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上，丁程鑫脸色苍白，因为护士急救握着马嘉祺的左手也渐渐松开。他看着低着头的马嘉祺，喊了声“嘉祺”。马嘉祺没有反应。“嘉祺，我真的没事，你不要担心，就是血流得有点多显得吓人而已。”马嘉祺还是不说话，但是丁程鑫可以看见他微微颤抖的手。

“狗蛋儿。”

马嘉祺抬起头，丁程鑫看见他满脸的泪痕。“哭什么呢，不疼，练舞比这疼多了。”丁程鑫正安慰着，可谁知护士姐姐不给力，一个酒精棉球过来，毫无防备的丁程鑫“嘶”了一声。果然，马嘉祺的眼眶更红了。

“阿程你别说了，保留一下体力，”马嘉祺开口，声音嘶哑，“我又没病没伤的，受伤的是你啊。对不起阿程，是我没有管理好公司，让你受到伤害了。”他又重新握住丁程鑫没有受伤的左手，就这么静静看着丁程鑫。在丁程鑫撑不住睡过去后，额头轻轻抵住丁程鑫的手，无语哽咽。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感到巨大的恐慌，和那天听到家里出事的心情一模一样。马嘉祺后知后觉明白自己的心意，喜悦和懊悔、酸涩与疼痛在内心交织。“阿程，对不起，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马嘉祺看着丁程鑫身上的伤处理干净，被安置在病房后才转身离开。一出门他就给梁增辉打电话，“查清楚了吗？”

丁程鑫醒来时，刚动了动手指，就发现了趴在他床边的马嘉祺。马嘉祺突然惊醒，看到丁程鑫醒了过来，上前避开伤口把人小心翼翼地圈在了怀里。“对不起阿程，我已经把那些人都处理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了。”

丁程鑫很无奈，“嘉祺，我说了这不是你的错，你看你今天给我道了多少次歉了。这件事真的跟你没关系，而且，”丁程鑫转了转眼睛，“而且我是故意激怒他的。”

话音刚落，丁程鑫觉得自己被抱得更紧了点，“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傻傻地被人欺负，他的话我都录下来了，我本来是打算去举报他的，谁知道他会突然发疯，也怪我没有预估好他的承受能力。”

马嘉祺听罢沉默了许久，久到丁程鑫开始忐忑，马嘉祺才开口，“阿程，我知道你很勇敢，也很聪明，你不需要活在别人的庇护下。可是阿程，我还是想保护你，看到伤害你的人还是想把它们通通处理掉，看到你受伤还是会害怕，阿程，你不能这么对我。”

丁程鑫听着这番充斥浓重情意的话愣住了。他不敢往深了想这是什么意思，可马嘉祺偏偏不肯给他逃避和喘息的机会。“阿程，这些天我每天都在想，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长胖一点，有没有天天开心，有没有——有没有每天都在想我。”

丁程鑫觉得耳边消除了任何声音，天地之间只留下了马嘉祺一句又一句的询问，“这，也是朋友的感情吗？”

马嘉祺看向丁程鑫的眼睛，“不，阿程，这是我作为追求者的感情。我喜欢你，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