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宫医院门。
刘耀文怀里抱着用过药后柔软的宋亚轩,缓慢走上马车。
帘子被长鹰放下,坐上车后环顾四周问:“公子,可以走了。”
“嗯。”刘耀文从喉间闷哼一声,马车得令如约前进。
宋亚轩昏睡着倒在刘耀文怀里,散下的发丝有意无意的搭在刘耀文胸前,腰被刘耀文搂住防止他在颠簸的马车里乱晃。
或许是回程的路太过颠簸,也或许是药效上来了,宋亚轩悠悠转醒,下意识皱眉。
忽然马车前头一个踉跄,宋亚轩没什么力气的头忽的往前,把他从混沌中拉回来。但本以为的失去重心并没有发生,他的头被人稳稳扶住,有力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捏着他下颚摆回原来的位置,然后对外面突然说道:
“稳一点。”
“是。”长鹰回道。
宋亚轩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倒在一个人身上,慌忙撑着双臂起身,但全身早已酸软无力,哪里还有力气挣扎,又结结实实的倒回那人怀里。
“别动。”
身后的大手更加用力的扶住他的腰,生怕他再丢一般。
“你…”宋亚轩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声音已经沙哑,“你…公子是?”
“别动了,我是大晁四公子,你的夫君。”
听见这名字,宋亚轩慌忙的回过头。也许是真的病昏了头,撑着刘耀文的手就想赶紧起来,胡乱抓住刘耀文就想道歉。
“上次的事…我…我不是故意的…”宋亚轩对上刘耀文的眼,抓紧刘耀文的手说。
刘耀文却没有回复,只是摸摸他的额头,然后把他按回自己怀里。宋亚轩见状以为刘耀文要做什么,瞬间开始扑腾挣扎。
“别动。”刘耀文把头抵到宋亚轩额头,语气重了些,“在动我不保证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这样的距离,宋亚轩能明确的感受到刘耀文的呼吸,扑面而来的淡淡香气和促急的气息让宋亚轩屏住了呼吸,不再乱动,只剩心脏扑通扑通。
“退烧了,在我怀里休息会舒服点,到了我会叫你的。”刘耀文调整好心情,平稳的声音又在宋亚轩耳边响起。
“可是…公子…上次的事…”宋亚轩嗓子哑的不成样子,一句完整的话都快讲不出来了。
刘耀文温热的手抚在宋亚轩柔软的嘴唇上,轻言道:“上次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再追究的,不要再说话了好好休息。”
宋亚轩听话的点点头,把刘耀文放在自己嘴唇上的手试探的扒掉,还没等宋亚轩碰到,那手就已经收回,放回他的腰间。
心还是虚的宋亚轩犹豫的看着刘耀文,可惜病魔缠身的困意还是扛不住,在片刻的清醒后又铺天盖地的袭来。
眨巴眨巴眼皮像是灌了铅,不知不觉就在刘耀文怀里昏睡了过去。
*
夜晚宫里宫外都掌起灯,回院的途中陆陆续续点起的灯笼,昭示着时间已经不早。
马车到达目的地停在院门前,门口候着的仆从上前搭梯子。
长鹰跳下马车,在梯子旁喊道:“公子,到了。”
宋亚轩睡的迷迷糊糊,大概是被病气摁住了神志,沉沉的倒在刘耀文肩上。刘耀文轻轻拍拍他,也只是皱了皱眉头转而又睡了过去。
刘耀文没法子,没来由的将宋亚轩双臂环着自己脖颈打横抱起,掀起帘子往外走。
车外的仆从看见纷纷惊讶,就连萱草和黍离看了都意外,长鹰也上前想要帮扶。刘耀文对上长鹰的眼神,示意他后退。
也许是突然失去重心,宋亚轩在梦中把刘耀文搂的十分紧,不自觉让刘耀文感到一份安心。
“别怕。”刘耀文在他耳边轻言。
这句话仿佛就是一剂神药,宋亚轩每每听见都能安稳些,刘耀文也明显感受到自己怀里的重量更多了些。
其实这句话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刘耀文每次都会说,低哑的嗓音配着恰当的音调,犹如鬼神面前驱赶一切的神针,将宋亚轩深处汹涌的浪花烟消云散。
刘耀文在一路好奇又震惊的眼神下将宋亚轩送回了房间,并且在房里待到了深夜才匆匆离去。
时间回到回屋后。
回屋后刘耀文把宋亚轩放到床上,宋亚轩却开始扑腾不撒手,额头还冒着颗颗冷汗。他小嘴微张,眉头紧蹙,小脸泛着微红,一副可怜人样。
见状刘耀文察觉不对,当机立断抚摸宋亚轩的额头试温,不出所料小可怜又发烧了。刘耀文只得给小可怜忙前忙后,指挥萱草去熬药,黍离帮宋亚轩换衣,长鹰去打水,然后自己来扶着宋亚轩帮忙照顾。
当然这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看光了自己“妻子”的身体,是不得已而为之之举,但哪怕在褪下一层层衣物后也让刘耀文喉哽一阻,深深的咽了口水下去才安稳下来。
再者就是擦拭身体、穿回里衣、送回被褥里,每一次每一个动作都让刘耀文握紧藏在衣袖下的拳头。
最后终于将药灌下,宋亚轩的呼吸平稳后才放下心来,细细掩了掩被角叮嘱了几句才在长鹰的提醒下离开。
出来时已经是半夜三更了。
*
几日匆忙而过,春日的号角吹响在树梢,生出新鲜的嫩芽,宋亚轩也浑浑噩噩的在床榻上待了几日,总算是有些精神了。
今天天气不错,萱草将他扶到院里的躺椅上晒太阳。
暖阳轻飘飘的洒在宋亚轩的脸庞,发丝跟着散发金光。
恢复了精神,紧接着想法就会变多,他默默的想着该如何解决现在的当务之急,他该如何远在他乡保护自己的母亲。
“公子。”萱草端上今日晌午的药,“该喝药了。”
宋亚轩回过神,艰难的从躺椅上坐起,双手端起药一饮而尽,苦味让他皱了皱眉头。
“公子刚刚在想什么?”萱草看出他有心事,问道。
宋亚轩放下药碗摇摇头,转头望向天空:“我在想,什么时候我们可以逃出这片方寸之地。”
萱草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说出宋亚轩的言外之意:“公子是想和夫人了吧!”
病痛让宋亚轩失了血色,脸色苍白无力犹如白纸。他认命般躺回靠椅,说出这些天的疑惑:“你说这次是四公子救了我?”
萱草颔首,给宋亚轩拿了颗蜜糖让他含着:“对,这次是我去求他的,没想到他看见公子会这么着急,大概是他良心发现了吧!”
“萱草,注意言辞!这次是四公子帮了我们,我们应该找时间感谢他。”宋亚轩转头拍了拍萱草,又环顾四周看有没有人看见,然后操心的叮嘱道,“我们现在在外面,不要惹祸上身。”
看着宋亚轩这么着急,萱草只敢作罢,好声好气的把宋亚轩扶回靠椅,嘴上说着自己知晓了。
“和夫人的事公子想如何解决?再过一段时间就来不及了……”萱草问道,给宋亚轩身上搭了个毛毯。
宋亚轩只是遗憾的摇摇头,每次谈到母亲就不自觉的红了眼眶,这次也不例外。
萱草看出了自家主人的伤心也不再提,转而换了话题:“这几日那个小漓居然没有来招惹我们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大概是没什么事好来找茬了吧。”宋亚轩缩了缩被角,想挡住直射刺眼的阳光。
忽然黍离从院外进来,神情慌张的冲进来对宋亚轩说道:“四公子来了!”
还没等宋亚轩反应过来,身着青色长袍头戴玉冠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的是一如既往一身黑色侠衣的长鹰。
宋亚轩慌忙的从躺椅上起身行礼:“四公子。”大概是起的太急,步子有些不稳眼前发黑,本以为要在刘耀文面前失态了,忽然视线里伸出一只手扶住了他。
“小心。”刘耀文伸手扶住宋亚轩,小心的叮嘱道:“你病还没好,不必如此。”
听见那人的声音,宋亚轩有些恍惚。
嫁到大晁来这么久,每次和那人见面都是片刻,最长的时候还是自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时候,好像来这儿这么久都没有好好听过那人讲的一句话。
宋亚轩鼓起勇气与刘耀文对视,推辞道:“不,妻见了夫君自然要向夫君行礼的。”
“那你先坐吧!”刘耀文见宋亚轩推辞,无奈的让宋亚轩坐回躺椅。
但宋亚轩并没有顺刘耀文的意,伸手示意萱草扶自己进去,并招呼道:“四公子还是跟我进里屋坐着吧!”
转身时,宋亚轩怀里挂着的那块玉牌惚过刘耀文眼前,那日偷看后关于玉牌的细节历历在目,与前几日奕嵘先生同他讲的喀丹大塞身份令牌完美重合。
“这喀丹大塞常年与我们大晁不合,但实际上他们的实力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优越,而且十分重视民生,只是其地理位置太过中央,左邻草原荒无人烟,右邻我大晁大国,若要开疆扩土只能从我大晁开始,只是从前些年开始大晁国力逐渐强盛,才让边境收战,如今喀丹大塞内部也已改头换面,所以若徒儿能与喀丹合作的话,就有了坚实的后盾。”回忆里奕嵘对刘耀文说的话出现在脑海。
“那先生有什么方法能让徒儿接近喀丹大塞吗?”刘耀文问道。
奕嵘合上折扇,从袖袋里掏出一张图纸:“徒儿听过大塞玉牌吗?这张图纸就是。”
刘耀文小心翼翼的将图纸拿起放在手心观察,图纸上描绘了玉牌的正反两面,一面是纹样边框空白格,另一面刻着喀丹汉字。他微微皱眉好似在哪里见过,但自己并没有认识什么喀丹人。
“敢问先生是从哪儿知道这块玉牌的?”
“这是师傅早些年知道的,是喀丹大塞的一位贵人曾帮助过师傅,那时师傅见到的这块玉佩。这玉牌是喀丹大塞贵族的象征,背后的纹样是喀丹独有的雕刻技术,所以很难模仿,而这正面刻的是喀丹大塞四字,用的是喀丹语。”奕嵘解释到,“说到这儿就让我想起那时的贵人,如果没有那位贵人就没有师傅的今日了。”
刘耀文在脑海里疯狂回想自己曾在哪儿见过这块玉牌,这时奕嵘给了他答案。
“徒儿,你的家妻不就是喀丹贵族吗?他应该有这块玉牌吧!”
刹那间,那天救宋亚轩时小小的细节忽然涌入脑海,自己那时还小心的将玉牌放回原位。
奕嵘见刘耀文发愣,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你可以向你家妻借用,他们见到这块玉牌自然会跟你合作的。”奕嵘见刘耀文还没回神,便又打趣道,“怎么,你不会不知道他是喀丹人吧!”
刘耀文确实不知道,哪怕再娶他之前已经调查过,可惜没有在意过这个小细节,并且宋亚轩出生在大俞,他心里默认宋亚轩是大俞人。
“徒儿确实不知。”刘耀文无奈摆手。
奕嵘轻轻笑了笑,说:“孩子啊!还是要多关心关心家里人,别看我一把年纪不娶妻,可是偶尔还是会羡慕有家室的人。”
刘耀文颔首点点头,想起那时宋亚轩生病的场景,自己确实该关心关心家里人,维持这段缘分。
刘耀文跟着宋亚轩到屋里落座,直盯盯的盯着那块玉牌,宋亚轩注意到下意识低头握住玉牌,问道:“四公子有什么事吗?”
视线忽然遮挡让刘耀文回神,他整理好心情回到正题:“几日后的春猎,你要和我一起去。”
新文水花不大,现在先这样写给大家一起看吧!希望大家喜欢的鼓励鼓励吧!
马上小刘小宋就甜了!我心中可是有写甜文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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