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地将人推开,“想多了吧你,倒是你,占我便宜,居心不良。”
不说还好,他一说,王一博居然感觉怀里空荡荡的。
收回手,又恢复那般冷淡的模样,“都好了吗?”
护士说:“回小王董,已经好了,只要按照时间来换药,到时候拆线就好了。”
王一博应了声,转身离开。
肖战想了想,还是跟在他身后。
王一博前脚上车,后脚他就钻了进去,迅速系上安全带,不给某人驱赶他的机会。
“滚下去。”
“我不。”
王一博冷笑,“我已经尽了情分,陪你看了病,怎么?你只是手臂受伤,又不是瘫痪了,还想这辈子都赖着我?”
肖战抿了抿唇。
他还真想来着,最好第二天就能和他去民政局领证。
“我不管。”肖战摆烂,闭上眼睛,“我累了,我现在要休息,你不配合,我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出去,总有很多媒体感兴趣。”
他调整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还真笃定了王一博不敢扔他下去。
李顺:“小王董……”
在他眼里,小王董好像是对肖先生有些特殊。
王一博脸色难看,“回公司。”
他们身后,很有可能有人跟着,他不能在今天让王晴抓住把柄。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
尽管是总裁专乘电梯,但一路上还是遇到了零星员工,肖战穿着一身脏兮兮的民工服跟在他身旁,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
王一博一进屋,就将上身脱了个精光,现在可是大白天,他肌肤的每一处纹理都看的无比清晰,肖战脸色浮上层淡淡的粉红。
不自然地别开目光,就听见他道:“脱衣服。”
“……啊?”
王一博的手在解皮带,朝他步步逼近,肖战不停向后退,他的身后正是沙发,腿一软坐在上面。
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王一博的手……
他动作停下来,喉咙间发出一身鄙夷的笑,“你在想什么?”
肖战:?
“你该不会以为我要在这里和你做吧?”
肖战:???
倒也不必这么直接?
“最好闻闻你身上的味道,跟直接从垃圾桶里捞上来的没什么区别。”他不知从哪儿拿来一套衣服砸在他头上,“里面有休息室,去洗澡,不然我现在就从窗户里把你扔出去。”
这里是顶楼,掉下去绝对粉身碎骨。
肖战愣了一下,他身上是黏黏糊糊的不假,但王一博身上也沾了他的血。
看起来,他似乎还是个洁癖。
“那你呢?”肖战不知为何,脱口而出:“要不然,一起洗?”
那双亮晶晶的小鹿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他一天没喝水,唇都干了,此时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
模样怎么看怎么无辜。
可正是无辜,才更惹人犯罪。
王一博几乎是瞬间就感到某个部位发生了变化,掐着他的脖颈,威胁道:“不想死的话,劝你最好闭嘴。”
在肖战开口之前,他火速逃之夭夭。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内,有两个卫生间。
王一博连裤子都没脱,冰凉的水从头顶浇下来,浑身的燥热一点点被熄灭……可一想到他与那个让人欲罢不能的妖精只有一门之隔,身体的温度又开始变得不受控制。
连他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
他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肖战右手受了伤,洗澡变得很不方便,磨蹭了快一个小时才从浴缸里爬出来,盯着手里那套休闲西装。
领子后面的吊牌还在,看样子是新的。
肖战有点失望。
害,穿着对方穿过的衣物这叫调情,但东西是新的,那味儿可就全变了。
肖战对着镜子比了比,最终只穿了一条裤子。
他从浴室里探出头的时候,上半身是光着的,小心翼翼地望着办公桌前处理公务的男人,“那个……有宽松点的衣服吗?”
他清楚看见,王一博手中的钢笔划了长长一道,紧绷的面容有龟裂的趋势。
紧咬着牙关,尽管没抬头,目光冷的像是要杀人:“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以为,我这里是宾馆?”
肖战抿了下唇,“我胳膊受伤,衬衫太紧,不方便。”
他是真心的,麻药过了劲,伤口现在还痛。再箍到紧绷的衣物里,伤口不透气,那不是影响恢复吗?
“……那行吧。”肖战想了一下道。
说罢,他有些扭捏地从浴室走了出来,不忘乖巧地关上门。
王一博抬头,就看到男人光裸着上身,他的肌肤很白,线条恰到好处,视线下移,正是他结实的下巴腹肌。
他身上的水没擦干,有水珠顺着弧度滑下来,人鱼线下是黑色的西装裤边……
“肖战!”
王一博脸色瞬间黑沉,黑瞳紧盯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道:“你在干什么?”
肖战挠头,“没有衣服,那我只能不穿了。”
他说得自然,好像完全挑不出毛病。
王一博紧握着拳头,“这里是办公室。”
肖战:“没关系,反正现在是夏天,不冷。”
“对了。”他说:“你这里有毯子吧,我要盖着睡一觉,我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我都快困死了。”
视线扫了一圈,果然在沙发上看见了一床薄毯,肖战丝毫不客气地就躺了下来。
一整套动作,几乎让王一博瞠目结舌。
今天的一系列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
完全是稀里糊涂地被肖战救了,待他回过神之后,已经带他去了医院,直到现在人都躺进了他的办公室里,他还有种不真实感。
他到底在做什么?
王一博按了内线,“把这个不要命的给我——”
说到一半,沙发上的人呼吸竟然变得绵长起来,他睡着了。
另一边,李顺在等待,“小王董?”
算了,把他吵醒,叽叽喳喳的,反而更耽误他工作。
王一博敛目,就连语气也在不由自主地变轻,“今天的事情,先不要打草惊蛇,按计划进行。”
凡是针对他的,他务必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肖战这一觉睡得很沉。
迷迷糊糊醒来一次,办公室内只剩他一人,眼皮困得像打架,他连思考王一博去哪儿的间隙都没有,就又昏睡了过去。
王一博开完会回来,落地窗外夜灯初上,他掐着眉心坐回椅子上,视线瞥见沙发上隆起的那一小包,才回想起来,他办公室里还睡了个人。
他收留了他一天,也该走了。
王一博语出讥讽,“还赖在这不走,真以为你这劣质的小伎俩能勾引得到我?”
无人回应。
躺在床上的男人动都没动,屋子里很静,他的呼吸声有些粗重。
不同于欲望上头,此时更像掺杂着浊气一般,听起来并不顺畅。
“跟我在这装死?肖战,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已经足够容忍了,换做别人,早被他扔了出去。
肖战连声都没坑。
王一博头疼得要死,跟他玩欲擒故纵是吧,他起身,刚掀开他身上的毯子,一只小手就攥住了边缘。
“别……冷……”
含含糊糊,意识不清。
王一博:?
不对劲。
弯下腰来,手探上他的额头,高温让他缩回手来。
“妈的!”他早该知道,他这么久保持一个姿势不正常。
王一博胸口烦闷,正准备去按内线,那只小手抓住了他的衣服一角。
“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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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