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刺鼻的消毒水令人反感。
王一博拿着一张检查单神情凝重的从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妈妈的病情又恶化了……
王一博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将口罩一把扯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
这狗屁的生活,一团糟!
就在他还不容易收拾好情绪,打算再次起身回病房时,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医生办公室走了出来。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肖战紧张的揪着手里的检查单,眼底满是纠结。
医生叹了口气,无奈道:“先生,您也知道你现在身体特殊,这个手术目前根本没法做!”
“那以后呢?我可以十个月或者一年后来把腺体摘除吗?”
“这……”医生为难的看着肖战,最后斟酌了许久才开口道:“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非要摘除腺体的话,只能到那个时候再说了。”
“但是我还得建议你想清楚了再决定,毕竟腺体是一辈子的事儿,手术风险系数也很高,你、你完全可以将标记清洗掉,没必要一定要把腺体摘除了……”
对于医生的劝解,肖战只是莞尔一笑道了谢。
再次转身时,忽然一张熟悉的脸闯入眼球。
肖战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下意识的转身就要跑,可已经来不及了,他被王一博挡住,随即将他拖到墙角。
压着心底的怒火,王一博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你要摘除腺体?”
肖战一手下意识的护着肚子,戒备的看向男人,“是。”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王一博只觉得全身的热血全涌到了脑门,双手按住他肩膀,将人狠狠的压制在墙上,双目赤红道:“为什么?”
“因为讨厌我完全标记了你?”
肖战拼尽全力想要从男人手下逃出来,可挣扎得又不敢过分激烈,怕伤到本就脆弱的小生命。
“是!我就是恶心你!我现在真的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看上你这条疯狗!”
肖战的话彻底激怒了王一博,可最后不知怎的,王一博松开肖战,眼底泛着痛色声音嘶哑的问:“肖战,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点……”
“没有。”
冰冷的两个字毫无感情,像是尖刀一样狠狠的扎进了王一博心脏,疼得他两眼发黑。
“你可不可以不要切除腺体,你相信我,我、我是真喜欢你的,从爬你床开始!我就没想过要离开你!”王一博近乎哀求的看着男人,声线嘶哑道:“你相信我,我可以对你很好很好的......”
这是第二次,肖战看到王一博这么卑微的样子,眼底露出了强烈的祈求,一向挺拔的腰身此刻却微微弯了,像是被一颗巨石压着一般。
肖战的身体开始小幅度的颤抖,不过被他隐藏得很好,面上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可心底却无声发泛起了惊涛骇浪。
脑海里浮现一段空灵的话:
[肖战,你是一个Omega,一定会臣服于一个alpha,他会通过控制你的身体进而控制你的思想]
[Omega一生只能有一个alpha,alpha却可以标记无数个Omega]
不!他不能被人控制!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alpha是好的!哪怕是肖岐山,那个他和妈妈曾经一致认为的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最好的丈夫,后来还不是在妈妈重病时有了别人!
甚至还在亡妻尸骨未寒时将这个女人带回了家。
他不能和妈妈走一样的路!不能让自己未来的孩子和他一样!
肖战从王一博那哀求的目光中挣脱出来,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可王一博还是不甘心,伸手想要牵过肖战的手,却被他躲开了。
肖战压下身体的颤抖,冷笑道:“王一博,你只是我众多情人中的一个,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底线,要不是看在咱们七年床伴的情份上,你早就被我杀了一百回了!”
肖战刚说完,陆申就带着容晨他们赶到了,见肖战被王一博堵在墙角,陆申怒火中烧上前一步狠狠的一脚踹在了王一博膝盖窝。
很快,陆申和王一博两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陆申没有王一博高,体型也没他壮,没打两下就处于弱势地位了,被王一博骑坐着按在身下捶。
肖战看得心里发急,但又不敢贸然冲上去,只能对着一旁的容晨吼道:“愣着干什么?想看陆经理被打死是不是?!”
容晨赶忙说没有,随即迅速上前把压在陆申身上的王一博掀翻。
一拳难敌四手,很快形势就扭转了过来,王一博被陆申和容晨压制在地上。
陆申那拳头没了命的捶在王一博身上,但容晨却不敢,视线落在肖战身上,等着男人的示意。
肖战看着嘴角渗出血丝,满脸痛色的男人,握在一旁的手松开后又紧紧攥紧,随后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脸色一沉怒道:“打啊!没吃饭吗?”
容晨知道肖战这是在对自己说,看着被压制在地板上脸上以及挂了彩的王一博,心底一横抬拳重重砸了下去。
后来,王一博不再反抗了,只是目光怔愣的盯着肖战,一滴滴滚烫的泪珠从眼尾滑了下来,肖战被王一博的眼神吓到了,叫容晨和陆申停了下来。
看着躺在地上身上睁着眼睛一定不动的王一博,肖战心底一痛,想上前将人扶起来,手伸到半空中却想到什么似的,一咬牙强迫自己将目光从男人身上移开。
肖战从自己兜里掏出一个钱包,又从皮革钱包里将所有的纸币全部抽了出来,看都没看王一博一眼,将纸币全丢在了王一博身上。
“这些是赔给你的医药费,以后别在纠缠我了。”
说完这些肖战率先往回走,在走到楼梯拐角处时,肖战又停了下来,转头看着依旧躺在地上,目光发直的盯着自己看的男人,呼吸一滞下意识的握紧了栏杆,“王一博,我们的买卖结束了,假戏真做不觉得很恶心吗?”
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沿着台阶渐渐远去,王一博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抬头怔怔的看着肖战离开的那个方向。
太阳下山了,天也黑了,肖战说的话在黑暗中却异常清晰。
——假戏真做不觉得很恶心吗?
王一博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忽地,他笑了哭了出来。
原来自己一直都让肖战觉得恶心,那为什么又要签下那份包养协议呢?
王一博听不到周围人喧闹的声音,听不到医生跪在他身边的呼喊声,也听不到人来人往的脚步声.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暗了,忽地,他对着头顶刺目的白灯笑了出来。
这么多年自己一直都是个傻子,他以为他在追小时候的光,其实那束光从来没有照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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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