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连夜处理好尸体将消息告知一,又由一将消息传回京中。
消息以最快速度传回了京中,肖战看着密信中寥寥无几的几个字便明白了这封密信是王一博着人传给自己的。
“睁着眼睡觉。”肖战想起了当年他给自己的回信中说过他要收买自己身边的人暗杀自己,这密信的意思就是说自己身边有人已经被收买或者有人潜伏自己身边已久。“李怀玉。”
“奴才在。”李怀玉小碎步跑到肖战身边躬下身子。
“你在我身边多少年了?”肖战看似无意的问话让李怀玉心惊,慌忙跪下,上次陛下问类似的话还是封太子时,“奴才自陛下幼时就在陛下身边,如今已有一十八年了。”
肖战垂下眼眸,“当年朕母妃还在世时你曾被梅贵妃手底的人加害过,朕记得母妃救下你之后给过你一瓶毒药,可还在?”
李怀玉不敢抬头,“在,奴才一直珍藏着。”那瓶毒药当年惠妃赐给李怀玉的,并不是让他自尽用的,而是让他自保用的,如果实在不行自尽也可。
“去取出来服下吧。”肖战声音低沉,不带一丝感情,让人猜不出他的意图。
“是。”李怀玉没有一丝犹豫的应下,向肖战磕了三个头之后哽咽着开了口,“望陛下保重身体,奴才下辈子在服侍陛下。”李怀玉起身离开肖战寝宫回了自己的住处,取出那瓶毒药,又朝着惠妃的寝宫磕了头毫不犹豫的将毒药服下。
一炷香后顾知行在门外敲响了李怀玉的房门,“李公公,陛下传你。”
李怀玉早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一炷香对他来说恍如隔世,亦度日如年,这辈子从未这般难熬过,听到顾知行的声音才慌忙起身,发现自己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只是肚子里有些不舒服。
李怀玉擦了擦脸上的泪才开门,顾知行噙着笑看着他,“李公公,请吧。”
“顾统领,这是为何啊?”李怀玉一时不知为何自己还活着,难不成那毒药失去毒性了?
“等下见了陛下你就知道了,走吧,别让陛下等你了。”顾知行与李怀玉也是幼时便相识的,在他奉旨服毒这段时间他也被陛下测试过了,左边肩膀此时还动不得。
暗卫早就将李怀玉回到住处后的一举一动告知了肖战,喝了杯茶他才让受了轻伤的顾知行将李怀玉带回来。
“陛下。”李怀玉跪在肖战脚边不明所以。
“那毒药当年朕就给你换了,里边装的是当年母妃赐给朕的大补丸。”
李怀玉回忆起当年惠妃的确给还年幼的陛下食过一段时间的大补丸,年幼的陛下总是找借口不吃,自己当年也被迫服用过。李怀玉感激涕零的再叩首,“谢陛下。”
“起来吧,你和知行都是在朕身边最久的,朕不希望查出你们二人是他国敌探,或者......”肖战后边的话没说,李怀玉和顾知行也心领神会,“李怀玉,去将朕身边服侍的人列个名单,排查一遍。”
两人领了命退下,站在殿门口也都是心底后怕,特别是李怀玉扶着顾知行的胳膊,只觉得腿发软,“顾统领,扶奴家一下。”
“怀玉公公,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您这胆子怎么还是芝麻大点儿?”顾知行摇着头扶住李怀玉,见他实在站不稳搂着他的腰将他带到了偏殿。
“你懂个屁,哎呦,我这肚子疼的厉害,顾统领,你说会不会是那大补丸腐败所致啊?”过了后怕的劲儿李怀玉才发觉肚子疼的厉害,“顾统领,快送我去御医院!”片刻功夫李怀玉已经疼的额头都是冷汗。
顾知行啧了一声扛着李怀玉去了御医院。
边关
王一博在遇刺第二天便换了住处,隐匿了的行踪,自己明明是偷偷来到边关,竟然还被人发觉了,在边关三年都没出现过被刺杀这种事,那就说明这些人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们的最终目标是肖战。之所以刺杀自己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是来查粮草和招募私兵的事,换成是其他人来也会是一样的结果。
王一博在城外找了个破庙暂时宿下,身边只有一跟着,十九带着其他暗卫和陆梁等人分别去跟踪那些可疑的人。一原本是不同意的把暗卫都撒出去的还是王一博冷着脸下了命令又搬出了陛下一才迫不得已同意。
十几人分别跟踪了几人很快发现了端倪,只不过那个化名巴康安的一直都没有消息,五日后十几人在夜里回到破庙向王一博复命。
“主子,这五日我们彻夜不眠的跟着那几人,已经确认其中两人与崇王有关系,还有一人是契越国人,还有一人是无上皇当年亲封的一位外姓王爷的后人。”陆梁将各方消息整合后汇报给王一博。
王一博坐在火堆旁,手里握着跟木棍拨着火堆,听完陆梁的汇报一直没有开口,众人也不敢说话等着主子开口。
“十九,将与崇王有关的那二人信息传回去,陆梁,一会儿你去趟将军府让丛怀仁来见我,那个契越国人......”王一博扔了手里的棍子一只托着下巴思忖着,另一只手在膝盖上无意识的敲着,“契越国人啊,啧啧。”舌头胡乱在牙齿间乱搅着,“一,你们几人中谁会易容术?”
一愣怔了一瞬,“属下的易容术是几人中最好的。”
“之前谁负责跟着那个契越人?”王一博发问。
“主子,是属下。”丁子回了话。
“丁子,你将那个契越人的事事无巨细的都告知一,明日起一负责跟踪契越人。”
“是。”丁子和一同时应答,“少将军,那您这儿......”
“我武功不比你们差,担心什么?”王一博又拿起木棍将火堆里烤熟的番薯拨出来,“都去休息吧,寅丑,你留一下。”
众人离开后王一博指了指身边的大石墩示意寅丑坐下,又拨了个番薯到寅丑脚边让他自己吃,“寅丑,我记得你祖上和那位外姓王爷有关系?”
“嗯。”寅丑的声音很闷,平日里他也极少开口说话,刚成为王一博亲卫时王一博都以为他是个哑巴。
“那位异姓王也死了多少年了,我记得我爷爷说过他死后他的家族就败落了,虽然王爷的称号延续了两代可惜一代不如一代,又不得入朝为官,封地也不富饶,你还有什么能补充的?”王一博吃了一口番薯,烤焦了的皮蹭了他一脸灰,“呼,好烫。”
寅丑轻咳了一声,“属下,不甚了解。”寅丑的声音低沉嘶哑,听的人难受。
“你没事多说说话,要不然你这嗓子早晚得废了。”王一博有剥了一颗番薯。
“是。”寅丑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小枚玉佩递给王一博看,“主子,这是我爷爷留下的。”
王一博看了一眼,是上好的羊脂玉,可惜玉佩很小,“好玉,能卖点钱。”
寅丑张了张嘴又闭上,他明白主子的意思,不需要自己以身犯险暴露身份,他又将玉佩揣回怀里,“谢主子。”
“去休息吧,想到什么再说。”王一博将寅丑没动的那颗番薯又拨回自己脚边。
一个多时辰后丛怀仁才跟着陆梁来到破庙,“少将军。”丛怀仁明显有些激动,差点给王一博跪下。
“丛叔叔,私下里就别喊什么少将军了,这么晚叨扰你休息了。”王一博脸上的灰还在,扯了个笑看着倒是有些滑稽。
“少将军严重了,礼不可废,不知道少将军传我何事?”丛怀仁坐在之前寅丑坐过的石墩子上。
“契越最近可老实?”王一博接过陆梁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脸。
丛怀仁正了正神色,“自少将军回京后周边各附属国和外邦都无异动,只不过进来入境的商队比平时多了许多,契越国的商队数量还算正常。”
“哪来的商队数量最不正常?”
“丽鲜。”
王一博不说话,将这几个小国的地形图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商队可都记录在案?”
“有的,城府和我们都有一份记录。”
“丛叔叔,您帮我想一下哪个国家姓巴,康,安,这三个姓的最多。”王一博突然转了话题让丛怀仁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三个姓都不是大姓,各个国家分布的其实都差不太多。”丛怀仁思考了一番才应答。
“军中可有这三个姓的兵将?”
“必然有,我回去就查。”丛怀仁意识到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少将军,这与粮草被盗有关?”
王一博没回答反倒问了另一个问题,“催促粮草和军饷的折子是您上的吧?”
“是。折子出问题了?”丛怀仁有些紧张。
王一博摇了摇头,“丛叔叔,我此次是暗中到边关的,第一日就有人暗杀我,所以你回营之后万世小心,切莫声张,查出什么让伍巳给我递消息就可以了,粮草被盗一事你依旧查你的,还有,之后朝廷会派方子山护送粮草,此人你要多加防备。”
丛怀仁起身抱拳称是,出了破庙后隐匿在黑夜中。
子时已过,王一博躺在草垫上叼着根草枕着胳膊从破庙庙顶的窟窿望着 夜空,也不知道肖战收到消息没有,想来暗卫传递消息要快一些,不知道他在京中如何。若不是先皇驾崩自己回了京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朝堂如此险恶,人心如此叵测,世事如此炎凉。
翻身叹了口气,倒是有些想念他了。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