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带着狐狸精还没走出去多远,一个人影就从身后嗖的一声窜过来,刀锋凌厉,几乎是瞬间就直逼李莲花脖颈。
李莲花心下一沉,眼神一下子变得锋利而富有攻击性。
从周围乍急的风声几乎是立刻就可以判断出这来人是个高手。
他足尖一点,灵巧的避开那把直冲过来的刀,刀刃顺着方向直直定在他面前那棵树中,刀尾还因为用力之大震颤着。
李莲花不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不禁暗暗想着想要一个人离开还真不是件什么容易的事情,于是干脆转身抬头,对上站在树枝上的人影。
“这么晚还不睡,就为了盯着我啊?未免也太大可不必了。”
笛飞声看着他没说话,纵身一跃从树上翻身下来,几步轻功上前,拔出嵌在树里的刀几步将李莲花逼到树上,没有退路。
他恶狠狠地看着眼前这个嬉笑的人,怒骂道:“李相夷,我给了你半个月的时间考虑,你就是这么考虑的?!”
李莲花就算是被人刀架颈侧也丝毫不慌,对上笛飞声满脸怨气的眼神不紧不慢的开口:“你一定要执着于和我比一场吗?你看我如今,武功尽废,就连内力也只剩下区区一成,今日要是和你打了,明日或许我就该躺进棺材里下葬了。”
笛飞声气急:“我管你是死是活,当初答应我的是你,既然你要走,那就先和我比一场再说!”
说着就拔刀冲着他砍过来!李莲花没想到他竟然来真的,一个转身从缝隙中轻功逃走,歪头躲过了致命一击。
刚站直身子就看到一把泛着银色光泽的剑冲着自己砸过来,李莲花眼疾手快抬腿一蹬轻松把剑接下,熟悉的手感让他也不由得一愣。
他震惊地看着笛飞声:“少师剑?!你是从哪找到的?”
笛飞声不欲多答,未等他少师出鞘便又持刀冲去,李相夷被刀光闪过才好像堪堪反应过来,拔剑用剑身抵住这致命一击。
刀剑相抵,电石火光间,因为没有动用内力,很快就不敌笛飞声被狠狠压在石头上。
他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撞成一团,闷哼一声从嘴角流出血迹。
“笛飞声你来真的啊,亏我还帮你恢复武功,你就这么想弄死我?”
笛飞声却沉默的可怕,不等他缓和又甩刀冲着他头上砍过来,李相夷只能翻身抵挡,这次他不能只用肉身抵挡,虽然他是将死之人,但是被人这么几次三番撞在石头上还是很疼的。
李相夷豁出内力拦下他一招,继而使足力气冲上去将剑锋对准笛飞声。
“这才是我想要的比试,就当是你走之前给我留下的最后一份礼物吧!”
笛飞声看到他终于使出内力更加兴奋,两人很快便缠斗成一团,笛飞声毫不留情刀刀致命,李相夷只感觉自己体内像被层层海浪淹没摧毁,身体每一寸都是剧痛,好像断掉的不仅仅是经脉,还有肉骨。
很快,这样的认知更加清楚,他好像在比试中渐渐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就连最后一成内力也好像在从体内流失。
他好像就快死了。
李相夷还靠着轻功飘在空中,手上却脱力一样松开了少师剑。
剑身哐啷一声砸在地上溅起尘土,笛飞声瞳孔骤缩想要收回出去的刀,此刀若出李相夷必死。
可是刀出手哪有回头的道理,情急之下,笛飞声在空中一蹬使出浑身力气将刀身翻转,但是刀柄还是不可控制砸到李相夷胸前,发出沉闷的一声巨响。
李相夷口中一口鲜血喷出,弄脏了刀身和他本身白净的衣衫。
对面人已经失去意识,眼一昏就朝地上栽去。
“李莲花!”
还没等笛飞声下去接人,就看到方多病那个毛头小子双目通红朝着李相夷飞奔过来接住了落下的人。
“笛飞声!你疯了吗?你明明知道他不会武功,为什么一定要拉着他比一场!”
笛飞声一蹬从空中落下来,走到方多病面前,刚想伸手试探一下鼻息,就被方多病一脸戒备的拉开了。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是你要是敢动我师父,我就跟你拼命!”
笛飞声疑惑道:“你师父?”
“对!”方多病看着怀中昏迷的人泪眼朦胧,“今天他让我给他磕了三个响头,他就是我师父。”
笛飞声冷笑:“我还以为他终于肯告诉你他就是李相夷了。”
方多病惊恐的抬起头!
笛飞声笑的坦然:“他就是当年那个四顾门门主李相夷,他教你的也不是什么苏州快,而是真真正正的扬州慢。”
他将刀收回,几步走过去捡起少师剑,用袖子擦干净上面沾染的泥土之后塞回剑鞘。
走了几步之后他停下来回眸看着方多病:“也就是他乐意护着你,刚刚我打断了他体内所有的经脉,那一口血基本吐出了体内积压已久的毒。”
“能够救治他的,除了以毒攻毒我想不到别的,三天之后他会醒来,但是看不到任何东西尝不出任何味道,能不能治好他,就看你有多大能耐了。”
笛飞声看着昏迷的李相夷神色复杂:“他应该从始至终都没有告诉你,他中了碧茶之毒,靠着扬州慢才延缓了十年寿命,如果我不这么做,今日一别,此后就是天人永隔。”
至此,方多病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仿佛呆愣在了那里,只是抱着李相夷,眼泪不自觉已经溢出眼眶,浸湿了一大片衣袖。
“别哭了,赶紧把你师父带回去好好躺着,我去找个和尚,别让他死了。”
然后一脚蹬地,几步就消失在了方多病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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