嘉祺拥有的再多一点。
突然传来敲门声,宋亚轩知道救命的人来了,跑的比谁都快。
男生看起来跟他们差不多年纪,带着圆形的金色单框眼镜,胸前挂着只充满年代感的怀表。
他的声音很好听,温润如玉,向宋亚轩微微欠身,"打扰了,听说有故人找我。"
刘耀文醒过来只看见了马嘉祺,直到敲门声响起,直到宋亚轩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他才发现原来屋子里还有别人,但丁程鑫的担忧显然有些多虑了,刘耀文看着自己,也只是轻声说了句,"抱歉,让你见笑了。"
从戒同所出来后那么多天的缓冲,为的就是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孟陆毁了和马嘉祺的重逢,他隐忍着,不想再被记忆控制了。
宋亚轩只领回来一个人,在看到他的瞬间刘耀文呼吸都停滞了。
然后除张真源外所有人都离开卧室,为两个人留下治疗空间。
"阿宋,贺儿呢?"丁程鑫见只有张真源一个人进来,贺峻霖的电话又迟迟拨不通,不免有些心急。
"刘正杰那个老狐狸派人盯着张医生,贺儿溜人去了。"宋亚轩的声音沙哑不堪,眼睛也肿的不像话,再流不出一滴泪了,只泛着酸疼。
马嘉祺其实从一开始就在疑惑,为什么宋亚轩会为刘耀文哭成这样。
而宋亚轩也给出了回答,"喜欢刘耀文这件事,我坚持六年了。每年都想放弃,每年都舍不得,还好,还好风从灰色高墙里吹出来了,他破烂的世界,我愿意一点一点缝补。"
马嘉祺眼里泪光闪烁,他轻笑着感叹,该是是风吹进了灰色高墙。
丁程鑫愣了很久才偏头不再去看马嘉祺湿润的笑意,他在想风都吹进了灰色高墙,那有没有太阳能落进纯白深冬呢?
这个男孩心事太多,太压抑了,偏偏又强撑着假装自己不是千疮百孔,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而马嘉祺看向丁程鑫的那一刻恰巧男孩转头,他错过了狐狸红色眸子里的温度。
光从窗户里透进来,把丁程鑫的影子拉长,又重叠落在马嘉祺眼里,他突然意识到今天人很多,被挖出来的过往也太沉重深刻,缠着他,缠着所有人。
而丁程鑫总是站在旁边,是故事里边缘化的那一个,好像很少开口说些什么,可每当自己乱了分寸,他总能及时把一切拉回正轨,过往延续到今日,他不在故事里,却续写着,他们的重逢和暗恋。
他想,他欠丁程鑫一句道谢。
"嘉祺,可以陪我出去走一趟吗?"折腾了这么久已近晚暮,丁程鑫估摸着大家等张真源结束也该到晚饭时间了,至于为什么挑选马嘉祺陪着,他有私心。
大雪积着厚厚一层,沿路拓下深浅的脚印,马嘉祺的帆布鞋沾湿了,有雪落进去。
可他没注意到这些,因为心被占着。暗处藏了苍蝇,窥探的目光像吐着信子的毒蛇,他不动声色的压了丁程鑫半个肩膀,把人护在身后。
丁程鑫看不见的,马嘉祺防着;马嘉祺不在意的,也偏总能被丁程鑫抓到。
艺人冬天常常有拍摄,那些鞋子租来很贵,总会习惯性在口袋里放几袋鞋套,正好派上了用场,他拽住男孩的衣角,"雪化了水渗进鞋子里很冷的,喏,戴这个吧。"
"程鑫,谢谢你。"微怔后的转身,除了谢谢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因为刚刚才哭过,马嘉祺带着重重的鼻音,丁程鑫抬头,正好撞上他泛红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自己。
"我们算什么?我以为可以算是朋友了。"他笑着望向马嘉祺,"你觉得呢?"
丁程鑫就是这样,好像在他那里永远没有绝路,不管多大的事情都能镇定自若的面对,然后用自己的积极去感染别人,他见不得哭,见不得阴郁挂在别人身上,公司招他进来的时候说他是向日葵,永远都是灿烂的。
马嘉祺好像又看见了初见那天晚上的小狐狸,活泼、明媚、意气风发的;稚气,调皮,大大方方闯进来的。明明能感觉到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却偏偏想要靠近。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脱口而出,这份孤独多年又被死死掐断不萌芽的期盼。只可惜朋友这个词对马嘉祺来说还是过于奢侈,他想不通明明早就做好决定要把这只小狐狸推出旧街,怎么反而越拉越深了,他本不该陷进泥沼的。
"在犹豫什么?"丁程鑫的气息突然靠近,包裹着难以察觉的危险落在马嘉祺颈侧,然后男孩突然笑了,"马嘉祺,你哭傻了吗?"
宝子们心理分析在图片里,然后祺鑫剧情开始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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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